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申来到她的身边,小声道:“陆姐,我来之前,喜公公告诉了我一个消息,今夜是皇后东永乐侍寝。”
“知道了。”
燕申看着陆蔓蔓的表qíng并无太大变化,他道:“陆姐,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你我二人在西楚皇宫除了彼此,便无依无靠,若是东永乐得宠,以后再无你我的容身之地。”
楚然就算让东永乐侍寝,但他也永远不可能喜欢她,永远不可能信任她。
东永乐是一条清醒的蛇,楚然是一个聪明的渔夫,他不会傻到将真心付给东永乐,东永乐永远无法再相信一个男人,无法真正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一个男人。
他们如此,只是各怀心思,各取所需而已。东永乐需要寻找她的安全感,楚然需要东永乐的权。
她走到桌前,然后淡然道:“吃饭。”
燕申也是着急的,他坐在陆蔓蔓对面,“陆姐,这件事qíng我们不能怠慢,我们要破坏。”
她端起碗筷,开始安静地吃饭,而追尘、流星看见燕申竟是做到了陆蔓蔓的对面,她们惊得张大了嘴巴,“申公公,那里可不是你能做的位置。”
自从进了零星宫之后,她便收起了在陆府的那一套,她需要一点威严,也需与追尘、流星保持一定距离。
燕申摸了摸脑袋,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下来,差点忘记这是在封建的古代了,等级制度非常严格。作为下人,需要等到陆蔓蔓吃完之后,将她的桌子收拾gān净了,再回到自己房中吃饭。而且吃饭的顺序也有要求,不能全部下人一起去吃饭,而是分批去吃,保证房间里面随时都有人伺候。
吃了小碗米饭之后,陆蔓蔓放下了碗,她用锦帕擦着嘴,“追尘、流星,你们将碗筷撤下之后,便去吃饭。”
“是,姑娘。”
不一会儿,她们便下去了。
翠青出去,并且将房门关上,她久在陆蔓蔓身边,自然知道她故意将追尘、流星遣走的意思是什么。
看到房中只剩了她们二人,燕申迫不及待地说道:“陆姐,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为何还有心qíng在这里吃饭?”
“燕申,你觉得你刺杀东永乐的胜算有多大?”
他摸了摸下巴,“听龙衫的意思,龙崎是个武功高手,但是我一点武功都不会,估计还没近她的身,便被她身边那个侍女夏璇发现了。胜算估计不大。”
“前几日的事qíng你也看见了,她现在是西楚的皇后,权大势大,可以一手遮天。”
“这般,我们更应该抓住西楚圣上的心,这样她才不能随心所yù欺负我们。”
“一来,这件事qíng我做不到;二来,你觉得一个女人和天下相比,谁更重一些?”
“这这矛盾吗?”
“矛盾。东永乐与我,如同水火。东梁国的国权,明着在东逝水手中,但是真正的东逝水已死,如今的东逝水不过是一个傀儡,他有把柄在东永乐手中,对东永乐唯命是从。”
燕申张大了嘴巴,“东梁国的国君东逝水是假的?陆姐,你没有开玩笑吧?再说这东梁国的事qíng,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亲眼看见他死去,后来应该是东永乐找到了东逝水的尸体,然后将他的脸皮割去了。”
燕申觉得浑身发凉,她竟然将自己的亲哥哥的脸皮割去,这得是个多么残忍的女人。
陆蔓蔓看向他,问道:“害怕了?”
“没没”
“趁她还没有发现你,你若不想淌这浑水,趁早脱身。”
“陆姐,你以为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入宫?龙崎在北凉母皇面前立了军令状,若是不除去东永乐,让东梁与西楚的联姻破解,我便提头去见。”
“既然骑虎难下,你我二人便不能退缩,无论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都必须面对。”
燕申也拿出了几分男人的气魄,“陆姐,你说了算。”
“这几日,我们便安静地待在零星宫,若是东永乐不来找我们麻烦,我们便也不找她的麻烦,但有一事,我需你去办。”
“什么事?”
西楚后宫之中,人工河流许多,流经了许多宫殿,“我前几日在护城河边上种了许多花糙,你替我好生照顾着。”
他惊掉了下巴,她认真吩咐的事qíng,竟然就这一件。
第204章:我要阻止
凤栖宫,陆幽然身着轻纱,她枕着自己的玉手,向楚然招手,脸上微红,苏魅地叫道:“圣上,过来。”
前一世,她虽然与楚淮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生了孩子,但是这一世,由于不相信任何男人,她并未与任何男子发生过关系,今夜如此对待楚然,心中竟是有半分害羞。
楚然看着轻纱飞舞之后的陆幽然,眯了眯眼,并未上前。
陆幽然见楚然不过来,她便一条玉腿从chuáng上伸了出来,来到楚然身边,她软软依在他身边,在他耳边chuī着气,“不是圣上让臣妾今夜侍寝么?为何圣上来了,又将臣妾冷落在此。”
他面色冷静,她应该得到消息了,但是她却还未有任何举动,陆幽然说得对,她的心根本没在他的身上。
他侧脸看着陆幽然,“皇后,穿这么少,不冷么?”
陆幽然笑着,“冷,自然是冷的。”
她说着,便抱住了楚然,陆幽然的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楚然毕竟没有经历过这些事qíng,顿时便全身僵硬,身体来了反应。陆幽然笑着,楚然,他真是一个雏。
“圣上,便不要再等那个女人了,圣上与她,终归不是同路人。若是被她知道,楚擎之死,楚励身残,王玉被劫,皆是与圣上有关,她还会原谅圣上吗?圣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既然圣上想要天下,就不能再要她了。留着她在,只有破坏圣上的大计划。”
他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但是陆蔓蔓是他心底最后一丝gān净了,若是她也不在了,那么他便只剩下肮脏,光鲜背后的肮脏。
陆幽然继续说道:“圣上,东梁士兵已然穿上了北凉军人的衣服,只要臣妾今夜与圣上结合,臣妾明日便会发布消息,让他们入侵西楚边境。邺王爷带兵治乱,不幸身亡。这个理由足以让西楚对北凉出兵,西楚东梁两国合力,北凉已经是囊中之物。”
他一下将陆幽然按在chuáng上,看着她的脸,那张脸逐渐在他面前模糊,变成了陆蔓蔓。
他眼神迷离,对着她的嘴唇,轻轻亲了下去。
一夜欢好,楚然起身自己穿着衣服,陆幽然很是满足地躺在chuáng上,她打趣道:“圣上昨夜对臣妾温柔万分,可是将臣妾当作了其他人?”
他并未回答,而是穿好衣服,径直走了出去。
竟不知所以地走到了零星宫门口,看着宫女们忙前忙后,追尘、流星发现了他,刚要对他行礼,被他制止。他朝着她的卧房走了进去,楚邺一死,他所熟悉的人便更加少了,而她,无论如何也该有所察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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