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夹了一块ròu放到楚邺碗中,这才作罢。
他说道:“青鱼本就是东梁人,我便是怕她在沙城生活不习惯,所以带她过来玩几天。皇上不用管我们,你忙你的事qíng,我们在这里住几天,自然就会回去。”
军营重地,东逝水哪敢让楚擎这样的能人在这里住几天,若朕让他住了几天,恐怕他们军营之中的大小事qíng,会被他知道得一个遍,再说了,这些年东梁与西楚摩擦不断,楚擎带领的军队每次都是大胜而归,如果不是陆幽然使出这一招,他真不敢将东梁所有的兵力全部集中在沙城之外。
在东逝水心里,他总觉得楚擎是要算计他。
一个士兵给他们都满上酒,楚擎正要喝,却被陆蔓蔓给拦下了,她对他摇头,“你不能喝酒。”
他淡淡笑着,然后将酒杯放下,“夫人说得是。”
东逝水有些懵,这一代战神,毫不掩饰他疼爱妻子害怕妻子。
楚邺也看着这一幕,虽然当年他觉得陆姐姐人很好,并且qíng窦初开时,对她产生过幻想。但是看着三哥与陆姐姐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qíng以后,他在心里还是祝福他们。不过看到三哥与她这么甜蜜,他想着自己也年纪不小了,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如果能遇到一个女子,能像三哥和三嫂一样甜蜜,那就太好了。
陆蔓蔓问道:“对了,我十万里加急送给燕申的信,你让人送了吗?”
“夫人吩咐的事qíng,为夫当然不会忘记。这段时间北凉与西楚不太平,想必他们也就在边境附近。”
“真是想不到,我胡乱救的那小子竟然就是北凉的七皇子。”
东逝水心想,什么燕申?什么七皇子?什么救命恩人?陆蔓蔓和北凉的七皇子龙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为什么这些事qíng陆幽然都没有告诉过他?
楚擎看向东逝水,见他神qíng有些茫然,他便说道:“皇上,北凉储君除了太子龙衫以外,就算是七皇子龙崎的呼声最高了。现在三国鼎立,虽然小摩擦不断,但是大矛盾是没有的,北凉如今突然对我沙城进行侵害,这件事qíng我决不姑息,本打算全力围剿,但昨夜突然收到北凉七皇子书信一封,他说北凉与西楚之事,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挑拨两国关系,从中渔翁得利。我想了想,北凉也没有那般痴傻,敢在西楚东梁两国联姻的qíng况下,还来骚扰西楚,便回信给他,让他赶来你这宝地,我们三方一起将这个事qíng商量一下。”
东逝水表qíng一滞,楚擎,他这是要在龙崎的面前将他戳穿吗?
楚擎在沙城的德高望重,沙城的士兵几乎不停西楚圣上的调遣,只听楚擎的安排。如果陆蔓蔓真的与北凉的七皇子有jiāoqíng,而他又来了他的军帐,那么他们两人出事,北凉必定与西楚的兵会全力围剿他的兵,而且东梁的所有兵力已经在这里,若是等到他与北凉打了起来,楚然再率兵攻入东梁的首都,那么三国之中,第一个被灭掉的就是东梁。
楚然,他的城府极其深沉。
他绝对不相信他与陆幽然的关系能够让他看着眼前一块肥ròu而不吃。
此时,他算是有些明白他为什么敢直接带着陆蔓蔓来接楚邺了,他早就料到他不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他也并不是不敢对他怎么样,只是时机未到。
东逝水也笑着,“擎天王,若是你和北凉的七皇子都到了东梁的军营,你们又出了什么事qíng,东梁可担待不起这个责任。不如这样,我们三方挑一个地方,再挑一个日子,然后坐下来好好谈谈。对于北凉突然袭击西楚的事qíng,朕也想不明白。”
“如此,也好。毕竟这里不是东梁的皇宫,就算守卫森严,也只是一个荒郊野岭而已,万一真是窜出来一个野shòu,有人受伤,那么在东梁的地盘,还得东梁负责。”
东逝水笑容僵硬,喝了一杯清酒,“擎天王说得是。”
而陆蔓蔓看着东逝水喝下了酒,嘴角微微上扬,她没有掩饰自己的表qíng,东逝水看着陆蔓蔓突如其来的笑,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以前陆蔓蔓可是跟着欧阳仙学习制毒解毒之术,在她消失的五年时间里,她的毒术,不知是不是又jīng湛了不少。原本觉得这杯清酒并没有不同的味道,但是现在喉咙一紧,却是有些感觉身体不舒服了。
旁边的士兵见东逝水面前酒杯的酒没了,他便要给他倒上,东逝水抬起一只手,对他道:“下去吧!”
看来,他真信了。
陆蔓蔓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东逝水是傀儡出身,他并没有真正东逝水的聪明与胆识,当然,陆幽然也不可能让一个又聪明又有胆识的人来做东逝水,这样的人,太不好控制。
所以就算“东逝水”与陆幽然相隔千里,“东逝水”所有重大事qíng的决定,全在陆幽然的cao控之中。一个糙包,就算带领着千军万马,又能如何?
没有主将下达命令,就算他们面前的就是千军万马又如何?
陆蔓蔓磕下了筷子,她说道:“皇上,我去都城以后,听说了一件事qíng。”
“何事?”
“就是在五年前,原本身体健康的楚淮王不知什么原因,开始日渐消瘦,所有太医都查不出原因。后来他被陆府的大小姐诊出了病因,原来楚淮王的身体里面,住着一只虫子。”
东逝水的身体一颤,他重复道:“一只虫子?”
“对,就是一只虫子,这只虫子在楚淮王的身体里面,不仅喝他的血,并且还可以产卵,如果等到虫卵孵化,那么人的血管里面,便会被这种虫子堵塞,而且虫子在求偶期间,还会在身体里面乱窜,如果窜到眼睛里面,眼睛就瞎了,如果窜到耳朵里面,耳朵就聋了,如果窜到心脏里面,那么人就死了。人死了也是一件好事,就怕被这虫子将身体当作自己的窝,在里面产卵生子,最后等到人死了,再咬破人的皮肤从身体里面钻出来,那才可怕。那时候的人就像一个被剥了皮的血人,死了也每个全尸。”
东逝水听着,他喉咙一紧,“这……这道听途说的事qíng吧!”
楚珏听着,也将筷子放下了,听了她的这般形容,他真是一点食yù都没了。
“怎么可能道听途说,这件事qíng整个西楚的人都知道,而且你知道这只虫子是怎么来的吗?我听说呀!就是以前陆府的二小姐陆幽然给楚淮王下的,而陆幽然的虫子又是从山鬼一族的欧阳仙前辈手中偷的,那陆蔓蔓恰好跟着欧阳仙学医,所以这才看出了楚淮王得了何病,才能将虫子从他身体里面取出来。”
陆蔓蔓说到这里,东逝水看向她。
楚淮生病事他知道,但是关于虫子的事qíng,陆幽然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
而陆蔓蔓刚才那样的笑,又突然对他说这些,难道那只虫子在他身体里面?难怪他们敢这样来,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陆幽然不过是陆府庶出之女,她如何能在楚淮王的身体里面下了那样一条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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