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昏过去的前一秒,她的意识还清醒时那刻一样,言学尔直楞楞的瞅着这张如梦似幻,只在梦里才会出现的容颜。瞪了许久,仍不敢相信他会在五年后出现在她的现实生活中。
就是因为见到他太震惊,所以她才会在他直直扑来时身子像是被定住般无法动弹。
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而且刚才儿子还大叫救命?难道他一直计较五年前的事qíng,所以暗中调查,最终找到这里想从儿子身上下手,把他的骨ròu抓回去?
不!儿子是她的,她才不会让他的计谋得逞!
“你好。”他突然和她打招呼。
她眨眨眼,恁是没明白眼下是什么状况?居然跟她打招呼?先礼后兵吗?哼!她也不是不会。
“你好。”她原封不动的将这两个字奉还。
凌天棱咧嘴笑了笑,“没想到你和以前一样爱昏。”
“嗄?”他说那爱什么?
“哦,我的意思是,第一次是你撞在我怀里昏倒,而这一次是我撞在你身上把你压昏了。”一人撞一次,老天果然是公平的。
呃,原来他是说爱昏倒的意思啊~敛去额际飘落的黑线,忍住想狂骂这男人呆子的冲动,言学尔撇开眼挡住他的视线,闭眼思忖了十几秒,脑中似在酝酿着什么。再回头看他时,眸光一片清冷。
“先生似乎认错人了,我并不记得以前和你见过面。”话落,从他身上跳下来,若无其事的拍拍白袍上的尘土。转向儿子,目光微厉,“言勋寒,马麻不是说了要你乖乖的别给马麻惹麻烦吗?看你又惹祸了。”
“马麻,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仔仔啦。”马麻很生气的时候就会叫他的学名,所以他每次都会先扑上去撒娇,这样就可以少吃很多苦头,至少可以不用回家站马步。
“哼!马麻才不要这么不听话的仔仔咧。”嘴上这样说,但她还是抱起儿子在他脸上亲一口。
凌天棱万分羡慕的吞了一大口口水。然后想起言学尔方才否认两人曾见过面的那句话,开口想喊她,才想起他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总不能就叫她美女蛇吧?
怕留下来夜长梦多,言学尔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就想离开。然一道人影快速挡在了她面前。
作品相关 番外 再见美女蛇②
忽略头顶投来的两道高温,她抬眼面无表qíng的睨向那张激动的面容,语调平板得比平面图还平,“先生是迷路了所以想向我问路?”
“仔仔的马麻,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凌天棱问得很认真。
“我应该要记得你吗?”她很无辜的眼神,“我一张大众脸,很容易让人错认的,估计先生也和别人一样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好歹他们也曾经在医院的病chuáng上滚了不知道多少回chuáng单诶!更何况近年来,这张脸在他梦里出现过不下千百回。他怎么可能会认错?“你这么个xing漂亮,浑身上下都噙着让人不容忽视的独特美,怎么可以说自己是大众脸呢?”
“嗄?”她个xing漂亮,还有不容忽视的独特美?啧,这是在说她吗?
“看看你的眉毛,一般女人的眉毛都是细得像月芽儿,哪像你的又浓又黑,自然有形让人看了很舒服。还有你这双美丽的大眼睛,挺直俊俏的鼻梁,丰润亮泽的唇……如果你都是大众脸,我想台湾也找不到美女了。”虽然比凉西和小双来说不够娇媚,但这女人配他刚刚好,真的,在他心目中,她反而是最漂亮的。“只是你那头黑发怎么变成短发了?”好可惜啊,梦里的她和他……嗯嗯啊啊时,一直都是长发遮身的。
哎呀,看不出来这呆子居然还会夸人?不过很可惜,她照样板着脸说,“不好意思,我真的没见过你。我还要上班,失陪了。”
“马麻,我想让薯俗陪我玩耶。”仔仔突然小声说。
“薯俗有事要忙,仔仔陪马麻上班好不好?”她边哄儿子边走向另一条长廊。
“不要嘛,马麻只知道上班,有时候一天都不理我。”
“……不会了,等过完这个月,马麻就可以天天陪仔仔玩,去哪里都可以,而且不用请假哦。”儿子之所以这么不qíng愿陪她,是因为她没次进了手术室都要好几个小时才出来,而那时候儿子不是趴在她桌上睡着了就是饿得哇哇直哭,同事给他的东西他又不肯吃。上次更过分,她早上进手术室却晚上九点才出来,结果儿子饿得昏了过去。
儿子不肯吃别人的东西是她每天在他耳边耳提命面的效果。当初只是为了加qiáng他的保护意识,没想到现在是保护过了头,他宁愿饿昏过去也不吃别人的东西,除非她亲手喂他。
可悲可叹啊,她这个不合格的母亲。
“薯俗,你和马麻是在同一个房子里面上班的吗?”仔仔乌黑的大眼天真的瞅着尾随他们身后的凌天棱。
言学尔翻了翻眼,回头狠瞪,“都说了不认识,先生是耳朵失聪还是神经有问题?你再跟着我小心我告你非礼!”
被一阵劈头盖脸的恶声恶气笼罩的凌天棱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跟着你,而是要去找朋友。”虽然他确实很想跟着她搞清楚那个关于‘chūn梦’的事qíng。
“是吗?”瞟了眼宽敞的走廊,她啐了声,很怀疑的语气明显不相信的眼神,让凌天棱尴尬到不行,只得越过她走在前面,而后转弯消失在她视野内。
“呼——”她长长的吁了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马麻,你刚才对薯俗好凶哦。”仔仔捏她的脸。
“有吗?”不凶你就要被人抢去了。“仔仔,你怎么会认识薯俗?是他来找你的吗?”
“哎呀!马麻我的足球忘记拿了哦。”他突然想起。
“足球?”言学尔蓦地眯眼,“言勋寒,你居然背着我玩足球?”
“人家没人陪嘛,而且我这次没踢坏玻璃,只是踢中了薯俗的鼻子。”
难怪他老是摸鼻子,而且鼻梁处似乎有淤痕。
“你还没说怎么认识薯俗的?”
“就是薯俗从那里走过来,然后足球不小心飞到他鼻子上去了嘛。然后薯俗就问我叫什么名字……哈哈哈,薯俗是个大笨蛋,被我骗了耶。”仔仔笑笑停停的把他骗凌天棱然后反过来被他骗的经过说给她听。
想起那张略带带傻的脸被儿子捉弄时表现出的错愕表qíng,她qíng不自禁想起五年前那晚她把苏打饼塞入他口中时那一幕,忍不住莞尔。
“马嘛,薯俗把你压得睡着了还趴在你身上一直看咧,然后我很生气也趴在他背上打他又咬他哦。我在薯俗肩膀上咬了好几口。”他神气活象的邀攻。
“儿子乖,但是下次别咬人,知道吗?”转了个弯将儿子放下,她摁下电梯。
“马麻,我又看到薯俗了耶。”仔仔兴奋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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