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带点小女人的娇嗔意味,终于是正视了霍亦泽一眼,瞳孔里难掩病态,但霍亦泽似乎却能看到童麦眼底里的光芒。
并且,这一道真挚纯真的光芒,他无从拒绝。
此时,霍老太太和阿芬一群人等进來了:“哇……好香喔……”小莎惊呼。
童麦的目光在小莎他们一堆人群中搜寻,却沒有见到洛洛的影子,他应该是不qíng愿來这里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通通不愿意出现……
母子两个就好比是完完全全敌对的两股势力,若是谁也不妥协,谁也不屈从,到最后便是两败俱伤。
刚才眼底的光芒隐去,取而代之是失望,极致的失望……
“麦丫头啊!据说洛洛被老师给留下來了,暂时不能过來,晚一点再让司机去接,我们先喝,小莎,牛牛,阿芬……都过來!”霍老太太热qíng的招呼。
“喔……我们可以喝酒吗?妈妈,我可以喝酒吗?”小莎闻到酒香味道,调皮的吸吮了吮鼻子,像小狗似的模样可爱。
夏牛牛则是恶作剧的开口了:“小莎,我们喝jiāo杯酒吧!以后你是要嫁给我的,我们提前喝jiāo杯酒!”
边说,还边很正儿八经的挽着了小莎的手腕,童小莎急急的退却:“靠之,谁跟你喝jiāo杯酒啊!谁要嫁给你啊!你又不是高富帅,又不是富二代,想让我嫁给你,做梦吧!”
“瞧……这个丫头,真是的,小小年纪满脑子的拜金主义思想!”霍老太太笑着指责,但对小莎的言论也习惯了。
“现在不是高富帅,以后可能就是了,小莎……你不要走嘛,就喝一杯,一杯就好!”夏牛牛端着酒杯,追着童小莎跑,绕了几圈之后,酒全洒出來了,可还是执着的要來一次jiāo杯酒。
“不要……不要……你给我滚……滚远点……”童小莎的蓬蓬裙飞得很高,在飞奔之际,夏牛牛竟然猥琐的盯着她的底裤看,随后停止了步伐,笑得前俯后仰:“哈哈……我看见了哦……是粉红色的,还是喜洋洋的图案……”
“什……什么……”
童小莎这一刻竟然是害羞了,脸顷刻涨红了,且还很紧张的捂住了裙子,面庞羞红的能渗出血來:“夏牛牛,你给我闭嘴,不许笑了,不许笑了……”
丫的,她就穿喜洋洋的小内怎么了?
这一回,倒是换过來童小莎追着夏牛牛一顿扭打了……
正文 第十八章 贪念他的狂
有夏牛牛和童小莎的地方,总是充满了欢乐和愉悦,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把气氛吵得很热烈,能轻而易举的带动qíng绪。
虽然洛洛沒有來,霍老太太却发觉洛洛现在不來反而好,他无法和大家融合在一起,在一起可能只会坏了大家的兴致……
童麦和众人一起坐在雪园的花园里,今夜繁星无数,皎洁的银月犹如夜幕中的一盏明灯,照亮黑暗,驱走黯淡。
可是?无论多么的明亮,此刻照不进童麦的心里,但有大家一起,开开心心,热热闹闹的围坐一团,谈谈心,聊聊天,就算后天她可能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童麦抿了抿醇香浓厚的梅子酒,酸甜可口,有酒香的味道,但喝起來却好像是果汁一般清慡,味好,而且越是品尝,她便越能体会到奶奶的用心,她一定是用尽身体里所有的爱意在酝酿这一坛味美浓香的酒。
因为是替自己喜欢的人酿,所有,自然会格外的用心,而用心做出來的食物,美酒,通常会格外的香甜,怡人。
在这花园里,童麦想起了第一次和霍太太见面时的场景,她只不过是在这里探了探头,霍老太太便紧追不舍,硬是责怪她偷花……
那时候的霍老太太,激动起來的时候,额前微卷的发丝会一跳一跳,时常拄着拐杖猛烈的戳地面,以彰显她的威严,那时的她,好像怎么看,就怎么是个倔老婆子,不过现在呢?是越來越可爱,越來越招人喜欢了。
额前依然还是微卷的发丝,但发丝已经在几年间全然斑白了,童麦不得不感慨岁月的无qíng,其实,她也在期盼着她能活到奶奶这个岁数的时候,儿女绕膝,儿孙满堂,一家人和和睦睦,高高兴兴围坐一团,诉说着近况。
而未來的霍亦泽,他应该还是会很严肃吧!他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表现出他较为不正经的一面,在孩子们的面前,在长辈们,朋友们面前,是他惯常的严肃,寡言少语。
“麦丫头,我们來一盘飞行棋如何,很久沒有和你切磋棋艺了,我想向你们证明奶奶我宝刀未老!”
霍老太太似乎对下棋的事,永远不会厌倦,而且在说到下棋时,眼眸底下总是会忽闪着愉悦的光芒。
然而,在霍老太太说着“宝刀未老”时,自小莎,夏牛牛,外加老西三人的嘴里,发出一阵嘘声,分明就是在取笑霍老太太,而童小莎是最让霍老太太沒面子的:“呵呵……姥姥,您是我的手下败将哦!”
童麦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置于脸庞边缘,并朝着霍老太太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
“还有我,还有我,姥姥,您也是我的手下败将呢?”夏牛牛生怕少了他,蹦蹦跳跳围绕在童麦和小莎的身边。
“去去去……两个小东西,那是因为姥姥我让你们的,你们还真以为我赢不了啊!我每次都能赢麦丫头,不信,现在就來一盘!”
霍老太太十分喜欢下棋,可她永远是下棋的低手,但又争qiáng好胜,qiáng行的拉着童麦非要下一盘棋不可。
童麦不拒绝,只是在碰触到久违的飞行棋子时,手不免有颤抖,霍亦泽对她的一举一动是看得清清楚楚,睨见她颤巍巍的举动,难免有担心:“别下了,我送你回房休息!”
语毕,还狂肆的拿下了童麦手中的棋子:“霍……”
她此刻有点不能容忍他的qiáng势和无理,无论是奶奶,还是她自己本身,现在是尽兴的时候,他怎么能不由分说的就拉她离开。
不过,霍老太太也考虑到童麦的身体,不反对霍亦泽抱她离开:“阿芬,我和你下一盘,麦丫头累了让她歇息去!”
阿芬连连挥手:“不不不……我不会下,我看着你和小莎,牛牛下吧!”她怎么可能会下飞行棋这玩意。
“不会下,我教你嘛,让老西给你看着,教教你,这东西一学就会了!”霍老太太qiáng硬的扯阿芬坐下,阿芬“盛qíng难却”只能乖乖的陪霍老太太下这一盘棋。
小莎和牛牛则在旁边起哄,指手画脚,一盘棋分明就是两个人在下,却是五个人围成一团,战得激烈……
童麦很喜欢这种氛围,即使在二楼的卧房,隐隐约约耳畔传來小莎他们的笑声,其实只要他们开心,就是一种幸福,她安安静静的坐在chuáng边,双腿依然不能动弹,可今夜的童麦沒有哀伤,沒有畏惧,淡淡的qíng绪中藏掩着点滴的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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