从认识sam到再次重逢,她几乎很少看到他的笑颜,即使笑……她也能察觉出sam笑颜里的苦涩,轻易的感受到他的伤痛。
“sam,有什么苦衷可以说出來吗?悲伤有人分担就会只剩下一半的悲伤,让我替你也分担一点!”完全是朋友的口吻,尽管感激sam,但这跟爱是完完全全分开來的。
“你这是在同qíng我吗?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同qíng!”sam苦笑了,说得很轻松,绝非是激动的拒绝别人的同qíng。
童麦听了,心反而更加沉了:“不是……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分担,也许,说出來,你的心里可能舒服一点!”
sam顿了顿,童麦也不急于催促,相信sam若是把她当成朋友,就一定会告诉她,果然,sam好像做出了莫大的决定:“平安夜的约定,我并沒有忘记,其实,我去了……”但是那一晚是他留在伦敦的最后一晚。
sam的话语令童麦的心跳在骤然的加速:既然去了,为什么不出现,这一刻她深信不疑sam的话,他说去了就一定去了。
“我也看到你校门口,穿着红色的大衣,戴着兔毛帽冷得在树下跳來跳去,不断哈气的qíng形,好几次……我多想过去抱紧你,给你一点点温暖……告诉自己只要抱一下就好,抱一下就走,可是真的抱过之后,我还能走吗?”
时隔数年之后,sam依然还是能清清楚楚记起童麦俏皮可爱的模样,她真的很招人疼惜,惹人怜爱,如果不是他当初的离开势在必行,恐怕现在也轮不到是霍亦泽在她的身边,她早就是他的人了……
回忆起当年的事,童麦也惊讶,他居然还能一一记得,莫名的,她的眼眸里有点点湿润了,酸酸的,心里也不平静。
“之后,我被培养成了一名职业杀手,这双手……曾经给过你帮助的手,如今已经沾满了无数人的血腥,我连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死在我的枪下,好人,坏人,无从去辨别,你一定很失望吧!我居然是这么一个人!”
sam用着极为平静的口吻在诉说着自己的往事,职业杀手……这个职业,应该对每一个未曾接触的人來说都是极为恐惧的。
童麦听了,不是失望,不是害怕,而是异常的震惊……
正文 第九十九章 男女有别你懂吗!
sam凝望着童麦脸上的震惊,胸膛处泛出一股qiáng势的苦楚。
“sam……为什么?”
童麦此刻的喉咙发紧,每说一个字眼,喉间就会变得异常的疼,并不是因为嫌弃甚至畏惧sam的职业,而是……会不顾一切,不顾自己的生命去做职业杀手的人,背后一定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凝视着sam,即使他总是用冷漠在掩饰他的内心,然而童麦却能轻易的感受到他的苦楚,好像有化不开的伤痛笼罩着他,可是不管有多痛,有多伤,他都不愿意和别人分担。
sam不再说话了,挪动了步伐,步伐显得异常的凝重,童麦有些慌:“阿sam,可不可以留下來,不要走……现在组织也需要你……帮帮亦泽!”
组织需要他只是童麦找的一个借口,实际上,童麦想再和sam接触,也许可以帮他解除心里的结,好让他幸福一点,人幸福与否,有时候就是卡在某一处,解开了,就会幸福满满。
“无论你是杀手也好,是普通人也好,在我心里,你是一个好人!”她当真不认为sam是十恶不赦的嗜血狂魔。
听着“好人”这个词,sam的心头闪过一片暖流,恍如初见她时的美好,在英国帮她付1000英镑学费之前,他就见过童麦,她那时称得上是学校出名的“兼职皇后”吧!几乎大大小小的兼职都在做,无孔不入。
可每一次见到她时,她是那么的积极向上,沒有一丝丝的哀怨,甚至那时的sam会在想,既然在国外留学这么苦,为何不gān脆回国,是不敢回,还是沒有家人。
“angel,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这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温暖的话语!”sam的眸子里是关不住的感激,也是无法抑制的qíng愫在流淌,从未想过一直封存起來感qíng在见到她时,竟然如cháo水一般不可抑制。
“你多保重,如果你有需要,只要call我一声,我会随叫随到!”语毕,sam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笔,在她手心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阖上她掌心时,指尖的碰触……他几乎是恋恋不舍的不想离开:“但若是有关于组织的事,我不会再管!”
既然已经做好了离开的打算,若是往后再去管组织的事,就显得多余了,而且霍亦泽也不禁会怀疑他的动机。
“sam……别走……”童麦无法下chuáng,却也捉不住他的手,眼看着sam离开,却在打开门之际,霍亦泽就站在门口,一如上一次在医院的qíng形,他的脸色暗沉的不像话,周遭的气压顷刻低了,压得有点喘不过气來。
童麦面容惊愕,心下掠过惊慌,其实和sam之前认识的事,她的确有想过要告诉霍亦泽,但在见到他只要提及sam,他便满脸都不高兴,童麦就不得已只能咽在心底。
而现在……她可以断定霍亦泽一定全听到了。
sam在见到霍亦泽时,相对于霍亦泽此时的盛怒和火气,他却是相当的平静,也不需要跟霍亦泽道别,是他让他走的。
霍亦泽的视线越过sam,直达童麦的身上……
sam沒给霍亦泽说话的机会,就直接从他的身边走过:“sam……阿sam……别走……”不顾霍亦泽在场,童麦挽留他。
可sam这一次头也沒有回的离开。
“霍亦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sam跟着承逸这么多年,你说让他走,就让他走,这算什么?你未免也太无qíng了,承逸若是知道你这么做,他不会原谅你的!”已然顾不上霍亦泽这个时候究竟有多愤怒,生气,童麦斥责的话语里全是对sam的偏袒和袒护。
一言一行中,更是透着童麦对sam的不舍得,在霍亦泽的眼里,现在就是这么认为的。
瞬间,霍亦泽只觉有重重的铁锤在猛烈的敲击着五脏六腑,愤怒陡转直下,演变成了伤痛:“究竟是我无qíng,还是你无qíng!”
不高不低的语调,话语相当的平静,越是平静,就越扩大了他的哀痛,一步一步,步履沉重的靠近她,明明就很近,近到两秒之内就可以贴在一起,可是……却发现是那么的远,咫尺天涯。
道道苦涩和难过汹涌至霍亦泽的心底,空气里也全是他醋酸的味道:“告诉我,你到底还有多少段过去,多少个男人……是我不知道的!”
“你……”童麦被他问得语结,面庞哗然酡红。
她有多少个男人,他难道不清楚,从头至尾……她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是不是疑心的老毛病又开始在他体内作祟了。
童麦深作呼吸,两人qíng绪都不大好,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两人还争执什么?“你出去吧!我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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