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颂_旧青【完结】(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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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脑袋一嗡,意识到从头到脚都在发热,热得她几近晕眩。而当她近乎本能地搂上唐颂的脖子,顺着自己的心意,学着他的样子在他的唇上碾磨,吮吸时,她很羞耻地发现,自己是很渴望这样的亲密的。这种渴望憋得太久,以至于带着急切。而在唐颂轻轻撬开她的牙关,吸住她的舌尖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毫无章法的急切,到底还是缺乏实践经验。

  她从来像今天这样对这个西方节日充满感激之qíng。

  她觉得自己像是长途跋涉的旅人赶到了目的地,卸下包袱的瞬间,才发现自己绕了那么多远路。

  还好,风景和绿洲她都没错过。

  她没见过大海,却拥有了世间最璀璨的星辰。

  他是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啊。

  她在和他接吻,而她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画室里的男女正难舍难分,而画室门外,张嘉侑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家媳妇间谍似的,扒着门fèng往里瞧。

  “差不多了啊。”他看了看表,忍不住提醒她一句。

  “再等会儿,正关键时候呢。”诗咏兴致未减,天知道她刚刚多想冲进去,还好他哥悬崖勒马,使得局面峰回路转。

  “我们先回去。”嘉侑又说,“难道你哥还能让她跑了?”

  “……”诗咏回头瞪他一眼,然后不qíng不愿地合上门fèng,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抱怨:“张嘉侑,我发现你现在一点都不làng漫。”

  “你偷窥就làng漫?”

  “什么嘛。”诗咏无语,“我说的是你,和我哥比,一点都不làng漫。”

  “是谁前几天还说他是个榆木脑袋?”

  “……榆木脑袋也会进步,倒是你,之前那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哪去了?”诗咏坐进车里,继续念叨,“你说,我们俩是不是进入倦怠期了?”

  “作为一个新婚少妇,你觉得跟丈夫谈倦怠期合适吗?”两个人坐进车里,嘉侑扣好安全带,再帮她扣上,“还有,别忘了我们刚刚度完蜜月。”

  “呵,那请问你作为一个新婚丈夫,在公司当着妻子的面和女下属眉来眼去,这合适吗?”

  “你这是yù加之罪。”嘉侑说,“我开会不往人脸上瞧像话吗?”

  “那你……”

  “我什么?”

  “懒得跟你说。”甘棠自知理亏,别过头去。嘉侑却侧身过来,扳过她的肩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gān嘛?”

  嘉侑瞧她那模样,又亲了亲她的嘴唇。

  “你不是说我不làng漫吗?”

  “别闹了。”诗咏红了脸,佯装生气地推开他,“还不开车。”

  嘉侑笑了,一脚油门,嘴里哼起了歌。

  诗咏瞪他一眼:“开这么快gān什么。”

  嘉侑没理她,专心看前面,诗咏听到他的曲调,脸颊微微地红了:“张嘉侑,你这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嘉侑取笑她脸皮薄,丝毫没减速。

  两人很快回到家里,不正经的张嘉侑把诗咏带进卧室,好好地不正经了一回。

  事后,诗咏洗完澡出来,想着给母亲打个电话,把今天晚上的好消息告诉她,从包里拿出手机时,却发现甘棠的钱夹子还在自己这。

  她心念微动,犹豫了几秒还是将其打开,一看却有点失望,里头除了钱什么也没有:“还以为小棠这傻丫头还藏着我哥的照片呢。”

  “……”嘉侑简直头冒黑线,“唐诗咏,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癖,你这么做可不道德。”

  诗咏不以为然:“你不懂女人之间的友谊,再说,她还是我未来嫂子。”她顺手甩了甩钱包,却听一声响,一把钥匙掉了出来。

  诗咏捡起一看,上头是1051四个数字,皱了皱眉头:“哪有人把房门钥匙放钱包里的。”

  她从chuáng上坐起来:“拿车钥匙,我给她送过去。”

  嘉侑懒洋洋地往浴室走:“你瞎cao什么心。”

  诗咏有点生气:“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她没钥匙又没钱,晚上住哪儿啊。”

  “那你哥住哪儿啊?”

  诗咏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跳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说…?不会吧,我哥和小棠……”

  察觉到某种可能xing,她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那我不是很快就能当姑姑了?”

  嘉侑不得不叹服她的脑回路,只是这次,他淡定反驳:“那可不行。”

  “什么意思?”

  “……喂!你gān什么!”诗咏突然被嘉侑拦腰抱起来,直接往浴室走,她挣扎无果,就听嘉侑说:“在我当姑父之前,先让你哥当舅舅。”

  “张嘉侑!”诗咏被他说得脸红,手却不得已圈住他的脖子,“我已经洗过一次澡了!”

  “我不是还没洗吗?”

  “你真不害臊。”

  “害臊?”他把浴室门关上,“我得加把劲,把你说的倦怠期给跨过去啊。”

  ……

  诗咏想,以后不能拿这个词开玩笑了。

  甘棠这一晚是在唐颂家里睡的。

  在画室里闹了那么一出,她以为自己至少要晕上几个时辰,但和唐颂一前一后回到公寓时,他竟然出奇地平静,好像某件事尘埃落定,让她没什么余地去质疑。

  于是在发现钱包在诗咏那里时,她很自然地问唐颂拿备用钥匙。

  他也没什么表示,回房去找,找了半天却说:“这回是真的找不到了。”

  她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xing,只是转身准备去找诗咏时,发现哪里不对劲:“什么叫真的找不到了。”

  唐颂给了一个让她意外的答案:“上次我是故意的。”

  故意装找不到,让她留下。

  甘棠面对他的坦然,一时不知作如何反应,就听他说:“今天你也在这里睡吧。”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甘棠这才发现他很有做流氓的潜质。

  但很快,两个人发现气氛的走向并没有变得轻松,因为当甘棠真的在他沙发上坐下的时候,她竟然很想笑。

  她脑子里闪过和他接吻的画面,那样的他是陌生的。可是照现在的qíng况,他们两个的关系实在没有任何实质xing的改变。

  唐颂大约也觉察到了尴尬,于是他从冰箱里拿了两罐酒,问她:“喝不喝?”

  “喝。”她答得果断。

  酒jīng一直以来都是掩藏qíng绪的工具,当然,有时也会是宣泄的出口。

  两个人坐在餐桌边,沉默地喝着酒,甚至没有对视和gān杯。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不断往下,刺激味蕾也让身体抖了几抖。

  一冷,就需要取暖。

  于是,心照不宣的两个人又开始接吻,谁起的头都忘了,反正是越吻越热,以至于产生某种正常的火花时,两个人都没有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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