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喜糖吗?你和朱路发喜糖啦?”
“嗯。”我一脸担心的看着她,想问她还好吗,但又觉得是废话。
“发喜糖是高兴事儿,你这什么表qíng?”她坐在凳子上敛了笑看着我,“你担心我垮掉吗?我不会的,别担心,就当做我跟这个孩子没有缘分。”她眼睛里有些晶莹在闪烁。
“定在什么时候?”
“后天周末。”
“我陪你去。”
“不用了,李攀会陪我去的。”
“他陪他的,我陪我的。”
“傻姑娘。”
“你怕吗?”我看电视里很多女孩子躺上那个手术台,都会哭。
“怕。”说着潘小希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别怕,我会陪着你。”我忍着眼泪走过去抱着她,她抱住我的腰哭的伤心。
“我跟你说过我厨艺还不错的事儿吗?等一切结束了,我做好吃的给你吃。我会先煲个jī汤给你补补,给你做酸菜鱼,红烧ròu,卤猪蹄,我奶奶说猪蹄很补的,对女人超级好,我还会糖醋排骨呢,你不是最喜欢吃糖醋排骨吗?”
“好,每一样都要做大份一点,学校食堂太小气了,一份里面好少,都不够吃。”她突然破涕为笑。
“好。”我也跟着她笑,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保证让你吃够。”
“谢谢你,小越越。”她从我手里拿过纸巾,自己擦gān眼泪,“你总说自己嘴笨,不会安慰人,其实我们这群人里面,就数你最懂安慰人。”
“不哭了,我认识的潘小希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喝酒从来都是说着自己gān了别人随意的大气之人。”
“其实我也挺烦这段时间的自己,跟个林妹妹似的,几天过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嗯,我们都等着你回归。”
*** ***
周六那天,我和李攀陪着潘小希去了医院。
在确认怀孕的检查,B超等检查后,定下了第二天的手术时间。
回去学校的时候,正好能赶上去看朱路他们的球赛。我去到球场的时候,朱路正跟两个女孩儿面对面站着。只见朱路脸上带着笑,说了什么,让他对面的两个女孩儿笑得花枝乱颤,看得我心里好不舒服。
我找了看台后面一点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看到那天吃饭遇见的跟宁致一起的男生跑去跟朱路说了什么,他们都转头来望着看台的位置,那两个女孩儿瞬间就不笑了。
朱路走上看台,往我这边走过来。然后在我旁边坐下。
“事qíng结束了?”
“没有,今天只是检查,约了明天。”
“怎么跑这么后面来坐着。”
“这里空气好,闻不到桃花味。”我别扭的看着周围说。
朱路笑出声,拉着我的手起身:“走,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朱路就这样拉着我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下看台,走上球场,来到那两个女孩儿面前。
“易越,我女朋友,胡欣,我表妹,这位是她同学,小莫。”
“嫂子好,我表哥终于舍得把你介绍给我认识了。”胡欣高兴的跟我问好。
“学姐好,我叫莫成言。”莫成言笑得不太自然。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是朱路的一朵桃花儿。
“你们好。”我大方跟她们打招呼。
“那我们先回看台了。”说完她们就往看台去了。
她们一走,我就将手从朱路手里抽了出来。
“我也回看台了。”
“坐前面一点,已经没有桃花味儿了,你坐那么后面,我看不到你。”他拽住我的手在我耳边小声说。
“不理你。”我抽回手,忍着笑往看台走。
后面一群人在那里起哄:“那么甜蜜,到底什么时候请我们吃饭啊,我们要喝酒。”
我往回走的时候,看到跑进球场的李攀。
我忍着一股气继续往看台去,找了个位置坐下。
整场球赛,没有潘小希在身边,我看得不是那么的有滋味。
最后以8分之差,计算机系输给了外语系。朱路他们不愧是篮球qiáng系,每回都是他们nüè别人。
比赛结束后,朱路拉着我去外面吃东西。
“又在想什么?一句话都不说。”
“李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他靠谱吗?”
“他算是个挺靠谱的人。”
“潘小希明天就做手术了,他还能跑来打球。”
“嗯,我这么说吧,男人呢跟女人不太一样,男人心里有压力的时候,会选择打打球,做做运动或者喝喝酒来调节自己。李攀今天在球场打得那么猛,又不太开玩笑,证明他心里有事儿。”
“是吗?”我误会他了?我被朱路拉着继续往外走。
去到外面,正吃饭的时候,李攀也过来了。
“吃了吗?”
“还没,刚给潘小希送了饭回去。”
“一起吃吧。”说完朱路让老板加了副碗筷,服务员要走的时候,他又问李攀,“想喝点吗?”
“好啊。”
朱路叫了四瓶啤酒,两个杯子。我看着他开了酒,往两个杯子里倒满。
李攀端起来跟朱路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就倒进肚子里。
“喝那么猛,不怕醉?”
“醉了也挺好。”说完他斟满酒,跟朱路碰一下,又一仰头灌了下去。
“易越,你跟潘小希关系那么好,你知道潘小希怎么想吗?”他将杯子放桌上,又往里倒酒,倒满他看着我问。
我原本想一直默默的吃我的饭,不打算说话的,但他非要问我。
我看着他刚倒过的那瓶酒还剩下一半,拿过来就着瓶子喝了一大口。朱路拿过我手上的酒,放到他另一只手那边,不准我再喝。
“李攀,你爱潘小希吗?”
“你这不废话吗?”
“这事儿她问你的时候,你到底怎么跟她说的?”
“我就跟她说要也行,不要也行,看她怎么选。”
“什么叫要也行,不要也行?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什么叫都行?”我不喜欢跟人吵架或者大声说话,我保持着只有我们这桌人听得到的声音,好好跟他讲,“真正伤害她的,不是别的什么,就是你这无所谓的态度。”
“我不是无所谓,我就是想看她怎么选,我怕她会觉得刚毕业就被套住困在家里,我当然想她把他留下来,那不光是她的,也是我的,我上网查过了,那个手术伤害很大,我也叫她把他留下,可她说不想以这个样子毕业。”李攀抓了抓头发,埋着头说。
“她那天跟我说你玩心还大,说这来的不是时候,她想留但她害怕你知道吗?我有天看到她在那里翻网页,都是些诅咒的话,看得难受。朱路说你是个靠谱的人,你在她面前拿出你的靠谱来,你爷们儿一点儿去她面前跟她说,让她留下来。但前提是你真的能够负起这个责任,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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