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能全信。
许乐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纠结继承人这个问题。她想起骚包男的长相,叹道:“真没想到你还有兄弟……你们长得不太像。”
“嗯。”
许乐:“……”
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jiāo流真累!
她放弃了和旁边的男人沟通,转而欣赏起园内美景来,等走过了长桥,她突然惊叫了一声。
“呀——我觉得我在哪儿见过你弟!”
秦辽好似随意地问道:“在哪儿?”
“在……”她挠挠头,有些困扰,“我忘记了。”
秦辽道:“多吃点核桃。”
“……感谢你的关心。”
许乐低头陷入沉思,她想她确实在哪儿见过秦辽的弟弟,但记忆就像隔了层纱似的朦朦胧胧,越是深入探寻越难捕捉。
秦辽的弟弟应该也见过她,从刚才见面时的反应就能看出来。
许乐嘀咕:“难不成我撞见了他的出轨现场,那反应也太大了吧……”
她漫无边际地想着,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被领进了一间正厅,满屋子的莺莺燕燕正盯着她瞧。放眼望去,□□开满园,环肥燕瘦,各系美女应有尽有。
许乐差点以为闯入了传说中的那种场所,下意识地靠近秦辽。
“秦、秦导?”
这是怎么回事?
秦辽比她镇定得多,面不改色地走进女人当中,然后站定在某个贵妇装扮的女人面前。
贵妇人看也不看许乐,面色冷淡地抬头看了一眼秦辽,然后端起茶杯悠然品茶。
“回来了?”
她的冷淡和秦辽身上的如出一辙。
秦辽把许乐提溜到面前,面向贵妇人:“这是许乐,我的妻子。”
贵妇人手上一顿:“这是你的选择?”
“嗯。”
“不错的选择。”贵妇人表qíng淡淡,她抬头直视秦辽,“秦辽,你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没用。”
她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吐出“废物”俩字,许乐不明qíng况,但心中莫名火大。她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秦辽的手。
贵妇人嫌两人碍眼似的,让两人离开。于是两人很快又退出满是莺莺燕燕的正厅。
许乐亦步亦趋地跟在秦辽身边,几度想要开口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秦辽扫了她一眼,话不多的他突然有了倾诉yù:“就在刚刚,秦家剩下了唯一一位继承人。”
秦家家训有言,秦家儿女拥有两个选择,选择继承家业就要接受家族联姻,选择自由恋爱就要放弃家产,他选择了后者。或者说,他利用了自由恋爱来放弃了继承权。
他并不想继承家业。
这就是他需要一名妻子的原因。
许乐听完他的阐述,顿悟了:“所以,那些女孩原本是来和你相亲的?”
“嗯。”
许乐有些嫉妒:“三千佳丽任你挑选,结果你选择了利用庞大的家产作为筹码来拒绝,好傻!”
秦辽不说话。
许乐又道:“话说刚才和你说话的是谁?”
秦辽道:“生我的女人。”
许乐突然沉默。
她想她大概能明白秦辽拒绝继承秦家的原因了。
秦辽的母亲看秦辽的眼神简直就像她的亲生父母看她时那样,那是看待异类的眼神。他和她都是“天赋者”,都被自己的父母厌恶了。
许乐的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愤怒。
又不是他们选择成为异类的,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们!
她既愤怒又难过,些想哭。
走在她身边的秦辽察觉到她的异常,停了下来。
“变态的秦先生。”许乐抬起头,露出她微微泛红的眼眶,“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秦辽淡漠地问:“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很需要安慰。”许乐撅嘴,“很急很急。”
秦辽一如既往地冷漠,gān净利落地转身:“不要。”
许乐无视他的意愿,几步上前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别这么小气嘛!”她将脸贴在他的后背,贼兮兮地说。
秦辽身体一僵,最终没有挣开这个拥抱。
许乐嘴角扬了扬。
她想要一个拥抱,很急。因为她感觉到,变态先生现在很需要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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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体投地花式扑街,嘤
☆、第二次死亡
“这是你的安慰方式?”秦大导演并不那么无知和迟钝, 能分析清楚她的这个举动背后所代表的意义,“你还不如将丝带绑在你的腿上。”
“……变态。”
“还有比我更变态的。”
秦辽并不否认这个事实,但有拉人入水的嫌疑,人品可疑。许乐不相信他的说辞,她坚信他是她见过的最变态的。
秦辽不是个话多的,所以没有再说下去。两人就这么沉默地拥抱着, 久了不免有点……尴尬。无言中, 秦辽撕开她的手:“我还有点事。”
许乐咳了一声, 缓了缓窘迫的心qíng, 故作平静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秦家并不欢迎他们,在她的猜想中,他们不会在此久留。
秦辽确实连一刻不想呆下去:“很快。”说到这, 他顿了顿,难得地体贴, “你在凉亭里等一等。”
“好。”许乐微笑着朝他挥手, “回见~”
一个拥抱不足以捂热冰雕的心, 秦辽依然十分冷淡, 转身就走,走到半途又停了下来,脚下一顿, 回头看了一眼。
许乐还站在原地,见此又朝他挥挥手。
秦辽打量了她一会儿,一言不发地转身,才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第二次回头。
许乐一头雾水:“怎么了?”
秦辽听了她的话,露出一脸不愉。
许乐:“……”
她感觉自己被讨厌了,但想不出被讨厌的理由。她想,如果自己有哪里不讨他喜欢的话,大概只有一点儿——自己的腿没长脸上。
她也很无奈啊!
秦辽最终还是十分不愉快地走了,整个背影都显得yīn沉。事实上,他的不高兴不是因为许乐的脸的位置没长着腿,而是因为他感觉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她身上,让他十分牵挂。
他讨厌这种感觉。
许乐没能找到自己突然被讨厌的原因,望天叹了口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小桥一头的凉亭,坐下来,就着美丽的风景忧郁起来。
砰——
许乐听见异响,垂眸一看,见原本放在凉亭座位上的鱼食食盘儿被谁打翻了,鱼饵洒了一地。
凉亭里除了许乐空无一人,连只猫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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