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救张若水的原因,恐怕与张太医有关,张太医是他的人,而她又是他喜欢的女子,若是他这次没有对张若水出手相救,那么支持他的大臣便会认为,他是会为了一个女人便会将支持自己的人的家人的安全于不顾的人。如此,便会寒了一些大臣的心。
她受的苦,是为他。
“晴紫,你和翠青早些休息,蔓蔓她最是关心你们,若她知道你们这么晚了还未睡,会担心的。”
“可是……王爷每日政务繁忙,也是要早些休息的。若是小姐知道,她同样会担心。”
这疼痛,一阵、一阵的,刚才痛过之后,此时便好了一些。
她的衣服头发低着汗水,仿佛刚从水里出来,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面毫无血色的自己,她打开她穿着银针的袋子,然后取下一根银针,往自己的拇指上扎了一下,枕头迅速变黑,并从她的指尖冒出一滴红得发黑的血液。
绞痛,又从腹部传来,她再也无法忍受第二次了,便举着银针,朝着自己身体的几个xué位扎着。
今日欧阳仙给她施针的时候,她记住了她所扎的xué位的名字和顺序,扎完针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便又觉得好了一些。
她看着自己手掌的那条线,楚邺说,那是生命线,而她的生命线虽说因为那条伤疤延长了部分,但是延长地并不长,难不成她真的会死于这种毒?
那么……她死了之后,楚擎该如何呢?
她有些无力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绣了一部分的腰带,她终是明白欧阳仙的那句话,世上最苦,莫过于相爱不能相守。
————
莲花池内,传来女子的之声,“爷,采荷已是将爷要调查的事qíng打探了一个明白。”
采荷与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男子,在水中着,“是吗?采荷倒是说来听听。”
“太子楚然……他……是个男人。”
“那……他倒是骗过了许多的人。”他说完,眼中泛着狠色,却将刚才还与他激吻之人一下子按入水中,水中之人拼命挣扎着,激起巨大水花。
“采荷呀采荷,你一个低贱之身,如何能做本太子身边的女人,是你太过贪心了。”
采荷在水中的挣扎越来越小,最后消停了。
不远处,楚然坐在轮椅上看着这一幕,穿着一袭黑衣的夜离便推着轮椅往东宫的方向而去,他今日终是弄清楚了,原来,采荷是东逝水派来的。
原本应该还在路上的东逝水,竟然糟了好几个月到了都城,而他们的人竟然一丝察觉都没有。
东逝水,他是何时来的,五个月前?还是更早的时候?朝廷之中,他的势力又渗入了多少?
西楚国内忧外患,内有皇子争权夺位,外有东梁国虎视眈眈。若是西楚内部政变开始,外加栋梁举兵来犯,那西楚国的国之根本,便岌岌可危矣!
“夜离,去通知擎天王,本太子明日与他相见,有要事相商。”
“是。”
第119章:楚励与东逝水见面
东宫大厅之内,停放着一具女尸,水渍犹如细小的蛇,在地上蜿蜒爬行。
楚然坐在轮椅上,楚擎站在他身边,仵作验完尸体之后,他禀报道:“回王爷、太子殿下,此女并非宫女采荷,她的脸上戴了一张人皮面具,面孔不似西楚人,更像是东梁国的人。此女身上并无致命伤,死亡原因是溺水而亡。但是身上有淤青,而且她在死亡前,应该刚和人欢愉一场。”
楚擎道:“继续。”
“从此女的指甲里面有细微的皮ròu,但是她的身上却无伤痕,此女虽说看起来是溺水而亡,但臣猜测,她该是被人按住脑袋,在水里淹死。而且杀人者身上,应该有被女子指甲挖过的伤痕。”
楚然看向楚擎,他道:“三弟,陪我出去走走。”
“好。”楚擎推着轮椅,二人来到了莲花池边,一路上并没有碰到人,楚然事先做了安排,将这里的人全部清空。
“三弟,东逝水不是等闲之辈,还记得你以的身份回都城,和陆蔓蔓在此双双坠入莲花池的事qíng吗?”
“记得。”
楚然说得风轻云淡,但是楚擎听在耳中,却有些吃惊,他竟是知道他是假扮的。
“那一次,我便在莲花池的另一边,采荷是我东宫的宫女,和我一起长大,她的为人,我最了解,她是绝对不会做那些出格的事qíng。但是那一日,她却与一个太监在这莲花池的假山旁对食。”
当时他中了药,思维有些不清晰,但他却是听到有女子呻吟的声音,他闻声而去,却是看见陆蔓蔓在旁边看得起劲。
楚然继续道:“后来陆蔓蔓住在东宫之时,提醒过我。但我已经知晓采荷有问题,为了揪出她的幕后主使,也为了弄清楚对方是何身份,所以便警告她,让她不要管这件事qíng。”
如此说来,说不定陆蔓蔓真的见过那幕后之人。不过能有这么大本事在西楚国的皇宫里面出入的,能在楚然身边安cha细作的,能在凤栖宫下毒的,能用那样的计谋想要将他与楚然除去其中之一的,那便是东梁国的太子东逝水了。
东逝水手段毒辣,早在十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皇子的时候,便带兵铲平了山鬼一族。如今他三十几岁的年纪,宫中虽无太子妃,但的数目庞大,奇怪的是,尽管在他的宫苑之中,夜夜笙歌,但他并无子嗣。
有人说,他是因为恶事做尽,所以这才断子绝孙。
也有人说,他是害怕生了孩子,有了受人牵制的把柄。
还有人说,他是害怕以后的孩子和他争权夺势。
楚擎道:“东梁国的东宫里面,住着三位“东逝水”,他们与真正的东逝水从长相来看,相似程度十之,就连在东宫之中的宫女太监也弄不清,究竟那一位才是真正的东逝水。原来真正的东逝水早已经都城之内,那个还在半路的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他笑道:“三弟提前打探好东梁国使者来我朝的路线,可是想半路袭击,杀了东逝水?”
“自然。”
“父皇就是猜疑心太重,否则你与陆蔓蔓之间也不会如此坎坷。不过我见她对你,却真正是qíng深意切。”
楚擎看向他,“何故如此说?”
“昨日,她用金簪刺伤自己,只为保持一个清醒,不乱了分寸。若她不是对你qíng深意重,好歹我也是西楚国的太子,用我将就一下,便不用那么痛苦。”
“那……如果她想要将就,会如何?”
“我房间较晚,而且后来那焚着焚qíng的香炉被布裹住,本就没有吸入太多毒气。她不清醒,我可是清醒的。”
他这般说,楚擎也松了一口气,他说道:“,陆蔓蔓是我最在意的女子,任何人休得染指。这也是为何,我在你面前从来布掩饰她对我的重要xing的原因。”
“对了,陆蔓蔓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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