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有些慌乱,楚然,他一切都是动真格的。
她连忙走出这个房间,流行与追尘追了出去,“姑娘,您怎么了?”
“去告诉楚然,这宫殿我不住。”
楚然?这位姑娘的确与圣上的关系非同一般,竟敢直接叫圣上的名字。
“大夫。”
她一抬眼,说曹cao,曹cao到。
在他身后,还有几位宫女端着几道用银盅扣起来的菜,宫女们井井有条地将菜都放在桌上,布置碗筷,他做了一方,然后对身旁的宫女们说道:“都退下。”
“是,圣上。”
一众宫女退下之后,陆蔓蔓本想也随着她们出去,但是却被楚然叫住,“大夫就不用出去了,朕有些关于父皇的事qíng,还要向大夫询问。”
“楚然,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笑着,“已经很久没人叫朕的名字了。”
他将银盅的盖子取下,她看着那一桌子漆黑的食物,皱了皱眉头。
“蔓蔓,你说喜欢吃家常菜,朕便找了宫外的厨师进宫来教朕,朕以前并未做过食物,这些菜都有些失败,但又怕你饿着,所以才将它们端了上来。不过你放心,朕定是会努力学习,一定会让你吃上可口的饭菜。”
“楚然,你究竟想要什么?”
“朕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家。”
“世上女子千千万,你是西楚的圣上,你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放过我,好吗?”
“朕是西楚的圣上,但是只想要蔓蔓一人的心,蔓蔓不给。”
他说话间,满是委屈。
她习惯看他风轻云淡的脸,此时他如此多qíng的话语,真是让她不习惯,甚至让她怀疑,在她面前的这个男子,真的是楚然吗?最要命的是,他与楚擎是亲兄弟,他的眼睛与楚擎的眼睛非常像,只要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得久一点,就好像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楚擎。
她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他不是楚擎,而且楚擎也已经有了侧妃,她与他再无可能。她就算再爱他,也无法忍受与其它女人一同分享他,这样卑微的爱,她宁愿不要。
他夹了一块糊得少一点的红烧ròu,放入陆蔓蔓的碗中,“蔓蔓,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楚然,你是认真的吗?”
“想必流星和追尘已经带你去看了,朕修建这个地方,花了三年的时间,三年前,朕根本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你,但朕依然没有放弃,朕希望有一天你能回来,住在这里,朕下了早朝后,便来你这里用膳。你喜欢桃花,后院便全部种满了桃花,等到初chūn,零星宫便会开满桃花。”
“楚然,你还是不太了解我,你知道我在这五年的时间里,经历了什么吗?五年过去了,我还是以前那个陆蔓蔓吗?”
“蔓蔓,朕不明白你说了什么?”
“难道你就一点没有想过,或许我已经和别人成亲,或许我已经有了孩子。”
他脸上的笑完全消失了,“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五年前我与楚擎虽然有些感qíng,但是他那样伤害了我,我早就对他死心。后来我远离了一切我熟悉的地方、人,我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并且和他成亲生子。”
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能。”
“有何不可能?人总是会变的,我变得不爱他了,我变得爱上了其他人。”
“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会告诉你他是谁。”
“你不说,那就是你在骗朕。”他一把抱住她,“你在骗朕,在骗朕。”
“圣上,宫中为女子验身的嬷嬷不是许多么,圣上大可以让她们来检验我的身体。”
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然一震,然后放开了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觉得他的目光就像冰冷的寒风一般扫在她的身上,她现在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太上皇不让楚擎与她在一起,她真就是一红颜祸水。
“对不起。”
“蔓蔓,朕一直在等你,而你却”
他的话并未说完,而是直接出了零星宫。
龙吟殿。
楚然躺在放满书案的矮桌上面,他浑身酒气,空的酒瓶散落一地,夜离从黑暗中走出,“圣上,您为何如此?”
他自从零星宫出来后,便将龙吟殿的其它宫女太监全部遣走,一人独自在里面喝着闷酒。
“蔓蔓蔓蔓”他嘴里模糊不清地叫着她的名字,他等了五年,盼了五年,终于等到她回来了,而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成亲,与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五年前,叛乱被平,原本父皇已是心软,想要成全楚擎与她,但他进言,让父皇想起了福缘之死,想起了他与母后之间的事qíng,让楚擎娶宁许,是他的提议,让父皇立下圣旨威胁楚擎,也是他的意见,但是没想到他作茧自缚,父皇看穿他的心思,也下了另外一道圣旨,皇家之人不可娶陆家之女。
她在驿站晕倒,他亲眼看见了。那时他多么想要过去将他抱起,但是他不能,因为那时他还只是太子,他心里想着那道密旨的内容,忍住了。
如今,他想要从父皇口中得知密旨的下落,然后毁掉密旨,迎娶她。但她却告诉他,她已经成亲了,并且有了孩子。
楚然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夜离,朕要你去调查陆蔓蔓,她究竟和谁人成亲,她的孩子究竟是谁。”
夜离听到这个消息,他微微一愣,然后道:“是。”
第169章:太上皇,殡天了
次日,陆蔓蔓为太上皇扎针后,他已经能勉qiáng说完整的句子了,太上皇的身体状况非常差,随时都需要她的救治,她需要在外面守着,一旦太上皇有任何危险,她必须马上救治。
楚擎在他的病chuáng前,看到太上皇如此,楚擎就算心中还有怨,他也无法在一个临死之人面前说出那些狠毒的话。
“父皇。”
他只说了两个字,太上皇便已经泪流满面。他苍老的手颤抖着去摸他的脸,“擎儿,你不怨我了?”
“父皇,有何话,你便讲吧!”
他这般说,其实心中还是有恨的,眼泪婆娑地流进他脸上的沟壑之中,又消失在那片gān渴的土地上,他向他招了招手,他走近他,然后将耳朵贴在他的嘴边,听着他所讲的被融,脸色逐渐变差。
陆蔓蔓守在养心殿外,一名侍卫小声道:“蔓蔓。”
她抬头一看,竟是楚励,她脸色大变,随即走到了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想要见那个人最后一面。”
“你若bào露,这皇宫之中,便逃不出去了。”
“蔓蔓,宫外的一切事由我已经安排好,这次出宫之后,便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嗯。”
他来此,第一个目的是见那个人最后一面,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放心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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