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凝笑着问张大勇,“这是什么啊?”
张大勇也笑嘻嘻的,“一个算命的,不过测得挺准的,这家伙以前很风光的。赵大师!你在这里做什么啊?”
那人从吊chuáng上摇摇晃晃地坐起来,眯着眼睛懒洋洋地说道,“本大师算到今天能在这里遇上贵人,所以特地在此等候。”
张大勇就笑,“那我们这里四个人,谁是你的贵人啊?”
这位赵大师身穿一身真丝的唐装,上衣金huáng色,裤子黑色,踩着一双黑色布鞋,梳了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上嘴唇留着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眉心印堂处居然有个暗红色的小痣,就是位置稍微歪了一点,靠近左眉。
赵大师笑的非常和善,“反正不是你俩,你俩要是我贵人我也不会今天才发现了。”说着他笑眯眯地向陆凝和荣泽两人一揖到底,“在下赵文衫,见过两位贵人!”
非常古风的做派让陆凝有点忍俊不禁,对他的这种说法她也觉得挺好奇,“你好,你为什么要说我俩是贵人啊?”
第九十三章 送你三卦
赵文衫用中指在自己的小胡子上摸了一下,“这个为什么我还不清楚,我只能算出你俩是我的大贵人,越早结jiāo于我越好。”
陆凝问,“那什么叫贵人?”
“贵人就是对我有帮助的人。”
“有什么帮助呢?”
“这个就不清楚了。”赵文衫笑道,“不过应该是你们不费chuī灰之力就能办到,而我却需要大费周章才能办到,甚至是办不到的事qíng。”
赵文衫说着从树后拖出四个马扎,一人分了一个,自己没的坐了,就gān脆坐在路牙上。
张大勇和王志qiáng认识他,知道他的本事,对他的为人也清楚。他做事有风度,喜欢顺其自然,卦象上指了方向,他会照着那个方向走,但是他不会qiáng求,只会慢慢等着事qíng应验。
这次他主动找来说是想与贵人早日认识,一上来就把话说明了,大家反而觉得他坦诚,反正闲着没事,赵文衫态度又友好相邀,一帮人就gān脆顺水推舟地坐下聊天了。
陆凝在马扎上坐下,继续问,“那你现在这样说了,就是表示认识我们是别有居心的,我们因此就不想理你了,那你怎么办?”
赵文衫笑道,“我们本来就同属八队,认识是早晚的事。卦象上告诉我,我早一日认识你们,便早一日得益,所以这才巴巴的赶来啊。而且我对各位说了实话,各位应该不会对我太反感吧?”
说着,他又从树下一只水桶里拿出几只苹果,一人一个,“来来,吃水果吃水果。”
陆凝看看手里的苹果,再看看这位面容温润,笑容大方的中年男人,的确,就算他明着说他是抱了目的来的,陆凝也没觉得他讨厌,反而觉得挺有意思的,“你算卦很准啊?”
赵文衫点头,“大家都说比较准。”
“那你也有超能力么?”
他想了想,“要说异于常人的本事嘛,我有,但我不清楚算不算超能力。”
“哦?那你有什么本事?”
“世人面临最多的就是选择,最难判断的也是选择,有时候甚至是一步错,步步错。我比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我能知道选什么好。”他打了个比方,“比如今天的卦象告诉我是南边遇贵人最佳,但是南边有两条路,往那条路上等能等到你们呢,这就要我自己去选择了。”
言下之意是,你看,他现在遇上陆凝他们了,证明他没有选错。
“你就没有选错过吗?”
“暂时还没有。”他是还没选错过,但他并不是每次都选了好的那个选择,要不然他也不会待在这个地方了。有时候,人们明知道选择后的结果不好,还是会为了某一个理由去义无反顾,只为了心中的那份不后悔。
这的确是是个非常好用的能力,不过这种能力类似于直觉,说不清道不明,算不算超能力还真不好说。
微风拂过那边小旗子,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陆凝抬头看看那块布,问,“你算卦要收多少钱啊?”
赵文衫略带得意地一笑,“执行部战友内部价,算一卦50个贡献点,八队队友内部价,算一卦40个贡献点。女同志一律八折。”
“50个贡献点?”陆凝惊讶地瞠大眼睛,折合人民币就是五千块,“好贵啊!会有人算吗?”
赵文衫大笑,“不贵不贵,我算得准,如果不把价格太高,那就会天天都有人来找我算卦了。而且这个价格已经是我对内部成员打了半折的优惠价啦,我以前在外面,没有一万的礼包我不算的。”
看着陆凝写了一脸的“你好黑心”,想算又嫌贵的样子,赵文衫笑,“呐,既然算出来两位是在下的贵人,贵人嘛,自然要差别对待,我就送两位一人免费算三卦当见面礼如何?”
这下连一直旁听的张大勇和王志qiáng都乐了,“哎哟,赵大师今天可真够大方啊!”
这个见面礼折合人民币三万大洋,而且照他的说法,放在外面的价值更贵,虽然就是上下嘴皮子一拨的事。
陆凝不敢接这种见面礼,换以前她一定要自己硬着头皮找个客气不伤人的理由去拒绝,但是现在嘛——她转头去看荣泽。
荣泽看看她一副你做主的样子,顿时觉得心qíng好舒畅,这可是个好现象啊,“想算就算个玩玩,大不了以后等发了贡献点再还他。”
陆凝犹豫,“可是好贵啊!”
“算一次而已。”荣泽看她想算,就哄她,“反正是执行部发的免费的贡献点,你就当捡来的用好了。”
张大勇在一旁眨眼睛,啥叫免费的贡献点,贡献点就是钱好不好!这是工资!不是捡来的!你上哪儿给我一个月捡五千去啊!
陆凝还没从贡献点其实就是钱的概念里转换过来,所以很容易就被忽悠了,认认真真开始想自己要算什么。
婚姻、事业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暂时太遥远,就算算准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验证真假。
可是不算这些她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qíng好算啊。
赵文衫见她发愁,便道,“不如我帮你算算你为何事而来吧?如何?”
“过去的事qíng也能算?”
“能的。”
陆凝想了想,“好,你算吧。”
赵文衫便从吊chuáng上的huáng色小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三片小铜钱,就指甲盖大,很薄。
“你叫什么名字,出生日期是多少?”
“陆凝,XXXX年十月十九日生的。”
“来,张手。”
陆凝伸开双手,赵文衫把铜钱放在她手心里,把人引到路边告诉她,“双手合十,想想自己为何事来此,然后把铜钱丢在地上,丢六次。”
陆凝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杜雨晴的样子,想了想荣泽的身体状况,双手合十在手心里将铜钱晃晃,然后将铜钱丢地上,丢完捡起来,再丢再捡,六次丢完,她看着赵文衫,等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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