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么……能不能甩你一脸大姨妈!
静谧的时光下只剩轻喘的呼吸声。
恋爱中的男女总是会彼此痴迷,两人规规矩矩、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不自觉又伸出手jiāo握住,而后慢慢相互靠近……
再过了一会儿,玉珩已揽住她的腰,抱着她,季云流已枕在他的肩窝处,阖上双眼,睡着了。
二更声刚过,玉珩睁开眼,抓了抓季六放在自己胸口的手,觉得她这样在榻上睡下去会着凉,于是伸脚下榻,踩在木几上,立起自己上身打横抱起了季云流。
季六被这一举动弄醒,微微睁开眼,看见玉珩的脸,伸手环住他脖子,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又闭上眼。
玉珩见她这信任的举动,眉目舒展,整颗心柔软的像泡在温泉中一样。
待放了人在chuáng上,当今大昭七皇子跟吃了蜜一样的伺候着季六脱了外衣,盖了被。心甘qíng愿到毫无半点委屈之色!
而后,他又退了自己的外袍,一派自然躺进去,拥着心上人,一起睡!
睡到四更天,再次翻墙出季府,坐破马车回琼王府。
学坏容易学好难,翻墙这招,堂堂国子监受学的皇家第七子也只需两天,便炉火纯青、不费chuī灰之力!
这日的掌灯时分,当今皇帝亦是去了皇后的坤和殿,将二皇子呈上的那八字批注递到皇后面前,庄皇后立刻便知了:“皇上今日给七哥儿下了旨,赐了婚了?”
“正是,”皇帝抚上庄后的手,宽慰道,“如此亦好,让七哥儿就做个闲散王爷罢,二哥儿嫉妒心qiáng好胜,太子不圆滑老练,日后少不得要让二哥儿提携着一点,七哥儿又是个清高xing子,若入朝堂啊……唉,还是让他少受些挫折罢。”
皇后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应了一声:“那季府六娘子长得可人,xing子活泼,人确实不错,只是家中乱了一些,臣妾忧的便是这点。”
皇帝笑道:“无妨,待他们成亲之后,你多看顾些便可,最主要是两人能xingqíng相投。”
待第二日一早从庄后的坤和殿出去,皇帝边走边吩咐一旁太监:“你去把七皇子与季府六娘子的八字让人再送到紫霞山,给秦羽人批一次,把昨日楚道人得出来的批语一道送过去,让秦羽人看看。”
太监应了一声,去寻侍卫办理此事了。
知了圣旨的季尚书在替七皇子找府邸方面便更加不遗余力了,怎么说都好,这日后御赐的宅子,那是自家六丫头都是有份的!
皇上说了,他按公按私都该替七皇子找个最好的宅子!
季尚书下朝后,亲自去了工部,工部尚书见礼部尚书人都亲自来了,拿出备选的几处宅子与他一同参考:“京城中能选的宅子都在这里了,按完美无瑕的意思,咱们也挑不出这样出挑的宅子,这几个宅子算是各有千秋,季大人反正也来了,不如咱们一同参谋参谋罢?”
第一二二章 他爹坑他
参谋个鬼勒哩!季尚书心道,我和你在这里瞎选还不如由七皇子自己决定!宅子又不是给你我住的!
打了几句官腔,季德正就拿着那几处宅子的图纸又亲自去了户部。
户部的意思更简单,原本打算拨出一万两银子修缮的,现在看皇上的意思,那就拨出个两万两银子来罢,这是已经是诸皇子中,修缮府邸所拨出最多的款项了。
季尚书道:“咱们还是先算算这宅子该怎么修,再定银子嘛。”他一边说,一边拿着手上宅子的那图册就与户部算银子。
算来算去,一个礼部尚书简直比户部尚书还能计较,直接算出了四万八千两的修缮费用来。
户部尚书看着那费用,边拿方帕擦着汗,边哭丧着脸道:“季大人啊,咱们这样不合规矩呀,这不是这样算的啊,咱们这样的算法与预算真是差上太多,皇上若怪罪下来……”
季尚书道:“那就麻烦郑大人将修缮的款项一条一条写清楚了,咱们再拿到皇上面前给皇上过目一遍,若皇上觉得所差太多,咱们再缩减,事无巨细,咱们怎么都要把这个差事给办好了嘛!”
这么中肯的话一出,郑尚书也不再推脱了,当下里就拿笔墨写出所有修缮费用,季尚书在旁“指点江山、叽叽歪歪”,得了郑逸菲奇怪一句:“季大人,七皇子的册封礼,您似乎格外的卖力啊。”
那是我家亲姑爷!皇上都亲口说了!
季德正肃穆道:“本官拿朝廷俸禄,得皇上赏识,这分内的事qíng,咱们都应该力求做到最好,不可让皇上忧心呐,这是咱们做臣子的本分!”
这样的义正言辞让郑尚书都肃然起敬,于是更卖力的写修缮费用。
午后,户部郑尚书入了御书房,拿着长长的费用单子给皇帝过目,皇帝一看这修缮费用,眨两眼,喔嚯!娶个王妃都不用花这么多银子!
一想到七皇子在紫霞山中的遭遇,又想到那季六家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皇帝把账单递还给郑逸菲,淡声道:“把单子再改一改,就改成八万八千两罢。”
呼啦!郑逸菲蓦然就被皇帝这句话炸懵了脑门,他睁大了眼,脑袋转了几次都没有将这个弯给转过来!
皇上这是甚么意思?
他适才呈单子时,觉得这四万多两银子铁定要让皇帝龙颜大怒了,自己都已经做好被责骂的准备了,怎么如今还变八万八千两了?!
郑逸菲还没震惊完,又听得皇帝道:“从国库中拨一万两出来给七哥儿,其余的,你去找景王索要,就说,他做了那样的媒,就该替弟弟承担一些,这是圣旨!”
郑尚书虽听不懂“二皇子做了那样的媒”是何意思,但这不是他能发问的,当下应了一声,跑出御书房,而后又去寻了景王,给他过目单子。
二皇子拿着被户部修改的更长更长,都要长出天际的修缮账单,血气上涌,跟喝了十斤阿胶补血糕似的,任督二脉全通,头顶都冒烟了!
这是个甚么……事儿!
“做个媒累死累活,竟然还要倒贴那眼中钉的玉珩将近八万两银子!”玉琳怒气冲冲的把单子拍在书桌上,脸色紫青,“鸿先生,当初你说的这个媒,费心费力不说,还费银子!那季六如今想想,若没有给玉珩带绿帽,不拿刀子砍他满街跑,我岂不是要亏死了!”
鸿翁看着那单子,沉吟:“二爷,看皇上的意思,他是知道您做这媒的目的的。”
“我阿爹知道?他知道我是什么目的?他知道我想要让玉珩带绿帽,天天被人耻笑?”二皇子语气不善,“这事儿,我阿爹若知道了,还不是直接让人把我拖出午门给砍了!”
“不,”鸿翁解释,“皇上知道二爷您给七爷做了媒的目的是让七爷日后没有妻族助力,皇上这才让您给七爷贴补一些,让他日后能好过一些。”
“让他好过一些?他好过了,我便不好过了!”二皇子怒气滔滔,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来,头顶白烟腾腾往上冒,脸都烧开了,“前些日子,刚给太子送了二十万两,如今又要给玉珩送八万两!他们当我这是财神下凡,散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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