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棍!你白拿了我的通行令,如今还要我耗费道法请平安符?!
秦羽人含笑面上微微含笑:“七殿下的一片孝心,见者称赞,贫道自是要还他心愿。”
“师兄沐浴更衣,三日之后,请出一道金光神咒的平安符可好?”
ròu到嘴边,不咬个最大口,怎么对得起自己!
“皇后娘娘凤体为重,自该请一道最诚心的道符。”
女娃娃面嫩心黑,这是活活要bī死你的同门师兄!
一旁的玉珩听了这么久,没有人向他说明,也听出战况是季云流大胜的结果来。
这意思,还是季云流画不出金光神咒的平安符,让秦羽人画了个最高品阶的平安符来了?
玉珩连忙对秦羽人作揖说多谢。
“七皇子不必多礼。”
“师兄,这是您该受的。”
两人相互看对方,等了一会儿,静默一下,立刻又哈哈笑起来,在七皇子面前一副同门惺惺相惜模样。
这不要钱的买卖也做了,胜战也打完了,季云流自然就向玉珩说了此平安符需被庇佑人的生辰八字。
玉珩当下里就让人拿了纸笔,写了庄皇后的生辰八字出来。
秦羽人拿着烫手又让自己糟心的生辰八字,最后目光瞥过季云流放有自己通行令的衣袖一眼,作揖离去。
唉,等下要向皇上禀告,自己的令牌不小心掉湖里去了,得再要一块来呢!
七皇子知秦羽人德高望重从来说一不二,自然也不担心秦羽人反悔不送平安符。
自己母后xing命有了保障,玉珩心中畅快欢喜,更加不顾及他人目光,拉着季云流的手从轩榭中往外走。
路上,季六也跟玉七解释了一遍这平安符的不同之处,寻常平安符自是保平安,保个意外险事,若遇上邪术道法,寻常平安符就形同虚设。
而秦羽人道法高深,若他沐浴斋戒三日,请了金光神咒的平安符,便能保得庄皇后不受邪法所侵,若有人使用邪法对庄皇后借运,借生机,都会被反侵。
两人正边走边说,刚出御花园,迎面就过来八人相抬的步辇。
步辇上坐的正正是当今的东宫太子,玉琤。
太子阵势不比当今皇帝小,八人步辇,前面带刀侍卫开路,后面跟着四个太监,浩浩dàngdàng一共十几个人。
远远看见玉珩拉着季云流走来,太子坐在步辇出声唤道:“七哥儿!”
第一八零章 巧遇太子
玉琤是被皇帝传旨到宫中问话的。
长公主府外的刺客,关系到了皇权之事,皇帝极为重视,见太子迟迟未查出个所以然来,今早再听了季云流给的一番线索后,直接便让人去请了太子入宫。
太子见惯世间太多美人,倒是真没见过胆大到在皇宫就与七皇子携手相走的美人。
看见两人宽宽的袖子叠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像fèng住了的模样,玉琤哈哈笑道:“七哥儿,本宫前些日子听说你被阿爹赐婚了一个农家女,就算你心中如何不快,愤恨阿爹的赐婚,你也不可做出在宫中就拽着一个妙龄少女不放的事qíng啊。”
太子蠢事做过太多,疯言疯语张口就来,一旁的总管太监汗如直下,心中都憋血了!
就因太子蠢事做的太多,导致总管从来做事谨慎,替太子收拾残局。
他早早就得了宫中的消息,皇后请了季六娘子入宫小住,还费了些银子,见了日后七皇子妃的小像,听得太子的话,连忙就想上前去告诉太子:这人不是七皇子胡乱拽的,这就是那个被皇帝赐婚的农家女!
太监还未走到太子跟前,玉珩已经放开了季云流的手,早一步作揖行礼:“大哥明鉴,大哥口中我拽着不放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父皇赐婚的我未婚妻子。”
“啊?”太子木讷转首,用眼询问一旁太监。
太监缓缓点首,苦着一张脸。
一番动作下来,季云流亦在太子面前福身行礼过了。
“啊哈哈,”太子最会的便是说错话后打哈哈,“七哥儿,即便这人就是你未婚妻子,你也不可在宫中随心所yù……唉,这其实也莫要怪你,谁让你媳妇儿长的确实太好看了,你把持不住,那也是应该的。”
玉珩嘴角抽了抽,反驳之类的话都无从下嘴了!
太子素来随心所yù,粗话雅话张口就来,人无半点心机,脑袋装的全是浆糊,他若与太子计较理论,就是不辨菽粟,一样愚笨无知了!
太子不知玉珩不想同自己一起蠢的心境,他眼在季云流面上转了几眼,见她黑发在阳光下泛出金huáng,面色越发莹白剔透,又嘿嘿笑道:“七哥儿,你的媳妇确实好,美!绝世独立!这样的人儿,季府怎么会舍得送到庄子上去呢,张二郎是不是傻了,居然舍得放手退亲,把美人拱手让人?是我,我就舍不得!”
自己心上人被太子当众调戏,玉珩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太子殿下,季六娘子乃是父皇亲手写的圣旨,赐的婚,二哥在长公主府当着朝中众人的面,宣读的圣旨,她乃我日后名正言顺的内妻,太子殿下您的七弟妹,这乃是天下皆知的事qíng。太子殿下适才的几番话,可是不满对父皇的赐婚,对二哥在众人面前的圣旨宣读的不满?”
玉珩抬起首,放下作揖的双手,目光冷飕飕的直视步辇上人,“若太子殿下有任何疑惑,不妨去相问父皇如何?”
太子被七皇子这样的从容冷肃气势给震到了,坐在步辇上,挪了挪屁股,张了张嘴,又挪了挪屁股,张嘴道:“七哥儿,那个……那什么……你也知道大哥我一直有口无心,适才的话都是随口说说的,七哥儿可千万不能拿着这话,去父皇那儿告状。大哥是看见你拉着小娘子的手不放才……才有这么一说的!”
玉珩站在那里,不卑不亢,向后伸了手,轻轻拢着季云流到自己身后,自己整个遮住了太子相看的视线:“太子殿下,天色不早,臣弟先行送季六娘子回宫了。”
说完,伸手虚拢着季云流就往前头走。
对于太子若去御前告状,说自己在宫中手拉季云流的事qíng,玉珩也不怕,他自重活一世后事事谨慎、看得长远,只因早上见了皇帝对自己两人的态度,衡量好了利弊,才有如今拉手的随心而为。
太子再次偷偷看一眼离去的两人,转首低低哀叹一声:“虽然七哥儿长得俊,与那小娘子模样般配,但想着那样倾城般美人要成为我七弟妹,我还是隐隐不舍啊!”
一旁太监侍卫统统不敢在宫中接这话,各个心头道:哪个美人你舍得了?
宫道很长又幽静,太子坐在椅上,单手托腮自言自语:“本宫真是许久未见过这样脱俗不染脂粉气的女子了,诶,罗祥,你觉不觉得那季六娘子见了本宫,丝毫没有害怕之意?”
太监罗祥不敢应,但被太子指名道姓又不得不应:“奴才适才不敢抬眼看季六娘子,但照七皇子与她在宫道中执手而走的光景看来,季六娘子定也不是于那种有扭捏小xing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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