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皓扬,这里是医院,更是手术室外,你们兄弟给我安静点。”许凉西打断连皓扬想继续说下去的念头,朝他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毕竟此时的君野在学尔姊出来说出那番话后,连眼神都变得绝望无比。
除非是学尔姊手术成功把沫颜从死神手里将回来,否则众人不论说什么,君野都不可能听得进去。
爱得愈是狂烈,痛得愈入髓。曾经一切都那么美好,他就等着儿女们出生,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垂手可得,可却偏在这结骨眼上出了状况。如今幸福崩溃,教他怎么能如常思考面对这一切?
“君野,我知道劝你什么你都无法听进去。可是我想沫颜她绝对不会想看到现在这样的你。如果要让她安心,我想你应该怎么做。”她变着法子劝他。
连君野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教每个看到他这个表qíng的人无法遏住眼眶的酸涩红肿。
“我只要她醒来回到我身边,不论她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她。唯一条件是她要醒来。”只是想要回自己的老婆,这个要求难道过分吗?
“那就不要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嘲讽嗓音飘落,众人回头。
“连君野,结婚以后你变得很爱哭了。”凌天棱豪不掩饰内心想法,“不过这样的你看起来比较像个正常男人。”
“凌天棱,你风凉话说够了没有?我不允许你欺负我弟弟!”连皓扬不慡的白了眼好友。
“唷!还真的是兄弟qíng深。我真好害怕你们兄弟俩一起对付我,一人出一拳然后一人一脚把我揣到太平洋去。”凌天棱夸张的哼着。
“怎样?怕了吧?”
“是哦,怕死我了。”才怪!“皓扬,我现在可有贴身保镖24小时保护,你伤不了我。”
连皓扬yīn侧侧的笑,“是吗?那我就趁你老婆没出来之前把你给解决了!”这家伙脸皮逐渐变厚,估计是被他老婆的过肩摔给摔厚的。
话落,那扇门再次被打开。凌天棱走过去,而已将眼镜取下的言学尔则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连君野。两人四目相对,没有人先开口。
连君野怕从她口中听到心碎的答案,而她却是在等他开口问她。不过显然她的耐xing不够,所以在连君野持续的缄默中她无奈的先开口,“连君野,刚才还听你大声凶我,怎么现在安静得像个哑巴?”
连君野直楞楞的瞅着她,想说什么就是没办法开口,反倒是许凉西替他问了出来,“学尔姊,沫颜现在怎样了?手术是成功的吧?”
言学尔将目光移向她,“凉西,你别太激动,否则也提前生了那我岂不是会累死在手术台上?”
“嗄?”她这么说的意思是?“学尔姊,手术……”
言学尔耸耸肩,重将目光落在几乎心跳停摆呼吸停止的连君野身上,“恭喜你的丫头走出鬼门关,而且母子平安。”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因为从手术室里传来的嘹亮婴儿哭声已做了最有力的证明。
像是虚脱般,连君野qiáng撑的坚qiáng在儿女们的哭声当中彻底崩溃瓦解,极致的喜悦将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回,大起大落让他的心脏功能严重受损。无法承载涌上喉头的呜咽,竟抱着连皓扬哭得不能自己。
“太好了!终于幸福还是可以——啊——”兴奋异常的许凉西话未完,便因下腹传来的阵痛而痛呼出声。
“老婆你怎么了?”连皓扬神色蓦地剧变。第一时间推开弟弟转而抱住身体缓缓软下的老婆。
言学尔见状翻了个白眼,“凉西,就说叫你不要那么激动!看吧?快点手术……”
作品相关 第{393}集 另类斗嘴
死死瞪着隔绝手术室内与外的那道冰冷房门,连皓扬多次按捺不住胸口的躁动,想揣开房门冲进去,看看里面的qíng况到底如何。
不知道凉西会不会痛得掉眼泪死咬下唇?不知道她会不会怕冷?还有宝宝们qíng况好不好?
尽管这对双胞胎不是他生命中第一次拥有儿女,但绝对是他第一次全程陪护在老婆身边。第一次在手术室外焦躁徘徊。过多的担忧化为恐惧掐紧他的喉咙,教他呼吸得好痛苦,而最痛苦的,仍抵不过时间把一秒拉成一分的揪心等待。
“皓扬,你能不能不要再走来走去了?看得我眼都花了。”凌天棱怕他心焦成疾,不由出口gān扰他继续想些有的没的。如果让他继续乱想下去,状态估计会比连君野还糟糕。
无奈连皓扬对于他的话语恍若未闻。即便是停下来不在不安的走动,他照样死盯着手术室的门,恨不能用如刃锋利的眸光将那扇门she穿。好让他将里面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皓扬,坐下来听我说,凉西原本状态就不错,一定会母子均安的。你别太担心。”
“她那么瘦弱而且根本还没到预产期,你叫我怎么能够不担心?”笼罩着他全身的不只是担心,更多的是恐惧。尽管知道凉西和沫颜丫头的qíng况根本不一样。也知道沫颜丫头在那么危险的qíng况下都被救过来了,那就表示凉西一定会平安把宝宝生下来。可他就是遏止不住那股揪心的恐惧以迅雷之势将他淹没。
“凉西的预产期不就还有几天吗?在这段时间左右提前或者推后几天都属正常,这个我比你更清楚。”居然怀疑他名医的权威?“你到底还记不记得我是医学界很有威望的神医?”
连皓扬难得用正眼看他,却是带着一些让凌天棱心虚发慌的不屑。
“怎样?你那是什么表qíng?我说我是神医你有意见?”gān么一副说他脸皮厚如铜墙铁壁的表qíng?
连皓扬哼一声,随口吐出一句可以让凌天棱撞墙自杀的话语,“意见倒是没有,反正习惯了你往脸上贴金。”说他老婆是神医他没意见,但说他……好吧,他承认也没意见,不过现在心里不慡,就是想和他斗。请当他是在无理取闹、故意找茬好了。
“喂!你太过分了吧,作为持股人你是这样对待为了医院任劳任怨,不怕苦不怕累的合作伙伴的吗?”
“怎样?还想我颁奖杯给你不成?”
“那倒不用,不过你起码要尊重我一些,好歹人家院长也做了这么多年,在员工面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面子,不然我今后怎么服众?”
“咦?原来你也要面子?”连皓扬好讶异的表qíng。
凌天棱咬牙咬到发酸,额头青筋bào动,“你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像那种不要脸的男人吗?”
连皓扬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我以为在你老婆当着医院众家员工面前,给你一个过肩摔的时候,你已经没脸了。”没脸的人还谈什么面子,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某男人的清俊面容霎时转为猪肝色,脑部血液逆流而行,“所谓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她是我老婆,让着老婆有什么不对了?”值得他们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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