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二爷,我今天是有些话想要说的。”范思瑜努力的咬了咬苍白的唇瓣,开了口。
“有什么屁快放,老子没有时间陪你这样的人làng费时间。”凌二爷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明显的讥讽。
“你……”
有那么一瞬间,范思瑜真的不想再低三下四的。
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妥协:“是这样的,我希望凌二爷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爷爷,放过我们全家。”
她低着头,努力的用自己的卷发遮住自己的脸,准备充当鸵鸟。
“放过你们全家?你认为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样的话?”
她的委曲求全,只赢得了这个男人的一声轻笑。
在家人锒铛入狱的时刻,她范思瑜想到的是自己,一个人跑了不说,还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
这样的女人,值得救么?
不值得!
想到这,凌二爷站了起来,准备向外走去。
而范思瑜见到他要离开,急了。
不说二话,她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我是没有什么资格来说这样的话,但如果凌二爷能高抬贵手的话,我可以用我的下半生当牛做马来来伺奉你。当然,如果你想要我……”
说这话的时候,范思瑜准备解开自己的衣服。
凌二爷这时,真的有些怀疑这个女人的大脑构造了。
原来她想来想去,就想到了用自己的身体来偿还么?
可笑!
真是可笑!
听着范思瑜的那一番话,看着她激qíng的演说,就在她要解开自己身上那衬衣的扣子的时候,凌二爷先行伸出了手,阻止了这个女人的下一部动作。
“你确定,你这幅被玩弄的残破不堪的身子,哪个男人见了,不恶心?”
不说她那一夜被那么多男人玩过,单单就是她以前的那些“丰富”经历,就觉得恶心,他一看到她就觉得烦。
“凌二爷,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她的身子,再一次被侮rǔ了。
可范思瑜这个时候就像是打不死的小qiáng,竟然又扬起了头。
事实上,今儿个的范思瑜没有化妆。
素颜的小脸,再加上梨花带泪的表qíng,倒是有点楚楚可怜的模样。
只可惜,凌二爷却吝啬的一眼都没看她。
“去给小六子跪着,磕个头认错!他要是能原谅你,或许我还会考虑一下。”他琢磨了一下,便说。
“你……”范思瑜毕竟是大小姐,爱面子的本xing一直都没有变。这个时候让她去给她一向不耻的小六子下跪,那还不如杀了她?
可偏偏凌二爷还丢出了这么一句话:“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其他的也不用说了!”
说了这么一句话,凌二爷便大步准备离开。
而范思瑜也在这个时候开了口:“等一下,我跪!”
不就跪一下么?
有什么难的?
如果跪一下真的能让范家脱离险境的话,她范思瑜又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现在她范思瑜所受到的屈rǔ,等到将来范家再度卷土重来的时候,又要什么不可以讨回来的?
“扑通”一声,范思瑜还真的下跪了。
看到向来张扬的不可一世的千金大小姐竟然跪在自己的面前,有那么一瞬间小六子还像是在做梦。
“对不起,我不该将在凌二爷身上受的气,撒在你的身上。更不该让我妈,将你的嘴巴给……”
范思瑜的声音不大。
但这话倒是让凌二爷明白了,敢qíng这小六子遭的罪,都是她想出来的?
这个疯女人!
“总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希望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小六子眼下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现在看到原本金光闪闪的大小姐竟然落魄到需要向他小六子下跪的地步,是有些同qíng的。但在听到她后面的那些话之后,又觉得有些不需要同qíng。她的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
“六子,舒坦一些么?”凌二爷问。
“……”六子没有开口。
“好了,既然说完了,你可以滚了。”没等到六子开口,凌二爷开了口。
他凌二爷从来就不是个好人,更不是开慈善基金会的!
谁要是可怜一点,就会获得帮助?
这样的准则,在他这里是绝对行不通的。
所以不管今儿个范思瑜作出后什么样的举动,道歉与否,凌二爷都不会放过她。
再说了,就算他放任不管,谈老大会放过他们么?
“你不是说,我只要向六子道歉,就可以放过我们一家么?”范思瑜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转变。
原本,她还抱着一丝希望的。
可眼下,她的希望好像都泡了汤。
“你这道歉,能弥补的了六子的味觉神经受损么?如果你能让他好起来,我是可以考虑。可医生说了,六子永远都不能再尝到味道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这该死的疯婆子,还想要让我放过你?”
喘了一口气,看了病chuáng上的小六子一眼,见他的神qíng还算自然之后,他才继续开口:“再者,就算我现在放过你,你觉得谈老大可能放手么?你弄伤了小嫂子,一共二十针。你知道,小嫂子在谈老大的心里意味着什么吗?那是他的整个世界!谈老大可是在医院,亲眼看着这二十针一针针的fèng上去的,他就是要让那样的痛,铭记在心。他发誓,定要让你们全家付出几千倍几万倍的痛。”
“范思瑜,你回去吧。不用在挣扎了,你们没救了!”
最后丢下这一句话,凌二爷离开了。
而范思瑜也在听完这一番话之后,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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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
谈逸泽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一阵阵闷疼的慌。
他伸出长臂,准备向往日一样,将顾念兮给捞进怀中,却发现身边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
一个机灵,男人立马坐了起来。
这才发现,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是在家里的卧室。
而是,在部队。
“嘶……”
动了这么一下,谈逸泽觉得脑袋疼得发慌。
而这个时候,顾念兮手上拿着两个大碗,从外面走了进来。
“老公,醒了?”顾念兮还穿着昨晚上的那身蓝色裙子。头发倒没有昨天晚上来时弄的那么考究,在这部队里没有镜子,顾念兮只能将长发随意扎成了一个马尾。
不过她的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谈逸泽乍一看有些眼熟。
等到打量了几眼才发现,这不是部队食堂的围裙么?
在这里,这东西都是大老爷们穿的,做的,都比寻常的大。
所以这东西穿在顾念兮的身上,都快要拖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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