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道路两旁排满了一束束金huáng色的稻谷,空气里也能隐隐约约嗅到谷穗的香味,以及炎炎烈日的艳阳味道,稻田里还能清清楚楚的见到农民抓紧时间在收割,不难体会到他们的辛苦,却也能轻易的感受到收获时的喜悦。
霍亦泽蹙了蹙眉梢,尤其是目光落在离跑车停靠处不远的小平房时,眉梢攒得更紧了,心里也不禁在反驳童麦的话语,农村究竟是哪点好了,空气也不见得比城市新鲜,视野嘛……也就那样,单调,老旧,即使人们在田地里热火朝天的在忙碌,表面上看來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可看在霍亦泽的眼里就是沒有任何的兴奋感可言。
“虽然屋里简陋,但你开车累了,进去歇一会再出发吧!”霍亦泽虽然跟來了,但芬姐沒有想过他做好了准备要和童麦一起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只是让他进去歇歇。
并且,霍亦泽住惯了洋房别墅,这种穷酸地方,他是绝不可能习惯的……
霍亦泽望向刚才注意到的小平房,芬姐的话语也顷刻令他面色更难看了,如果要在这里住上几天的时间,难道就是住这里吗?有点无法想象。
童麦不难解读出霍亦泽眼底的神qíng,明显就是嫌弃这里,既然他來了,那么童麦就打算在这里好好的将他改造一番,出身富裕,尊贵的人,通常qíng况下要经过一番狠狠的改造之后,才能变得更有人qíng味,脾气也更好,往后菱角也能磨平不少。
“芬姐,不好意思,我事先沒有跟你说,其实……霍亦泽,他……他想和我一起帮你gān农活,所以,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而不只是歇歇就走!”
她的话语,等于是堵死了霍亦泽,令他无路可退。
说完之后,童麦还不忘得瑟的朝霍亦泽使眼色:“霍先生,你说是吧!”
霍亦泽不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也仅仅只是瞪她,倒是芬姐万分惊愕了:“不是吧……小麦,你别跟我开玩笑了,霍……霍先生……要帮我们家做农活!”
阿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吞吞吐吐的道。
“是啊!芬姐,我可沒有跟你开玩笑,霍亦泽既然要在你们家借住,当然不能白吃白喝吧!必须要做点事來回报!”童麦急忙的代替霍亦泽回答,并且从芬姐的卡车上把自己的行李拿下來,准备入屋,对身后的霍亦泽不加以理会,挽住芬姐的胳膊,背对着霍亦泽,小声的道:“这种富家子,gān不了这个活的,因此,我敢打赌不出一天的时间,他肯定立马回家了!”
“哦……原來……”
芬姐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算是明白童麦的意思了。
可是?童麦和芬姐还沒有走多远,后头便传來了霍亦泽的声音:“喂……帮忙拿行李!”
沒有称呼就一声藏着很大火气的“喂”,折she出霍亦泽的不满,同时他也在打开行李箱把行李拿出來时,童麦彻彻底底的被他两大箱行李,外加一个旅行袋的庞大行李给惊吓住了,眼珠子就差沒凸出來了:“你这是gān什么?是在搬家吗?未免也太夸张了!”
少爷就是少爷,骨子里的富贵气永远不能根除……
正文 第四十八章 谁睡帐篷?
童麦很不客气的踢了踢霍亦泽的行李箱,嫌弃的撅了撅红唇。虽然必须承认霍亦泽为了她的确改变了很多,但是身上独属的尊贵和高高在上的傲气依然能深深的在霍亦泽身上彰显,尽管他对她已经存有莫大的包容和爱护的,可是?和身边的人,身边的朋友,似乎不改他冷漠,疏离的态度。
“你这真是在搬家吗?不过是住几天罢了!”用不着这么多行李啊!亲。
童麦碎碎念,似乎看这两大箱行李,怎么看,怎么就不顺眼了。
霍亦泽仍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应该庆幸我沒有把家搬过來,不然,够你累的!”在童麦还沒有听明白这话语是什么意思时,霍亦泽接下來的命令声,彻底让童麦明白了……
“帮我把行李搬进去!”
“什么?”童麦异常的惊讶了,目光愕然的在他和行李之间兜转,而霍亦泽面不改色,相当平静:“你听到了,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吧!别忘了,我期待你的好表现,只有表现好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霍亦泽最后一句话隐意十足,分明就是在拿念桐作为要挟……
并不是刻意在刁难童麦,反而是这种“恶作剧”活似越发的能传达出他对童麦的喜爱,毕竟,他放下公司的事qíng,也愿意陪着她一同來农村“活受罪”,这个决定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两人表面上看起來吵吵闹闹,好像彼此很难相处,实际童麦和霍亦泽两人心知肚明,不管以后能不能在一起,他们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为了一点小事,为了各自所谓的尊严和骨气,不成熟的闹脾气,起争执了,彼此心中的爱意足以驱走所有的矛盾。
芬姐见他们继续“僵持”,只能出來协调了:“好啦!外头天气热,赶快把行李搬进去!”她径自上前替霍亦泽拿行李,童麦最终也是非常不愿意的拖起了行李箱,嘴里却不忘念叨着:“真是的,谁是男人啊!居然让女生提行李,一点风度也沒有!”
霍亦泽听见了,不但沒有生气,反而嘴角qíng不自禁的牵扯出道道开心的笑意,这才像她的xing格嘛,抱怨多多,埋怨多多,话语多多……而不是死气沉沉,涂满了悲伤。
霍亦泽跟在身后,似乎愈加觉得这次來农村,是來对了,和她朝夕相处过日子,是他心中所想的,只是阿芬家的住宅条件实在是令霍亦泽很头大。
“这是我和牛牛的房间,小麦你和霍先生住这里吧!”阿芬将她和夏牛牛的房间让给童麦和霍亦泽,可霍亦泽眉梢蹙得很紧,老旧的家具,房间里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空气里甚至散发出什么怪味儿,分明就是对这糟糕透顶的环境极为的不慡。
童麦不是第一次來芬姐乡下,之前在过去的几年中,也陪同芬姐來过一两次,芬姐家里的经济状况她肯定了解,除了这个房间已经沒有其他好的卧房了:“我们把你和牛牛的房间占用了,你和牛牛睡哪!”
“我和牛牛在外搭帐篷,很容易,很方便,夏天在外搭帐篷更舒服!”芬姐口口声声说搭帐篷舒服,实际上是把好的让给童麦。
“那怎么行,芬姐,这不可以,我看这样吧……”童麦说话的同时视线瞅向了霍亦泽:“让霍亦泽去睡帐篷好了,我和你,和牛牛一起睡里屋,大男人就应该做点大男人该做的事嘛,而且,如果要是他不來,我们三个人刚好睡这里,根本不用麻烦去搭个帐篷!”
霍亦泽能听出童麦话语里是在嫌他多余,面庞上也浮现一抹嘲讽,她以为他很乐意睡在这破旧气味刺鼻的房间,睡这房间,还不如搭帐篷……
“霍先生是客人,怎么能睡帐篷,我和牛牛以前也经常睡外头的帐篷,沒事……”芬姐似乎觉得不妥当,坚持要把房间让给童麦和霍亦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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