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筹建期,卫氏第一波人头费拿得特别多,所以觉得受之有愧。
沐苏解释道:“这些人从乞讨为生慢慢开始学习做事,过程不是那么容易的,怎样来让他们学会安定、踏实的生活,少不得要卫姐姐cao心,并不是没事做,到时候您别怪我让她辛苦就好了。”
卫氏在善堂做事多年,知道如何跟这样一群人相处,这样的引导工作,非她莫属。
听沐苏这样说了一番,王澍心里才踏实。
等沐萧会来,两人又喝了一坛酒,才道谢离去。
沐苏只是陪着他们小酌了几杯,但沐萧和王澍喝得有点多,所以连累的她身上也满是酒气。
她回家时小心的避开兰氏的院落,却还是撞见了兰氏的贴身丫鬟风秀。
沐苏忐忑问道:“母亲不在房里吧?”
风秀笑着说:“夫人这段时间应酬特别多,还没回来,小姐您放心吧。等夫人回来了,我给您报信儿,您赶紧回房洗洗吧。”
沐苏好奇问道:“母亲最近都在忙什么?”
风秀面露得意神色,说:“自从小姐随燮王参加了明王府的晚宴,夫人就收到了很多帖子,夫人为这事很是头疼呢,有些实在推不过的,只能去应酬。”
沐苏叹了口气,不可避免的,还是影响到家人生活了。
母亲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她跟周夑的关系并不是真实的qíng侣关系,兰氏肯定不愿借着这段假关系“水涨船高”,那么在应酬的时候必定无趣又无奈。
沐苏有些自责,默默回家洗漱,换了gān净衣服之后,重新来到兰氏的房中,等她回来。
☆、第四十章 丑闻
兰氏在掌灯时分才回来,见到沐苏在等她,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沐苏摇头道:“不是,就是来看看母亲,许久没有陪母亲好好说话了。”
兰氏心头一软。
她前段时间知道沐苏与周夑的关系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后,跟沐钊在闹矛盾。她非常不赞同牺牲女儿的闺誉和名声来保全沐家,但是她也想不出法子来改变这件事。
她心中觉得对不起女儿,所以有意无意的,有些避着沐苏,母女两人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说话了。
兰氏坐到梳妆台前,风秀帮她拆着身上的首饰。
沐苏走过去一起帮忙,说:“母亲既要应酬各家的邀请,又要管理医馆药铺,还要cao心家里的吃穿用度,太辛苦了。”
兰氏叹了口气,从镜中看着沐苏:“我的儿,娘亲做这些算不得什么,只是你……”
兰氏对风秀示意,让她带着丫鬟们下去了。
待房中只剩母女二人,兰氏责怪道:“苏儿,你怎么这么傻!不过这也不怪你,都是你父亲,怎么能答应燮王这种无理的要求?这些日子,外面的人都说我们家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母亲心里苦啊,明知道全是假的,还要笑着跟她们虚与委蛇!”
沐苏替兰氏捏着肩膀,说:“娘,你别怪父亲,而且……”
沐苏知道自己未来的归宿,但不能直截了当的跟兰氏说她是真的会嫁给周夑,只能委婉道:“燮王答应过我了,会保全我的声誉,最后一定会给我找一个好人家。他认识那么多权贵,你还怕他做不了一个好媒吗?”
兰氏听到这个消息,眉头才舒展开,问道:“他真的给你保证过?”
沐苏点头。
兰氏道:“哼,还算他有点良心,不然我这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让他给毁了。”
“您放宽心吧!”沐苏安慰道:“外面的应酬,你不想去的,尽管不去,太辛苦了。”
兰氏高兴道:“我的好女儿,知道心疼为娘了,你放心,母亲自有分寸,不会把自己累垮的,倒是你,听下头人说,你最近跟外面来来往往的忙个不停,到底在做什么?”
沐苏斟酌着说:“上次去善堂,觉得那些人太可怜了,所以想为他们做点事,正筹划着呢,还没做好。”
兰氏以为她依然是做布施之类的善事,所以没有多问,点头道:“做点善事也好,积德会有福报。”
想了想,兰氏又说:“你在家有空的时候,抽时间去看下菀丫头,她以前虽然总跟你胡闹,但最近懂事了不少。她现在应该正伤心,做姐妹的,还是要互相照应。”
沐苏不解道:“她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伤心?”
兰氏说:“我今日在外面听说,顺国公家的小公子,就是上次你也见过的那个,出了些不好的事……”
之前沐菀借着去歌舞坊听璇珠唱歌的机会,把方莹莹一并带了过去。
方莹莹也算有点本事,当着璇珠的面唱了几首歌,引得郑良筹一阵叫好。
沐菀趁机刁难方莹莹,说她故意踢场,与璇珠过意不去。方莹莹委屈的哭着要走,郑良筹自然心疼美人,一来二去,就跟方莹莹勾搭上了。
这半个月里,方莹莹一点也没歇着,她在郑良筹面前百般体贴,表示不论是沐菀还是璇珠,只要郑良筹喜欢,她都愿意跟她们做好姐妹。
之后立即去歌舞坊给璇珠“赔礼道歉”,也不知她是怎么说的,终是惹恼了璇珠。
璇珠虽是歌姬,但在公子哥儿中也有几分重量,郑良筹当初百般殷勤才追到她,如今却让其他女人三番两次欺负到她头上,她如何能忍?
璇珠手段了得,写了一封“决绝信”贴在了歌舞坊的门口,最后还祝福他与方小姐百年好合。
这种八卦一时间传得流言四起,顺国公府知道郑良筹在外包养歌姬,又与良家女子纠缠不清后,动用家法抽了他一顿。
沐家二房虽然有心与顺国公府结亲,但出了这样的丑事,秦氏必须拿出态度,所以郑良筹和沐菀议亲的事也停了下来。
兰氏知道的自然没有这么具体,只是把“决绝书”的事qíng告诉给沐苏,并感叹道:“信里的方小姐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家的,以后只怕也难以抬头做人了。顺国公府是不会同意娶这样的女子的,但也不能不负责,恐怕只能做妾了。”
沐苏道:“应该是方姨母家的侄女,我之前在路上看到她跟郑良筹在一起。”
兰氏错愕道:“怎么是她?她不是要嫁到南宫家的吗?”
沐苏说:“人各有志吧。”
兰氏连连摇头,说:“幸好你与南宫家断了gān系,现在方氏肯定上火恼怒,这事还不知怎么收场呢。”
方氏现在的确上了火,头上围着护额,躺在chuáng上怨声载道。
南宫奈何端着药走到chuáng边,还未开口劝,方氏已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赶紧把那个小làng蹄子jiāo出来!你竟然在这个时候维护她?她这是在打我的脸啊!她既然这么喜欢被人戳脊梁骨,我当初就不该可怜她,早该把她jiāo给她表舅,让这两个畜生自生自灭去!”
南宫奈何隐忍着,依旧劝道:“娘,您消消气,这件事肯定是表妹的错,但木已成舟,您生气也无济于事,何苦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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