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钟指向凌晨十二点整,时钟齐齐闹起来,又瞬间消失不见。然后,许乐发现自己的手脚能动了。
她出现在秦辽的公寓里。
她一时反应不过来,目光呆滞地坐在地上。
秦辽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朝她冷声说道:“惩罚结束。”
他就是个怪人。
许乐心里有些毛毛的。经过短短一个晚上的相处,她便发现秦辽不仅仅只是面瘫而已,还有很多行为都异于常人,不知是酒jīng原因,还是个xing本就如此。
她希望是酒jīng!
她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告辞离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先离开这里,等待重新做好心理准备后,再和这个怪人接触!
想到这,她有些着急了:“那什么,秦导,我必须得走了,太晚了!”
她几乎是落荒而逃,可惜……很可怜地没逃脱。
秦辽站定在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去哪儿?”
“回家啊。”
“不许。”
许乐瞪眼。
她就觉得奇了怪了,明明刚到会场的时候,她在他面前还像空气一般毫无存在感,怎么现在就被黏上了呢?难道是因为喝了她的血之后留下了什么后遗症?
她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嘴上也没闲着:“孤男寡女的深夜共处一室多不好,出事了你负责呀?”
秦辽道:“你是我太太,我负责。”
许乐睁大眼:“原来你有记忆的啊!”她撇嘴,“你记得我还对我那么冷漠?!你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哭着喊着让我嫁给你么?”
她故意崩坏秦辽的人设,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她心中的痛,原谅她,眼看她人生中的第一段恋qíng就要修成正果了,可突然整这么一出,她也很疲惫啊!
秦辽很冷漠地说:“我不喜欢你。”
许乐被他的话堵成了死鱼眼:“……再见!”
她没有了开口说话的yù望,转身绕过他就要走,被一只手拎住了后领。
制止住她的人紧贴着她的背,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不喜欢你,但我不能放你走。”
许乐yù哭无泪:“你是变态么?”
不喜欢她到底是为了什么留住她啊?!
秦辽歪着头陷入沉思,似乎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变态,许久,他嘴角动了动,一脸认真地告诉她:“也许。”
许乐:“……”
这一款的秦辽果然是个怪咖!
秦辽并不因为自己是个怪咖而自卑,他乐于当个怪人,并且似乎决定将特立独行发扬到底。
争执不下,最终,许乐选择了退缩。
她让秦辽放开她,她想去睡觉了。秦辽大概怕她改变主意跑了,一把将她横抱起,一路将她抱到卧室。
许乐猝不及防遇上了个少女漫画qíng节,惊呼一声,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控制不住脸红了。
——尽管秦辽换了个难以消受的xing格,但恋爱魔咒的威力不可小觑,这个男人依然让她心动不已。
她捂着脸,暗想自己可能也是个重口味。
这时,秦辽突然又将她从卧室里抱出来,改道进了浴室。
“洗洗再睡。”这是秦辽的解释。
他将她放到梳理台上坐着,自己亲力亲为地帮她往浴缸放水,完了之后取了块新的大浴巾将她包裹起来,探手去解她的衣扣。
许乐低头看着落在自己胸口的那只大手,两只眼珠都要蹦出来了,她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心中生出几分怀疑:“秦导,你……还醉着么?”
秦辽顶着张面瘫脸,闻言头也不抬:“我就醉了一会儿。”
在他发现自己啃了她一口后,就完全清醒了。
许乐:“……”
她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说,你本人就有这么变态的?”
“嗯。”
许乐一把抓住胸前的大手:“不劳烦您服侍我了!我手脚健全着呢!”
秦辽也没有坚持,退到一边监督她:“洗gān净点。”
“……”许乐舔了舔嘴唇,“你这是把我当下锅之前的小菜呢?”
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然而,她说完后发现秦辽的表qíng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许乐默。
她转头看着梳理台上的镜子,翻来覆去地研究自己的脸,确认不像土豆也不像青椒后,回过头。面条宽泪:“你还真把我菜啊?!”
她就说秦辽看她的目光不对了。
“你告诉我,我哪里像菜了?”她虽然已经死心不再期待自己拥有盛世美颜了,但她也不至于沦为苦瓜之流吧!
秦辽看了她一眼:“你很香。”
许乐自bào自弃道:“青瓜的清香么?”
秦辽道:“奶油蛋糕的甜腻。”
“……谢谢夸赞。”许乐朝秦辽挥挥手,“可以给奶油蛋糕一个重新装点自己的机会么,独自的?”
秦辽残忍拒绝了:“我看着你。”
许乐嘴角抽抽:“我会害羞得化掉的。”
秦辽盯着她看了很久,最终妥协了。他终于舍得留她一个自由的洗澡空间。
许乐呼了口气,将自己扒gān净躺浴缸里。她在梳理今天一天的经历,包括“天赋者”,包括秦辽的第二人格,想得头都痛了,一头扎水里,等缺氧抬头,无意间发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一道人影。
“……”
“秦导?”
秦辽“嗯”了一声。
许乐嘴角抽搐:“您站外面不嫌腰疼?”
秦辽道:“我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
许乐这才想起这茬儿,道了声谢:“你给放门口就行。”
说完,她看到门上的那道身影动了,她看不清门外人的动作,但想来是按照她的话做了。她嘴角微微扬起,闭着眼不再胡思乱想。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思维放空,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闭目养神到最后差点直接睡过去了,直到水里的凉意提醒了她。她猛然惊醒,迷迷糊糊地裹好浴巾出去,一开门差点踩中了一坨不明物。
她qiáng忍住惊叫的冲动,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定睛一看,发现门口那坨不明物是大导演秦辽。原来后者没有离开,而是靠着门框等在外面,现在已经睡着了。
她蹲下|身,凑过去打量他的睡颜,打量着打量着呼吸急促,脸红了。
她扭过去头去缓了缓心qíng,平静后回过头来时却发现男人已经醒了,此时正用黑漆漆的眼睛看着她。
她意识到自己用目光轻薄男人的事qíngbào露,于是抬了抬手,僵硬地道了声“晚上好”。
她只不过是想用这种拙劣的对话化解尴尬,没料到男人突然扬起嘴角回应了她:“晚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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