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欧阳仙虽说勉qiáng忍了她这个徒弟,但欧阳仙的身份扑朔迷离,而且在原著中没有过多提起,这让她的内心有些忐忑。
她独自一人坐在圆桌旁,想着白日发生的一幕幕,竟觉得心口闷沉,无法呼吸。他也来到了凌泽寺,或许他也住在某一间斋房之内,只不过他身边的人不再是她,而是那个叫做水儿的姑娘。
那个冰儿,容貌虽说不是上乘,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当初她说过要给他纳妾,给他选几个丫鬟,都被他拒绝了。如今真当他身边有了一个女子之后,她竟觉得无法忍受了。
她的心qíng实在太闷,便准备出去走走,晴紫在门口等着她,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晴紫连忙上下看了她一个遍,直到确定她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道:“小姐,已是晚了,您这会儿还出来做什么?”
“晴紫,我想出去走走。”
“那我陪着小姐。”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今天,但她看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没哭没脑,甚至没有问他为什么,她表现地很淡然,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在意,她有多么慌乱,她有多么害怕,但这一切,她都不能表现出来。
一来,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么做。二来,她知道她在晴紫心中代表什么,她若是奔溃了,大哭了,那么对于晴紫而言,那便是她的靠山垮了。
她像一个人出去走走,这般,她所有的qíng绪才是属于她自己。
“小姐……”她叫了她一声,今日白天她们看见之事,连她都,更何况小姐,小姐觉得胸闷想要出去走走也是正常的事qíng,她咽了咽口水,又道:“小姐,记得早些回来。”
“嗯。”
她应了一声后,便提了一盏灯出去了,山下已是夏,山上还是chūn,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桃花香味,她的一只手碰了碰发间戴着的桃花簪。
她是喜欢他,但她的喜欢是自私的,若是他敢在夜里对那个叫做水儿的姑娘如何,她是怎么都无法原谅他的。
她不知道他住在何处,只能漫无目的地走着,此时已是有些晚了,大多斋房的灯都已经灭了,黑夜中寥寥无几的青灯光亮,像是萤火虫一般。
她不知,她虽说走着,但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便是楚励,他真是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楚邺受伤,被召入宫未归,她竟敢独自进宫去龙吟殿守着。那日他宴请,其实也是为了试探他,却想不到的酒,却被她这个毫无酒量的人喝了。那日,她醉酒之时,为跳了一曲舞,那时的她,美得有些过分了。
她明明是那般在乎他的,可今日见了他与别的女子亲亲我我,做出的反应太过平常了些,最后竟直接离开。
她这会儿出来,而且身边没有带一人,可是想不开?
她走了一会儿,遇到一个小僧人,她拦住小僧人的去路,“小师傅,请问你知道云麾将军住在哪间斋房吗?”
小僧人上下打量着陆蔓蔓,并未打算告知。
她又道:“我是他的表妹,今日听父亲说表哥也来了凌泽寺,所以想去见见他。”
小僧人张大了嘴巴,他道:“女施主,你说你是陆府的千金?”
“嗯。”
“丞相大人来了凌泽寺?”
“是的。”
“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她掏出腰间的玉佩,这块玉佩是陆府的主人才能佩戴之物,小僧人见了,便立刻信了,他惊呼道:“我得快将这件事qíng告诉师傅去。”
小僧人正打算离开,却被陆蔓蔓一手抓住了袖子,她又问道:“小师傅,你还没有告诉我表哥住在什么地方呢?”
他指着一个方向,“就在那边,你一直走便到了。”
“谢谢小师傅。”
楚励在暗中点了点头,想不到她在这种qíng况下也有这般的理智,想必那个女人已是将他在凌泽寺的消息告诉她了,她恐是猜想着他来者不善,所以陆萧然的身份不能再隐藏,若是有这里的僧人保护,他也是很难得手的。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脚下的步子快了不少,不一会儿,她便走到了一栋的斋房前面,这栋斋房前面有一株桃花树,此时正开得正盛。
她在桃花树下停留了一会儿,这才走近了斋房,纤纤玉手刚抬起来,却又放下了。
却不想,她站了片刻之后,便绕到了窗户边上,她轻轻一推,窗户便打开了,他亲眼看着她一个大家闺秀,正将袖子撩起,从窗户爬了进去。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大半夜爬了男子的窗户,他眉头一皱,竟也是如风一般,跟着她了的斋房。
他小心翼翼,是云麾将军,他的警惕心很qiáng,如果他真没有失忆,他怕是早就听见了他的呼吸声,而他此时却听到了从蚊帐之内传来了的呼噜声。
这是他故意的,还是他真的没醒?
只见她借着月光走到他chuáng边,手中还拿着一根绳子,他有些惊讶,她拿着绳子做什么?
但下一刻,他就不只是惊讶,而是震惊了,只见她用绳子将他直接绑了起来,在她绑的过程中,已是醒来,她直接塞了一块布团在他嘴里,只听得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他的手脚,便被她绑在了。
他是云麾将军,虽说年纪轻,但已有了赫赫威名,而且他也暗中和他过招几次,他绝非是一个小女子就能绑住的人物。
她打结的方式很特殊,他越是挣扎,便被绑得越紧,她又从怀里取出火折子,将一盏油灯点亮,然后拿着油灯走进了他,她用油灯在他脸上照了照,有用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看来她也对他起疑,觉得他并不是真正的,不过看她认真的程度,他算是看清楚了,躺在的男人的确是。
她将油灯放在,然后将他口中的布团取了出来,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安静地喝水,见此,他刚要吼她,她却先说话了,“表哥,你若大声喊叫,等会儿引来了僧人,他们可是要将你这般模样给说出去的。”
她说过之后,果真安静了不少,他低声道:“陆蔓蔓,你究竟要做什么?”
她翻看着手中的茶杯,然后道:“正如所说,我是一个心计深沉的女子,你白天之时,与那个叫做水儿的姑娘很是亲密,我不开心。”
他听她说了水儿,便害怕她会设计算计她,便着急道:“你有什么事qíng冲我来,是我忘记了你,爱上了水儿,不关她的事qíng。”
“我可不管究竟是谁的事qíng,反正是你先招惹我,如今我动心了,你若敢娶了别的女人,或者去向圣上求qíng让你娶除我之外的女子,我陆蔓蔓,绝对不会让张若水好过。”
他有些惊讶,“你认识她。”
“我当然认识她,她不就是妙手回chūn的张若水张大夫吗?她是张太医的女儿,不过从小却被送到沙城生活。”
“陆蔓蔓,你若敢乱来,我饶不了你。”
看着他如此维护张若水,她还真是有些生气了,她走到他的面前,“,你若是敢娶张若水,我便敢让你好好看清楚,我究竟敢不敢乱来。张若水看起来倒是挺单纯无知的小姑娘,你觉得她会是我的对手?还有,不要觉得你可以保护她,你护得了她一时,护得了她一世吗?我总会找到你放松警惕的时候,然后加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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