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很是为难,这时立在一旁的刘太医倒是开口了,他道“将军,老臣倒是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陆小姐,但由于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是否是真的。”
“说。”此时,无论什么方法,他都是要去试一试的。
“老臣曾在一本古医术里面见过这样一篇文章,患过天花之人便不会再患天花,那是因为他的血液里面产生了一种药,这种药,便是医治天花的药,取有药之人的血液,注入患病之人的身体,患病之人在短日内即可痊愈。”
“那还等什么,我立马就下令,将这都城之内所有患过天花的人带入陆府,由刘太医取药。”
刘太医却是摇了摇头,“将军,老臣的话还未说完,对这有药之人也是有要求的,必定是要与陆小姐血液相融者。”
血液相融?
刘太医的意思是他?
但是他从未患过天花,况且,他与陆蔓蔓的血液,也不一定相融。
第020章:以身试毒
还是派人去都城寻找患过天花之人,天花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从都城绝迹了,况且患了天花还能痊愈者,更是少之又少。
当然,寻找天花痊愈者一事,jiāo由刘太医全权负责,而张太医却被留下来为陆蔓蔓继续诊断。
问道“张太医,刚才刘太医所言,是否是真的?”
张太医yù言又止,这个方法他也在古医书上见过,医书太过久远无从考证,他也从没试验过此方法是否可行。
他看向,“将军,此法万万使不得,风险太过巨大。”
“张太医,其他方面先不说,你就告诉我,是否真的有这个方法?”
张太医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头,“将军,的确有这个方法。”
“那我问你,若是我患了天花,你有几分把握能将我治愈?”
“五分。”
“若是我被治愈,你又有几分把我能将我的血换入她的身体里面?”
张太医道“换血之术并不难,古书上记载了方法,老臣有八成把握。”
“那好。”说罢,便取了一碗水,用匕首将自己的手掌划开,滴了血之后,又将陆蔓蔓的手掌滑了一个小口字,两人的血液在水中逐渐融合了。
张太医和刘太医都知晓那个古方法,由于此法成功率较低,张太医开始并未将此方法说出。而刘太医则是迫不及待将那方法说出,又急切地去寻找痊愈的患者。若是他没有料错,刘太医找不到天花痊愈者。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以身试毒。看来这刘太医是谁的人已经很明了。
道“张太医,你且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知晓要做什么,张太医跪在他的面前,“将军,三思而后行。”
“我意已决。”
“将军,您是做大事之人,万不可如此冒险。”
的眼神一冷,他道“张太医,我自有分寸,退下吧!”
张太医摇了摇头,他决定的事qíng,没有谁能够改变,只望得一切都顺利。
张太医出去之后,看着陆蔓蔓,他道“他舍了命救我,我如今也舍命救他最心爱之人,就算是还了他的人qíng。”
快速患上天花的方法就是与天花病人近距离接触,直接陆蔓蔓的被子,也躺了进去。
她半昏半睡之中,感觉有一个较为冰凉的东西靠近了她,包裹着她,她潜意识得朝着他靠近了少许。
他还是想不通,她为何会莫名其妙得了天花。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终于,他在她怀里摸到了一块帕子,这帕子是用的最下等的麻料制成,上面的绣花虽然jīng美,但绣线也是粗糙不堪。
这帕子一看就不是她该拥有的东西。他心下已然明白,她之所以会患了天花,全是因为这块帕子,说不定这帕子正是一个患过天花之人使用过。
她分明时时刻刻都处在危险中,却对他什么都不说,她是害怕连累他吗?
大约过了一注香时间,带着那块帕子从陆蔓蔓的房中出去,张太医也随着他一道回了将军府。
老夫人房中,陆幽然的凤眸扫了一眼兰英,她道“兰英,那死人帕子你可毁了?”
兰英一听,立刻吓得脸色惨白,陆幽然回府之后,便带回了一方帕子,她说那帕子是从一个患了天花的死人身上取下来的,将它放入陆蔓蔓的贴身之处,以陆蔓蔓那样娇弱的身子,一定会患病。
那时,陆蔓蔓已经受了老夫人的杖刑病chuáng不起,晴紫受伤在自己房中养伤,大夫人虽然日日夜夜都守着陆蔓蔓,但是奈何她的神经也衰竭了。
她只是趁着大夫人不备之时,偷溜入明月轩,再将那帕子放在陆蔓蔓的贴身之处,便跑了。
陆幽然吩咐,帕子在陆蔓蔓发病之前,一定要取回烧毁。那样粗鄙的东西,只要眼不瞎的人,都知道那不是陆蔓蔓使用的东西。
陆幽然见兰英这个表qíng,知道她定是没有将帕子取回烧毁,本来她已经大怒,但是一想到她的前世因为听信谗言将兰英杖毙,就无法责怪她。
她道“罢了,这件事qíng也不该怪你,你且下去吧!”
兰英跪在陆幽然面前,她哭道“小姐,奴婢这就去明月轩,将大小姐身上的帕子取回来。”
“不必了。”
此时陆蔓蔓身边虽是没有什么人,但是守在明月轩外,人却不少,若是兰英此时去取帕子,被人看见后,哪里还说得清。
上一场苦ròu戏为了演得bī真,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实打实弄上去的,所以才将这么重要的事qíngjiāo给兰英。
不过兰英没有取回帕子也qíng有可原,毕竟那时候陆蔓蔓已经发病,与她靠得太近,被传染的可能xing太大了。
老夫人迈着蹒跚的步子了陆幽然的房间,以前的老夫人,虽然已是年过八旬,但是身子骨还算矫健,但此时的老夫人,她的身子骨不但不明朗,就连眼睛也不太好了。她表面看起来很是坚qiáng,能理智地阻止陆萧然去见陆蔓蔓,其实到了她自己这里,她就是过不了自己这关,晚上一宿一宿地睡不着,开始吃斋念佛,望着陆蔓蔓早日好起来。
陆幽然一见老夫人,她立刻迎了上去,毕竟现在老夫人是她唯一的靠山,如果不将老夫人哄好了,陆府难有她立足之地。
陆幽然扶着老夫人,她柔声道:“祖母,您这几日都瘦了几圈了,虽说姐姐的身子骨大家都担心着,但是祖母若是再这般,就算姐姐好了之后,看见祖母这样子,怕是也要伤心的。”
老夫人一脸愧色,她由着陆幽然将她扶着坐好,苍老地如同树皮的手握着陆幽然的手,一双眼里含着泪花,她其实就怕害怕陆蔓蔓和陆幽然姐妹相残,陆幽然虽是陆家的孩子,但是她年十六,却从来没有享受过一天陆家二小姐的待遇,前段时间她的母亲还得了风寒去世了,她也是着实可怜这个孩子,所以才偏向陆幽然,其实在她心里,手心手背都是ròu,不管是陆幽然还是陆蔓蔓都同样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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