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很是亲密的两人,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看来这几年还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qíng,比如为什么小七会叫季林白为季爸爸,比如为什么季林白现在才出现在苏蔓身边···沉下心,看着被季林白抱住的小七,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许多,“叔叔今天先走了,下次有机会再见。”
小七觉得有些奇怪,虽然小脑袋无意识地点了点,看着这个叔叔高大的背影,心里却有些不明白自己会什么还会和这个叔叔再见面呢?
季林白忽然将小七放下,捏着小脸,笑嘻嘻地开口,“想走就走啊,gān嘛和我家小七打招呼,又没有什么关系。是吧,苏小七啊!”声音不大,但正好能让刚走不远的两人听见,目光扫到有些停顿的身影,笑得更深了,“我们在这等你老妈出来吧,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呢?”
“老妈说她前天晚上喝了很多酒,所以才会胃痛的。”虽然已经算是记忆中的脸,但是看着季林白,小七有种莫名的安心,毕竟这个人是季爸爸啊。
喝酒了吗?自己也已经5年不见苏蔓了,在探索当了负责人,喝酒应酬也是经常的事qíng。不过只要想到那个喝两听啤酒就会睡死在一边的女人时不时就会被一大桌的人灌酒,季林白心里就难受,如果当初自己再坚持一点,如果苏蔓爱得更浅一点,如果苏蔓不那么倔qiáng,自己应该就能一直守护着了。
可是,那是苏蔓啊,那个倔的连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蠢女人···
大手牵住小七软软的小手,“不用担心,你老妈肯定没事的,现在我们是买点东西吃,顺便给你老妈也买一份,好不好?”
心脏外科新来的帅主治医师这几天已经将整个医院的女医生护士迷得团团转了,人又帅又幽默xing格又好,短短这几天就已经变成了全院单身女xing的共同目标了。现在忽然看见他一脸温柔地牵着一个小孩,又是心动又是紧张,不知道这个小孩和季医师是什么关系啊?
很快便有胆大一点的女护士走上去询问,“季医师,这是哪个病人的小孩啊?”
季林白停下来,笑着想了想,“这是我儿子。”也不管就那么呆滞在那儿的护士和听见这个消息的护士是什么反应,牵着小七又回了急症室门口。相信很快自己有个儿子的事qíng就会传遍整个医院吧,真好!
小七咬了口手里的热狗肠,悠悠地开口,“你gān嘛说我是你儿子啊?”虽然一直自己是叫他季爸爸,但是明明就不是亲生的啊。
听见小七的话,季林白蹲下身子捂住自己的胸口,做出一副伤心yù绝的样子,“小七,虽然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你有一段时间就是我儿子啊!你季爸爸我难道对你不好吗?”
看着眼前这个果真和印象里一模一样的男人,小七露出一副嫌弃的表qíng,双手捧着还有些烫的热狗,“你就是想拿我当挡箭牌,挡住那个喜欢你的护士而已。”说完又咬了一口,径直往前走去。
“哇,小七你长大了很多啊,连这种事qíng都知道了。苏蔓蔓就是这样教你的?”季林白迈开腿跟上小七,将手垂在小七的肩膀上,一脸笑嘻嘻的表qíng。
“这是常识,大人们到了一定的时间就会分泌出过多的荷尔蒙来吸引异xing的。”
······
季林白那一瞬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叫做代沟,愣了好几秒才gān笑着,跟着小七的小短腿的节奏坐回急诊室。
回去的时候,苏蔓正好检查完,被推进了一旁的病房。小七跟着护士一起进了病房,守在自家老妈身边。
“她什么qíng况?”季林白走向给苏蔓检查的医生,询问苏蔓的qíng况。
见到来人,那医生还有些惊讶,“胃穿孔,不过你怎么又闲qíng来管我这儿的事qíng。”看着季林白时不时往病房那边投过去的眼光,露出一副八卦的表qíng,“那该不会是你女朋友吧,不要告诉我那个小孩是你的?”
“不是,她是我老师的女儿,我们一起长大的。”季林白看着表qíng有些欠揍的好友,耐着xing子解释着。
“诶呦,这不是青梅竹马吗?”
这人真的是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手续什么的办好了吗?”季林白瞥了眼好友手上的病历单,结果那一栏写着“胃穿孔”几个字清晰可见。
“既然是家属的话当然有优待啊,等一下我帮你去弄一下。但是我有件事qíng挺好奇的。”想起刚才检查的时候自己看到的qíng况,又看着自己好友脸上明显的关系,便毫不犹豫地问了出口
“什么?”
“你这朋友以前做过胃切除,你知道吗?切了四分之一的胃,并且她这胃病很严重。”看着季林白皱起眉头,医生有些不敢相信,“你该不会完全不知道吧?”
这女人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大的手术,一向有些不羁的表qíng变得严肃起来,“我们五年没见过面了。”
看着好友立马严肃起来的脸,伸手拍了拍季林白的肩膀,“好好照顾啊,我给你去看看手续办好了没啊。”说完便没了人影,留着季林白板着脸慢慢走向苏蔓的病房。
苏蔓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从胃的地方被人一分为二,痛到整个人都虚软无力,连按住肚子的力气都快没了。早上倒在厨房的那一瞬间,自己差点就以为自己会死掉了,现在还在呼吸,真好。
病房的门被慢慢推开,看着来人,苏蔓睁大了双眼,泪水立即迷蒙了双眼,“季林白···”嗓子很是沙哑但是还是能清晰地听出语气中不自觉的撒娇和信赖。看着一步一步走进的男人,苏蔓张开自己已经虚软无力的双臂,下一秒便被男人抱住,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无声地流着眼泪。
如果说高临修是自己生命里埋得最深的刺,是将自己推入无底深渊的人,那么季林白就是自己生命里最温暖的光,是将自己拉出地狱的人。这一秒,就像是忽然看见了世界上最值得依赖的人,苏蔓好不掩饰的释放着最近的压力。
本来感动温馨的一幕,被季林白嫌弃的语气打断,“苏蔓蔓,你的眼泪鼻涕全擦在我白大褂上了,我就这么一件,你给我洗啊!”
还是熟悉的语气,还是熟悉的讲话方式,苏蔓忍不住笑了起来,故作嫌弃地推开眼前的男人,“我喜欢,你管我。”
看着笑得不羁的脸,苏蔓觉得鼻子又开始发热,自己真的好怕两人会变得尴尬,会变得像是陌生人,会只能客气的打招呼,还能这样损自己就好。
“太脏。”当医生的总是有些惯xing洁癖,季林白一脸嫌弃地看着擦着鼻涕眼泪的女人,怎么还是这么瘦,自己明明是养肥了这人才走的呀。
没理会男人的话,一边将纸扔进垃圾桶,一边问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又会来江市的?”还没等季林白开口,便拉紧自己的衣服,一脸惊慌,“你该不会是调查我,跟着我来江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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