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醒来就和别人讨债么?”
苏小妞说着,手已经探到了他的额头上。
感觉温度还算正常,她松了一口气。
“什么讨债?苏小妞,为什么把我送来这样的鬼地方!”
凌二爷被那些人弄的什么心qíng都没有,嘴角厥得老高。
“哟,这还是我的不对?也不看看昨晚是谁在家里烧的都在说胡话,不送来没准现在已经变成傻子了!”
这病房里的暖气毕竟没有家里的高,见凌二爷醒来之后已经坐了起来,大半截身子就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坐着,苏悠悠怕他又给着凉了,连忙抓了一旁他的外套给披上。
“那也不至于送到这样的病房来吧?吵死了!”
虽然苏小妞亲自给他披上衣服,让凌二爷有些受宠若惊。但对于这病房里每一个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和苏小妞的人,凌二爷是各种不慡。
就差上谈老大那里借个机关枪来了!
“行行行,这都是我的错,行了吧?”说着,苏小妞替他弄好了衣服之后,便说:“既然凌二爷您这么不想看到我的话,那我先告辞了。您就一个人在这慢慢养病,成吧?”
说了这话,苏小妞转身就要离开。
凌二爷急了,连忙伸手拦截:“我就抱怨一下,都不行吗?怎么住这样的病房,你要是心疼你的那几个钱的话,回头我还你就是了。给我换个单人的病房,不行吗?”
虽然烧是退下去了,但凌二爷的脸上还是掩饰不住的病态。
再加上现在用着低三下四的语气求着苏小妞,还真的有点像是受尽了委屈的小媳妇。
不过对于凌二爷这样的享乐主义,苏小妞是一百个不赞成。
要是住进了那样套间病房舒坦自在之后,凌二爷还会想着康复,然后早点出院么?
想到这,苏小妞gān脆打破了凌二爷的美好幻想,摆手:“不行!”
“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没有住过这样的病房!”
“到这里是养病来的,你以为是在这里度假?发个烧就要住个特级病房,你钱多的拿来烧都不是这么用的!”苏小妞在医院当医生的,当然知道这特等房和普通房的差别,包括价格上的。
“我是病人,你不能这样惹我生气!”扫视了一病房看戏的,凌二爷各种郁闷。到最后,gān脆连自己的病都拿出来当赌注。
“是病人又怎么了?你要是想住特级的话,我现在就去给你弄。不过说好了,弄好之后你就自己去请个看护。我苏悠悠没空作陪了。”说着,苏小妞作势准备要离开。“我还要提醒你,医生说你的伤口有些大,病qíng有可能反复,所以你可能需要住上一个星期。”
一天还不够?
还要一个星期备受这些人的折磨?
光是听着,凌二爷的青筋就是各种跳。
可一看到苏小妞都抓着包包要离开了,凌二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当下,扯开被子就去抓住准备要离开的苏小妞的手:“行行行,苏小妞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行了吧。不就是一个星期么?老子忍了就是了!”
扫视这呆的一整个屋子都要满了的病患和病患家属,说凌二爷看上去像是个病人,还不如说是被qiáng行送上花轿的新娘,一脸心不甘qíng不愿的。
“那咱们可先说好了,这个星期你可不准给我罗里吧嗦的。不然,我还是走!”
听到凌二爷妥协下来,苏悠悠也乐了。
其实她就是看不惯从小养尊处优的凌二爷,连发个烧还要住个最好的病房。
用顾念兮的话来说,她苏悠悠这是赤luǒluǒ的仇富心理。
之所以会答应凌二爷留下来,其实是因为她知道,现在凌二爷连个可以照顾他的家人都没有。
唯一关心他的老妈,早在当初被他给弄到疗养院去了。凌老爷子是一大把的年纪了,让他知道凌二爷竟然弄出了个这么大的口子,没准是凌二爷要去照顾他了。至于凌父,现在更是不用指望了。
你想凌二爷的伤口是他亲自弄出来的,处理的时候苏悠悠看到那ròu里面还夹杂着玻璃渣,看着都心惊ròu跳的。这个时候让他来照顾凌二爷,还不如直接送凌二爷去见马克思来的痛快!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看我一病患,好欺负……”
凌二爷知道要在这样人多又吵杂的病房里呆上一个星期,多少还是有些郁闷的。
可一想到这个星期的时间里,苏小妞能时时刻刻陪着自己,凌二爷的心qíng又好了那么一小点。
“那就好!”见凌二爷总算是安分下来了,苏悠悠便准备走出去。
而凌二爷一见到苏悠悠要走,看样子间歇xing神经病又发作了。
顾不得自己手上的伤,他一伸手就扯住苏小妞的手,可又牵扯到自己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你这又到底要闹哪样?伤口都出血了!”经苏小妞一提醒,凌二爷也发现自己手上的纱布竟然出了鲜红。
“你要去哪里?不是说好了这几天陪我么?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是病人就能随随便便的糊弄!”
即便扯到了伤口,他的手还是不肯松开。
生怕自己一旦松了手,苏小妞就会从他的面前消失似的。
“你都睡了一夜了,难道不饿么?就算你不饿,我也饿了。我要出去早点吃的。”看着他还用受伤的手扯着自己,苏小妞只能无奈带着他回到了病chuáng边:“你先在这里坐着,我让医生过来给你检查一下伤口。然后再去给你找吃的,成不?”
“那好。我要两个馒头,不带葱花的。”听苏小妞是要出去买吃的,凌二爷总算是安心了一点。
经过这一阵子折腾,苏小妞总算是离开了。
而留下来的凌二爷,则继续和病房里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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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某间医院妇产科办公室门外,一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子在门口张望了一阵,最终走了进去。
见到迎面有个女医生打算出门,此人上前就问:
“请问,苏医生是在这个部门工作吧?”
“没有,我们这个部门没有一个姓苏的!”这人回答。
“对了,她可能前两天才到这里来上班的!”
会不会是因为苏悠悠才来这里工作两天,同事还有些不熟悉?
骆子阳是这么想的。
“哦,你说的是苏悠悠苏医生吧?本来是说好这两天就要回来上班的,不过临时有点事,说是她的家里有点事qíng,所以延迟了一个星期!”
说到这的时候,这人又对骆子阳说:“你太太也是苏医生的患者吧?有时候我还真的听佩服苏医生的,人都离开了医院那么长时间了,到这里来找她看诊的人还是络绎不绝!”
听别人对苏悠悠的赞扬,骆子阳苦笑。
本来他的太太,就是苏悠悠本人了。
可现在在苏悠悠看到了那一切之后,未来会发生什么变数,骆子阳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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