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卓和大少爷都用全新的眼光看着白果,白果无奈道:“生死关头,不聪明点,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次的故事不压抑了吧,这次的主角够主角了吧,哈哈~~我们家白果真是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呢~
☆、第三世
“小姐,那位史姑娘来了,就在门房坐着呢。”丫鬟禀报道。
史梦忙道:“快请进来。”
丫鬟犹豫了下,附耳道:“这位史姑娘,有些,有些古怪。”
史梦皱了皱眉,又说了句道:“请进来。”
丫鬟yù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史梦,方依言退了出去。待见到来人,史梦才晓得,丫鬟刚才在纠结什么。
王维尴尬地冲她笑了笑,捏着嗓子道:“见过蔡小姐。”
史梦qiáng忍着笑,吩咐丫鬟上了茶,请王维落座。她脑子一转,就猜到为何是王维男扮女装硬着头皮来见她的。蔡家父子见过赵卓和白果,若是不小心打了照面,那王家这几位就白来了。
“怎么,我弟弟在你家,惹了什么祸吗?”史梦问道。
王维苦笑道:“反正我们家把他给得罪了,尤其是白果,得罪得尤其狠。”
史梦笑道:“不是诓我吧?”
“你问问你弟身边那个叫小红的丫头,看我是不是在诓你。”王维摊手道。
两人打小就玩熟了,虽然中间多年不见,身份又各有各的尴尬的,话题一聊开,仍显出一丝亲昵与熟稔。
史梦低头想了想,道:“好,我帮你们,正愁没借口找蔡珩那小子算账呢。”
王维担心道:“你心里有数吗?在这府上地位还算稳当吗?”
史梦叹了口气,道:“既然跑不了,就得想法子往上走。蔡家想把我卖个好价钱,就得由着我。”
如今新皇还未立后,京里适龄、不适龄的未婚小姐们都闻风而动,有急着定人家出嫁的,也有悔婚的,还有自己没女儿,把不知隔了几房的侄女外甥女认到名下的。
蔡辉这样大张旗鼓接个私生女回来,京里谁都知道是为了什么,史梦自己也清楚。
就是她真成了皇后,皇上看的,也是蔡辉的面子。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要依赖蔡辉,不管她想不想认他。不然,就冲宫里那诡秘危险的局势,她活不久。
皇上还是太子时,身边有一个庶妃,生了个儿子后,被册封为了东宫昭仪。皇上登基后,太后没沉住气,建议皇上封此人为后,皇上才晓得,这人本是太后安cha到自己身边的眼线。
最后那昭仪疯了,小皇子夭折,太后、皇上两败俱伤。这皇后之位空悬,急于卖女的人,要么押宝于太后,要么押宝于皇上。
太后娘家势大,皇上根基不稳,谁输谁赢,众人都在观望,被推到赌局上的,就是如史梦这般可怜的女子。
上一世,白果冒充史梦这一事,之所以要闹得那样大,史梦人都还没进苏州城,城里上下便人尽皆知,就是为了让所有人都知道,蔡辉的私生女,还是未嫁之身。
赵卓与白果在客栈里度日如年等了一上午,见着王维回来,立刻围了上来。
“她怎么说?”
王维疲惫地点点头,道:“答应管这事了。”
赵卓脱力般倒在椅子上,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还好吗?”白果担心道。
听到这话,王维看了她一会,方道:“不好,怎么能好?只是我看她,还没认命。”
白果服侍王维洗去脂粉,换回男装,边忙活边道:“不认就不认吧,让史姑娘心里也有个奔头嘛。”
“若让你陪她出嫁,你愿意吗?”王维问道。
白果吃了一惊,道:“你为什么这么问?”
王维酸道:“只是觉得,比起我和王家来,你似乎更在意她。”
白果好好笑:“这醋你也吃?现在是吃醋的时候吗?”
“苦中作乐吧,一时也想不到办不了什么能拜托危机的方法,就吃吃醋放松一下。”
白果拧gān毛巾,擦了擦手,沉吟道:“我还是舍不得少爷,你要不是对我那么好,我肯定就跟着史姑娘跑了。”
王维侧头道:“真的?”
白果用力点点头:“真的。”
王维故意道:“可我已经答应了史姑娘,把你送给她了。”
白果笑道:“你吓唬我呢,你和史姑娘,都不是这种人。”
王维拉过白果,搂着她道:“你这丫头,是说你太直呢,还是说你在扮猪吃老虎呢?”
白果得意地一抬下巴:“当然是大智若愚啦!”
第二日,他们启程回苏州。半个月后,皇上下旨,册封太傅蔡辉之女为皇后,待国孝期满便大婚。
王家惴惴不安地等了半年,没等到蔡家收拾自己,一个个才放下心来,该吃吃该喝喝了。
“老爷折腾这半天,足足老了十岁,结果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太太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男人啊,就是不知足,好好的富家老爷当着,不好吗?”
另一边,王维也在同白果如此吐槽自己的爹。
“不敢折腾外面,就折腾家里面。又闹着要给我纳妾呢!”
“少奶奶怎么说?”白果好奇道。
“她能说什么,我看她压根就不希望我去她那。”王维不高兴道,“她和太太一样,就喜欢一个人过日子。”
白果噗嗤一声笑出来,搂着王维安慰道:“那你就来我这呗,我欢迎你啊,随时都欢迎!”
王维推开她,往chuáng上一扑,闷声道:“你肚子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呐!”
白果道:“还不知道是谁不争气呢。”
王维立刻翻起来,瞪着白果道:“说谁呢?”
白果不甘示弱道:“说你呢!”
“好!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争不争气!”
正屋那边,丫鬟冲少奶奶抱怨道:“您也不管管,这大白天的,姨娘也太嚣张了。”
少奶奶平静地翻了页书,吩咐丫鬟把门窗关上了。
白果还在太太屋里时,就被下了绝育的药。王家不会允许一个心思不纯的冒牌货生下王家的子嗣,也怕蔡家会把对母亲的不满迁怒到孩子身上,gān脆从最开始就断了白果生育的可能。
来给白果看病的大夫,也不会对一个妾喝过绝育药这件事,有任何的疑问,多嘴同谁叽歪一声。
这一点,太太知道,老爷知道,少奶奶猜到了,只有王维和白果,不知道。又或者,白果也猜到了,她只是不说,不说,就不会难过。
想到这,少奶奶的心,难得抽痛了一下。她可怜这个女子,更可怜自己。王家什么事都不会和自己说,自己就是一个摆设,跟着心慌、跟着受罪,然后再莫名其妙地,什么事都没有了。
就和白果一样,认命地接受了王家给自己的一切,不想,不反抗,就不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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