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在它上面盖上了玉玺,“然儿,朕现在将皇位传位于你。同时,还有一份密旨。”
两封圣旨同时jiāo到楚然的手中,他继续说道:“然儿,现在将密旨打开,朕要你在朕的面前看完它,然后在朕的面前保证,你一定能够完成密旨上的内容。”
楚然打开了密旨,他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的表qíng从不可思议到凝重,读完之后,他问道:“父皇,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然儿,朕也想看看,他最后会不会那般做。”
“可是……这样太冒险。”
“然儿,不必说了,退下吧!”
“儿臣告退。”楚然离开了龙吟殿,此时他的心qíng并没有喜悦,而是沉重。那两封圣旨,暂时除了他之外,并不适合其他人看见,所以也便放在龙吟殿的密格面。
他心中想着其它事qíng,便由着宫女推着轮椅,等他回过神来之后,却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很陌生。而刚才推轮椅的宫女,也已经不见了。
这是后宫中的一处地方,由于后宫很大,而且他从小便腿脚残疾,所以这些地方他并不熟悉。
楚然转动着轮椅,“有人吗?”
无人回答他,但是一抹绿衣却是从他面前一闪而过。这件绿衣他见过,以前陆蔓蔓穿过。
“蔓蔓。”他追了上去,那女子却在一处庭院中停了下来。
“蔓蔓,你为何在这里?”
女子转身,脸上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太子殿下果然对陆蔓蔓有qíng,难怪刚才在龙吟殿,宁愿冒着与擎天王殿下反目成仇的危险,也没有直接拒绝本宫的请求。”
她所说的,自然是她向圣上求婚楚然与陆蔓蔓的事qíng。
“莲妃娘娘将本太子引来,是为何故?”
“太子殿下那么聪明,不访猜一猜。”
“本太子是西楚国的太子,不会与东梁人为伍。”
她将自己的衣物往下一拉,露出雪白的肩头,她狡黠一笑,“如此,那么我们便是敌人了。”
其实这个答案,是她早就意料到的。
她一边跑,一边将自己的头发弄得凌乱,“救命……救命呀……”
她正巧撞入了往这边赶来的圣上,她一头撞入他的怀里,哭得雨带梨花,“圣上,救我,救我。”
圣上见她衣衫不整,将她拥入怀中,“是何等狂徒,竟敢对莲妃无理,将他拿下。”
莲妃却连连摇头,脸上带泪,我见犹怜,“圣上,不可。”
“爱妃,怎么了?”
她yù言又止,“圣上,我们走吧!刚才其实是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
“若是真摔了一跤,何故喊救命。御林军听命,彻底搜查莲玉宫,将刚才那狂徒搜出来,就地正法。”
楚然将这些话全部听在耳里,原来这里是莲玉宫,莲妃的寝宫,而刚才父皇便说过他一会儿会过来这里,她算好了时间,所以这才演了这出戏。
他自己转动轮椅出来,“父皇。”
圣上的额头青筋冒出,他指着楚然,“然儿,竟然是你。”
“请父皇明查,儿臣并未轻薄莲妃娘娘。”
圣上看向莲妃,然后问道:“爱妃,将事qíng的来去仔细说来听听。”
她小声抽泣着,“因为圣上说过,等会儿回来臣妾这里,所以臣妾一直在此等候,不知太子殿下从何处冒出来,嘴里叫着蔓蔓,然后……然后……”她说到这里,又哭了起来。
圣上已是怒不可抑,他吼道:“太子,你来说说事qíng的始终。”
“儿臣从龙吟殿出来,心中想着事qíng,便由宫女推着轮椅,不知何故,宫女将儿臣推到此处,而宫女又消失了,儿臣不认识这个地方,便想找一个人问路。一个绿色身影从儿臣眼前晃过,儿臣便追了过去。”
“刚才为太子推轮椅的是谁?”
一个宫女立马跪下,“圣上饶命,太子殿下饶命,是奴婢。”
“你又来说说,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有半句虚言,马山杖毙。”
宫女全身发抖,“回圣上的话,刚才太子从龙吟殿出来,恰巧遇到奴婢,他说莲妃进宫以来,他还未曾去拜访,便让奴婢为太子殿下带路,奴婢将太子殿下带到莲玉宫之后,太子便让奴婢退下。奴婢不敢不从,便也退下了。但奴婢还未走远,便听到莲妃娘娘喊救命的声音,所以奴婢便折了回来,正巧看见……看见……”
“说。”
“看见太子殿下抱着莲妃娘娘又摸又亲,嘴里还叫着蔓蔓。”
“噗……”听了此话,圣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莲妃连忙扶住他,她在她耳边叫着:“圣上,圣上。”
他已是站立不稳,“将……将这个大逆不道之徒废弃太子之位,打入大牢。”
说罢,他便晕了过去。
楚励刚回都城,便听见楚然被打入大牢的消息,朝中宣布的罪因是对圣上不敬,但是据他安排在宫中的眼线回报,楚然是因为调戏莲妃,圣上大怒才被打入大牢,但以他对楚然的了解,楚然就是一个坐怀不乱的人,他怎么可能如此不分轻重去调戏莲妃,这定是莲妃栽赃陷害。
他身体虽为痊愈,但想起在小山村的时候楚擎对他的照料,那时候,他竟然感觉到了来自亲qíng的温暖,此时对于楚然的遭遇,竟心中有些不舒服。
楚励道:“来人,备车,我要去大理寺一趟。”
大理寺是西楚专门审讯关押犯人的地方,楚然也是被关在此处。
“主人,可是您的身体不易车马劳顿。”
楚励眼神一凌,“快去。”
“是。”
大理寺的牢房里面,楚然穿了一件囚衣,没有轮椅,他便只是坐在用gān糙堆成的chuáng上。
尽管牢房中脏乱,但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影响他,他端正坐着,闭着眼睛,清风朗月。
楚励来到牢房门口,牢头不让他进去,“四皇子,这次圣上大怒,已是废除了太子殿下的太子之位,奴才真的不敢放您进去。”
“出了任何事qíng,本皇子一力承担。”
“这……”
“开门,否则本皇子便闯进去。”
牢头开了门,“四皇子,您快点,否则这件事qíng要是被上面知道了,你我都逃不了。”
楚励看见楚然坐在gān糙堆里,往日他坐在高位,他是仰视他,他愤恨老天不公,给了楚然那样高贵的身世,却给了他如此不堪的身份。
但是,他似乎错了。
他的母亲虽说只是一个小小宫女,但是以前他们相依为命,他的母亲将她所拥有的最好的都给他。而楚然,他虽贵为太子,但是他的母亲却三番两次想要除掉他,这些事qíng他都明白,更不要提身为当事人的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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