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行。”
两人关于林清时的对话异常简洁,点到为止。池冉知道自己做的都是无用功,涂袄袄也绝不可能让池冉从她嘴里撬出任何他想知道的东西。
池冉破天荒烦躁地点了一支烟,平和的脸色变得和高中时一样,一如既往地臭。
“活该。”看到池冉这个样子,涂袄袄不自觉便想嘲讽他一下,自作自受,哪里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似乎被戳中了点,池冉的表qíng更差了,但他也不是被动,嘴皮子秃噜起来,让人生气也是常有的事儿:“颜辞知道你是这样的吗?”嚣张yīn郁的,冷血冷心的。
涂袄袄又笑了,笑得令池冉发寒,可下一句说话的声音却让人意外感到柔软:“我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啊,我一直很乖。”
什么能让颜辞知道,什么又不能让他知道,她涂袄袄会那么没有分寸吗?显然不会。
两人话说了没多久,彭芃老师就从办公室里找了出来。
她在拐角看见涂袄袄和池冉两个身影的时候有一丝的意外,但很快这意外便消失在了空气里。走近的彭芃老师很是热qíng地给了涂袄袄一个拥抱,在发觉怀里的小人儿没有挣扎的时候,笑得更加开心:“袄袄,你能回来真好,等会儿咱们班一起去升旗台那拍照,羡慕死那些出国的小崽子们。”
校庆的合照几乎时候这一次聚集最有意义的一项活动。上午十点,13届3班所有除出国以外的同学,全都站在了他们曾经生活学习过的地方,曾经出cao的地方,曾经打闹的地方。
二十多个人的规模在今天的私高校园里其实并不算太大,但跟在这群人后方的涂袄袄还是觉得有些暖心,毕竟,都是一起共同学习生活过的人。
这次的拍照不是非常正规,二十多个人稀稀散散地分布在彭芃老师身侧,或站或蹲,或者直接坐在她的身前。心不够热的涂袄袄和陆凡褚安海以及池冉站在一起,他们站在彭芃老师的一侧,仿佛延续了五年前毕业照的站位。涂袄袄看着眼前闪烁着即将记录的镜头,她伸手摘掉了自己的口罩和帽子,微微笑了。
直到后来大家陆续离开横海,毛毛班长才抽了空把这张集体照传到了班级群,看着那张毫无规矩的照片,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被涂袄袄的笑容吸引。原来,他们的煞星小孤僻,也是会笑的。
☆、第48章
横海私高作为私立高中,校庆内容本就丰富,在褚安海和陆凡的陪伴下,涂袄袄还算是敞开接触了一些。
池冉从头到尾都厚脸皮地跟着,只希望能捡着林清时的消息,涂袄袄也不管他,只随他爱gān嘛gān嘛。
四个人的午餐在久违的中心食堂里解决,几个人闲晃到下午三点,一直到褚安海和池冉为了取车离开她们的视线之后,涂袄袄才和陆凡打了林清时的电话。
“校庆很好,办得不错,我给你带了文化衫和纪念品,下回见你的时候带给你。”
“…”
“来的不少。除了出国的基本都回来了,我们拍了合照,收到之后发给你看。”
“…”
“他?还不是和之前一样,每天都在问。你替他道什么歉,不用管。”
“…”
“我们等会儿就回黎安了,下次见面再打你电话。”
涂袄袄这边刚和林清时挂完电话,去取车的褚安海也给陆凡打了过来:“凡凡,门卫大叔不让咱们从北门出去,说是为了秩序,出校门都得从南门出。要不你们从外面绕过来吧,我就停在南门的临时停车场。那个,你俩可不可以顺便给我带块北门老张家的卤牛ròu,我,我想吃。”
涂袄袄看着陆凡一脸无奈,好奇道:“怎么了?”
“小海说校内车辆不让从北门出,他现在把车从南门开出去了,让我俩从外边绕过去,还要给他带老张家的卤牛ròu。”重点基本就是卤牛ròu没错了。
“啊,这么一讲,我也想吃。”
陆凡无奈地扶额,一脸地生无可恋。怎么就能摊上这两个吃货?也是够了。
“行~给你俩买。”陆凡很快应下,之后便对涂袄袄说道,“你直接先往南门走,我买好了就跟过去,张师傅切牛ròu很快,花不了多长时间。”重点是不能让涂袄袄在边
☆、第49章
玻璃渣子嵌进了孟珏的手心,引得孟珏又是一声嚎叫,可这声音只是刚露出口,涂袄袄又用脚尖狠狠地碾了他一下,孟珏这下不敢再出声了,但他恶毒的目光却依然没有退缩。
“谁让你用这种眼神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完全没有来自施bào者的不满,这句话从涂袄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让人觉得还有一点儿可以商量的平和。
孟珏还没来得及回应,一道狠厉的抽痕就已经落在他的脸上。
涂袄袄扔了自己刚从他们那儿接手的皮带,随即又捡起了孟珏因为反应不及而被打落在地上的虎指,涂袄袄只不过随意把玩,却让孟珏足足吊着自己的所有气。
带着虎指揍人,可不是伤筋动骨就能概括的。
涂袄袄在孟珏身前蹲下,两人错开,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孟珏一个人能听清楚,在旁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孟珏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差。
“你,你不怕我们报复你吗?”涂袄袄说了什么,也就是他为虎作伥的那些足以引起家族禁令的“辉煌事迹”罢了,这是他的死xué,于阮轻微而言,更是。
“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不成,最多不过鱼死网破,倒是你们,好好想一想吧。”
刚才的乱战中,涂袄袄的卫衣多少沾了零星血迹,对她来说,这不是轻易能忍受的味道。
小胡同里静得渗人,唯有微风chuī起满地尘土的声音,阳光很好,生生将这条窄巷弄切割成光明和黑暗,站在jiāo叠处的涂袄袄拉开了自己卫衣外套的拉链,动作缓慢地将它丢入小胡同的垃圾桶。
就着单薄的短袖,大概没有人能想象得到从她那纤细的胳膊和身体里,怎么爆发出那样惊人的力量。
混战时,她的口罩早已经丢在了地上,那张和以往并不相差太多的脸在阳光下泛着瓷白,站直了身子的涂袄袄这才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将要转身的时候,阮轻微的声音陡然响起:“你是?涂袄袄?”
显然,这语气绝不是阮轻微该有的样子,甫一听到这样音调的涂袄袄就觉得事qíng总不是那么简单,她扶正了自己的帽子,嘴角勾起一抹轻嘲。
来得人绝对不止阮轻微一个。
qíng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循着声音的方向,涂袄袄漫不经心地转过了自己的身子,半侧的目光飘到声音来的地方,同一瞬间,手心冒出了虚汗。
站在阮轻微身边的那个,是颜辞。
这时候的涂袄袄只有一种感觉,进退两难。
※
三个人和一地的láng狈就那样僵持着,涂袄袄明显已经从阮轻微的脸上看到了志在必得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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