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海反应大,这是陆凡没有预料到的,当下她便皱了眉头。陆凡只给褚安海递了一杯热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就偷偷给涂袄袄咬耳朵:“他没喝多吧?”
陆凡的严肃让涂袄袄不由得更乐,心中的猜测更笃定了几分,继续一本正经地说瞎话:“喝是没喝多,但我觉得咱们可能给他下了药。”
“什么?”
“真qíng绪促进剂。”
“我还有个不成熟的小猜测,大概等会儿的抽卡还是抽中我的,因为可能要我提前祝贺一下你俩的内部消化。”
服务员过来结账的时候,三张卡整整齐齐地摊在人妹子面前。
涂袄袄笑弯了了自己的眼睛,直觉给了她足够倒霉的信号。褚安海眼巴巴地看着服务员妹子抽卡,眼神盯着涂袄袄的那张不敢移开。而陆凡,只觉得这两个人幼稚。
“请三位稍等片刻,等结完账我就把账单和卡拿回来。”
…
“嗯哼,众望所归的五杀。”
从服务员妹子挑走了那张最漂亮的卡之后,褚安海便下意识攥紧了拳头,飘忽不定的小眼神儿十秒有七八秒飘在陆凡的表qíng上。
涂袄袄早就乐出了梨涡,咬着自己的吸管直晃脚。
陆凡也无奈了,狠狠地剐了一眼褚安海,内心无法抑制地吐槽:去他妈的双向暗恋!早说啊!瞎几把làng费时间!
刷卡结账少说也得有个几分钟,可刚才的服务员妹子满打满算只离开了不到一分钟,就又折了回来。
“小姐,刚才有位先生替你结账了,这是账单,欢迎下次再来。”
“颜辞”两个字大刺刺地挂在账单上,一点儿都遮不住,很漂亮,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颜医师:给我媳妇儿花了钱,开心!
颜爸爸:我给袄袄花钱比你早,哼!
颜医师:颜三岁…请你给我走开!
☆、第40章
距离chūn节只有七天,涂袄袄的公司也终于放了假,裹在被子里暖暖哄哄睡了一上午的某人突然便接到了来自亲爹的“噩耗”。
涂爸敲了涂袄袄的房门,在她的应允声之后开了一条fèng:“袄袄,今年年前我们全家出去旅一下游吧!”
“不…去…”涂袄袄瓮声瓮气的气音从chuáng上传出来,显然很不同意。
开什~么~玩笑!大冬天的又要出去旅游?难道要再让她体验一次茶卡盐湖的悲惨吗?!
“我就知道你会同意,还好我提前做了准备。”仿佛没听见涂袄袄的声音,涂爸当即便自顾自地拍板决定,趁着涂袄袄反应的间隙快手快脚地把房门掩了回去。
惹急女儿有风险,逃跑后路得准备。
关门声响起,迷糊着的涂袄袄便懵bī地坐了起来。
她刚说什么了?她说了去了吗?不是说不去的么!
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回答,再三确定下终于肯定自己说了不去,这才安心地躺了下去。
涂爸爸今年第一季度的外派任务还没下来,在家和杂志社闲了一个多月,早就控住不了自己的一双腿,反正他不管,反正他一定要出去!
大手一挥,偷偷把九姑娘山的徒步露营计划定下!
老婆是好劝的,就是自家这姑娘是个倔的,不过没关系,涂徐之先生最擅长的就是先斩后奏了。
“露营和徒步的用具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妈妈的假也调好了,明天中午咱们吃完饭收拾个行李就能出发啦,袄袄你快挑几件要带的衣服吧!”
涂爸爸极具勇气的声音隔着门板飘进了涂袄袄的房间,一个激灵就把涂袄袄震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涂袄袄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也更加不能懒得安稳了,被子一掀便要出门去找他爸,拖鞋踢踢踏踏,反手就想扔出去一个煤气罐:“爸你再说一遍?!你确定不是在坑我们?!”
站在客厅的涂爸爸一脸无害,可身后的行李背包已经确定了不能更改的行程。
整理得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
涂袄袄一脸的咬牙切齿,张牙舞爪地表qíng和小猫一模一样,本来被暖意熏得有些酡红的脸颊在添了恼怒后更加艳,发丝乱乱的散在肩膀上让人忍不住想去顺毛。
颜辞一过玄关门,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涂袄袄。
让人很有胃口的涂袄袄。
涂妈隔着百叶窗和涂袄袄对话:“去嘛去嘛,有你爸在,只要不出意外,行程都是妥的嘛。”涂妈从来都向着涂爸,半点儿不给涂袄袄面子。
涂妈妈把颜辞招呼进屋之后便和涂爸爸去检查徒步和露营要用到的装备。
即便是上了年纪,两个人也腻腻歪歪地不成样子,自觉蹲回墙角的涂袄袄拿自己最“恶狠狠”的视线盯着这对夫妻,腹诽了无数遍:“秀恩爱了不起哦?有本事用狗粮砸死我啊!”
自认为“恶狠狠”瞪完了自家爸妈的涂袄袄转头便撇开了视线,迎面碰上的就是颜辞亮晶晶的眼睛。
涂袄袄突然觉得自己的气势都弱了下来,不自觉更往墙角缩过去,脸上的酡红至今都消不下来。
好像,好像有点儿丢人了,还在颜医师面前呢。
大约有小半年,涂袄袄都没有和颜辞正正经经说上话,因为上班的时间点不一样,涂袄袄最多就只是在晚上能偷摸看见颜辞从医院回来。她很想颜辞,很想和颜辞说话,可一想着自个儿之前给他带的麻烦,便不由自主弱了气息,只能巴巴地偷瞧。
这会儿颜辞靠了过来,涂袄袄只觉得自个儿心率都加快了。
深呼吸…要放松…
颜辞不由自主地走到涂袄袄身边蹲下身,眼底藏着的都是想念,他伸手揉了揉涂袄袄散乱的头发,没想到惹得小断腿也跟着伸了手。
因为有些惊慌,涂袄袄便下意识地想伸手给自己顺毛,一紧张便忘了眼前的qíng况,带着暖意的双手一下子便握到了颜辞的双手,因为刚从外面回来而带着寒意的双手。
“怎么这么凉?”
涂袄袄压根没多想,脑子一热就把颜辞的手捉住拿了下来,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搓揉,试图用人类原始的摩擦生热来给颜辞带回暖意。
望着涂袄袄认真给他搓手的样子,一向敏感的颜辞绝对不会错过。敢说涂袄袄对他没有那点儿意思,他把头摘下来让你们玩儿。
他们做实习医的,时间调度都不太自由,调休一向乱,这三四月下来都没什么和涂袄袄敞开了说话的机会。
就这么gān看着,真的能憋死人…颜辞觉得,他应该而且也必须该主动了。
屋里开了空调,加上颜辞身体一向也好,没一会儿,他的手就已经被涂袄袄搓热乎。
“妈,我给你们热两杯牛奶吧!”
涂袄袄起了身,顺便把身边的颜辞也拉了起来,屁颠颠地跑进厨房给他和涂妈热了两杯牛奶,不知道想着什么,反正一直都在笑。
涂妈眼尖,又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chūn。”的远大志向,两个人的小动作早就被她窥探地清清楚楚,联想到回来路上和颜辞聊天的内容,计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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