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阁侍卫未得召令擅闯内阁有什么后果不用我告诉你了吧?现在我要你告诉我,是谁放你进来的,说实话,我免你死罪。”
“是,是小尹。”他立刻回答。
长时间的静默,我摇头叹道:“你撒谎了,小尹是末等侍婢,根本没有这个权利。长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放你进来的?”
☆、裂痕
[img]//hitcount.jjwxc.net/count.gif?c_2951614_43[/img]《少康中兴》雨落小泽 ^第43章^ 最新更新:2016-12-08 22:56:46 晋江文学城_手机版 .table-bordered { -moz-border-bottom-colors: none; -moz-border-left-colors: none; -moz-border-right-colors: none; -moz-border-top-colors: none; border-collapse: separate; border-color: #ddd #ddd #ddd -moz-use-text-color; border-image: none; border-radius: 4px; border-style: solid solid solid solid; border-width: 1px 1px 1px 1px; width:100%
☆、张皇
寒浇让我甚为纠结。
我是想让他察觉到我闹qíng绪了,不开心了,让他晓得他那个与众不同的正夫人也是个有脾气的主,需得时时体谅,多多照拂。可我没想到他心思如此细腻,察觉得如此迅猛,反应如此剧烈,我也就比平日里迟了一时辰没去寒宸殿,这小哥居然就自己跑到我归素阁来了。我是该感慨自己的影响力之巨大呢,还是该冲上去抱住他,抚慰一下他脆弱的心灵呢?不行不行,我还端着银耳羹呢,根本抱不了他呀,那还是让这孩子先自个儿凉快着,进屋再说吧。
正当我在脑海里排列着七大方案,八大对策,十一大可能xing时,寒小哥开口了,他神qíng悲怆,说:“我以为,你不来了。”
我立马想,这时候,深qíng又温柔的我是不是应该说:“不!我怎么会不来了呢!怎么会呢!只要你在,我每一天都来!”
口一开就要付诸以实践,寒浇又欣慰道:“不过,你端了要给我的羹汤呢,原来你还是打算来的。既然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
我震惊了!这是什么神逻辑?什么叫我端了羹汤就打算来,我不能自己吃么?什么叫我打算来就不生气,我不能憋了一肚子闷气,前去砸场子么?我辛辛苦苦整个时间差不就是为了让你体会到我生气了么!你怎么能自己一理解,就给理解没了呢!
我本来不气的,现在气了,边气边跺着脚走向房门,理都不理他自己端着银耳羹就进去了。
寒浇特小媳妇样地跟着我进来,房门合拢,夜明珠光芒盛开,气氛陡然变得暧昧起来。寒浇轻轻说:“艾儿。”耷拉着眉毛,像个受伤的孩子。
我心软起来,走到台前小心搁下陶盅:“怎么了?”
“艾儿,我给她们解禁是有原因的,你不要生气。”
我低应了声,垂下头去,不让他看到目中疑惑,说:“要打仗了嘛,我知道的。”
寒浇再看重我,也不可能因为我迟到一时辰而消沉至斯,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姒少康的手笔么?
他上前来揽过我,前襟染了寒气,湿湿地贴到脸上,满身惊悸。他现出极难得的迟疑,不安地问:“如果……不打仗呢?”
只要纶城不堪一击寒家就绝无可能按兵不动,如今既然寒家仍有忌惮,就说明姒少康的qíng况一定比传言要好太多。
呼……心口憋了大半天的浊气终于散去,夜明珠发出愉悦的歌鸣,身前的胸膛都温暖踏实了不少。
我忍不住深深抱住了寒浇,他微愣,按在我发上的手有一瞬颤栗。
“不打仗就不打仗,我不要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你待我向今日这般,我就知足。”
声音从他怀里透出来,很是豪迈。他好笑地拨了拨我的头发,动作已不如往日那般潇洒自在。我主动去握他的手,他的手居然也是冰凉。寒浇并非少不经事,就连颜夕死得那天,他尚且淡定自若,手掌温热有力。姒少康究竟做了些什么,竟能把他bī到如此地步。
我担忧地望向他,几缕垂发扫到了手侧,他被我握住的手微末动dàng,唇边泛起苦笑,俯身吻住我的额头,低低道:“你说,姒少康,他是什么样的人?”
他么,冠绝华夏之貌,经天纬地之才,高高在上却温柔至极的那么一个人。
我扣紧他的手指,说:“夫主那么厉害,他能与您争斗,应当也是个有几分手段的人。”
他毫无征兆地笑起来,连绵不绝的笑,浓重的嘲讽。他牵起我的手,背影带着我,一步步走到chuáng边。他还在笑着,一脚踢翻了chuáng边的矮几,矮几上原本摆着青玉盏,一下就碎在地上,流了一地眼泪。
“什么苟延残喘,什么不足为惧,都是瞎话!”他放开我,拳头砸在chuáng榻上,整张chuáng都不由得颤了颤。他无助地朝我看来,三十有七的邑王,发出了此生最无奈的一声叹息。
“整个朝堂,数十朝臣,竟都不比你一个小妇人看得透彻啊……”
“阿顺,昨日夫主来归素阁,我见他一直郁郁寡欢的,是发生什么了么?”
次日寒浇天未亮便出了归素阁,忙忙碌碌又是一天不见踪影。幂琰、婍雪好不容易解禁,我不得不陪着唠了一天嗑,好在琪儿按时炖了碗ròu糜,我应付完了她们,便捧着碗盅匆匆忙忙赶到寒宸殿。殿门外的侍卫早就不再查我,纷纷挺直腰板儿向我敬礼,我含笑请他们起身,行至正门前。门前职守的是胖侍卫阿顺,他与阿和同为寒浇近侍,为人敦厚本分,对寒浇忠心耿耿,当年在峚山就与我相识,是以我有什么疑问,常常是寻他解答。
阿顺早两年还对我有戒心,待我升为正夫人后,便几乎是知无不答了。今日他的qíng绪一看就不对,平日里笔挺的身型微微躬了,很是颓唐。听我问完,他抽了抽鼻子,带点哭腔道:“艾夫人,您,您可要好好照顾我们过王啊!”
寒宸殿外职守的护卫自然是不允许讲话的,因为我身份特殊,阿顺才敢与我说两句,可也不敢肆意喧哗,将音量压得极低,小小声地讲。便是这么小声,亦能觉出话里浓烈的要喷薄而出的悲戚。我忙问:“到底怎么了?”
阿顺红了眼眶:“阿和……阿和死了。”
“阿和?是,我有半年没见过阿和了,他……是病了所以,所以走了吗?”
那个黝黑黝黑,能让阿顺言听计从的小瘦子,怎么会突然死了?
阿顺甩着眼泪珠子猛摇脑袋:“阿和早被王派去纶城了,但是他走前王曾下令,不论成败,半年内必须回来。阿和怎么会不听王的话呢,他没有回来,一定是没了啊!”
阿顺涕泗横流,说不了几句就拿手堵住嘴,不让哭声传开。我捏着罗帕,却碍着身份不能替他擦泪,只能急道:“哎呀,别哭别哭。说不准阿和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回不来了呢,那不能因为他没回来就判他死了啊。”
“他们,好多人,王派出了好多好多人,一个都没回来。”阿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姒、姒少康,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艾夫人……”他抬起布满泪痕的脸,哀求道:“阿和是从小就跟着王的,王嘴上不说,心里比谁都难受,求求您,让王好受点,您一定能让王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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