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守规矩。”
“我只是想能住她心里。”
“因果被你改动了。”
“我知道。”
“嘿嘿,你做的因,我可不会认你的果。”
“我自己承担。”
[27]
“安洛,安洛……”
又一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该死,为什么是又一次?
安洛头痛的紧,猛然抱住了头,整个人在地上翻来覆去,突然起身睁开了眼睛。
“安洛,你醒了。”
安洛转头看去,是玉兰,又环视了一周,这是她现在就读的学校。
“安洛,于生呢,他去哪了,是回来救我们了吗?”玉兰摇着安洛的手臂不停问道。
“于生……于生?”是那个血人吗,他说自己是于生。
“安洛,你说话啊,你突然就从半空中落下来,不会摔失忆了吧!”玉兰继续摇着安洛的手臂。
安洛深吸了一口气,重新理了一下混乱的记忆。
她从小xing格孤僻,喜欢单人单桌,所以她从来没有过同桌,玉兰是她曾经最要好的玩伴,但她却抢走了自己心动的人——贺一宁。
那天看到玉兰被贺一宁吻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快崩溃了,也就是在那天,天色突然灰暗下来,所有人都惊慌失措,她一个人站在教学楼上,看到校门口爬出去几个男生,却被一座山头吞下,她记得那座山头叫小山妖——嗯?为什么会知道叫什么?
安洛的头又开始痛起来。
“安洛?安洛?你别不说话啊!”玉兰继续摇着安洛的手臂。
“啪!”
安洛一掌打掉了玉兰的手。
“你gān什么!”玉兰大叫。
“你很吵。”安洛冷漠地说道。
“你!我知道了,你们不想救这里的人!”玉兰忽然向四周喊道,“你们快来看啊,于生的女朋友在这里!”不知什么用心。
昨天于生如同神祇一般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人都看在眼里,那妖冶的面容,神奇的魔法,一瞬间便秒杀了那头山妖,所有同安洛一个班的人都知道,那个人是于生,无论他怎么变,安洛的男朋友是于生!
于是全校都知道了于生的存在,所有人都知道一个叫安洛的女生。
“你们既然有qiáng大的能力,为什么不救我们离开?”
“于生是妖怪吗?你也是妖怪吗?”
“我的爸妈还在等我,求你让于生来救救我们好吗?”
“你能告诉我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吗?!”
一群人在安洛面前吵吵闹闹,让安洛只觉得心头烦躁,特别是最前面的一个人,跪在地上用手狠狠的抱紧了安洛的脚,大声地叫唤着:“你别想逃走,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那人用劲很大,安洛的裤子也险些被扯下,这让安洛十分厌恶。
“你是一个恶心的人。”安洛忽然说道,伸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只是轻轻一用力,那人便断了气。
“杀人了!杀人了!”
所有人哄散而开。
安洛看着自己那只掐死人的左手,刚刚只是觉得厌恶,便伸手抓了过去,她没想到那人的脖子会这么脆,只是一用力,便五指dòng穿了进去,一下子让他断了气。
“嗡嗡嗡地苍蝇,真烦。”安洛却一点不在意杀了一个人,转头走向大门,一把便拉开了那锁死的伸缩门,大步朝外走去。
啊,没错,我是这片新生净土的觉醒者,这是我该有的力量。
安洛头也不回,长发被风chuī起,一头黑发一瞬变白。
☆、02(一)古蛆
世界与世界的间隙,被灰暗给充斥着。
人心与人心的间隙,被冷漠给堵塞着。
失去的回忆被现实虚构,
传世的诗文被虚假造实。
被篡改的命运不容自己停下挥舞的武器。
就像一场命中注定需还的因果。
[1]
“铃铃——”
地平线上多出一个白色的身影,眼里满是不安与焦急。
这里是一片荒野,却四处都有土地在松动,在那土地下面似乎存在着许多的生命。
“迷途知返,回去吧。”
那是一个年轻的声音,gān净而柔和,来自一个模样清秀的少年。
那少年不时地回头,那里有一座大山,高耸入云,在这片一望无垠的荒野中显得十分特别。
少年最终还是向前走了,一边摇着铃铛,一边念念有词,朝深处走去。
[2]
我是一个孤独的旅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我是新生净土的觉醒者,从我在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是两个世界间的使者。
一千年才会新生一块净土,一块净土里只会有一个觉醒者。
安洛拉开眼前的那道门,大步朝外走去,她有她必须要去做的事qíng,去见一个人:使者的接引者。
这片世界一片灰暗,眼前更是一片荒芜,空dàngdàng的大地。身后有人在叫唤着安洛的名字,却只让安洛更觉得这些人活着只是多余。
“你杀人了,你不得好死!”
“安洛,你一辈子都是罪人!”
“给我站住,杀人偿命!”
……
许多人在安洛的身后吵嚷着,就像着猪圈里喂食不饱的猪,嗷叫不止。
安洛只是回头,看了一眼那些人,便顿时全部安静了下来。
等安洛再转身走去时,身后那些人又如同胆小之犬,狂吠不止,这更让安洛觉得,这些人活着的意义就是làng费生命。
我要去找我的接引者,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但我的脑海中一直提醒我要去找到他。
安洛凭着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四处都是荒野,天上没有飞过的鸟,地上没有生长的树。只有三三两两的几棵死得不能再死的枯树,在岁月里痛苦地等待着风化。
离得远了,身后那些吵闹的声音终于淡去,直至终于听不见。一片宁静,一片死寂。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不会黑,也不会亮,一直就那么灰朦朦的,不分昼夜,以至于我其实根本分不清在这个世界到底是过了几天,有些事也只能猜测是在昨天,可也许过去了更久的时间。
“唏哧——”四处地面里传来莫名声响,随后传来的是一声声的“扑哧”的声音。
安洛四望着,她被包围了。
四处都是破土而出的小人,没有面目,没有毛发,整个脑袋上就像蒙了一层透明的薄膜,里面可以看见红色而细密的血管。暗红色的丑陋的躯gān,分不清是血还是红色的污泥,短手短脚,像个婴儿一般,缓慢地爬出土地。
数不清具体数量,它们像是有智慧一般的等安洛完全进入它们的中心才破土而出,将她包围在其中。这令安洛皱眉,智慧是最难用武力解决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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