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孽障!”季老夫人站都站不稳,整个人摇摇yù坠,养儿不熟养儿不熟,她在府中养条狗在大半年都应该熟了罢!
长辈面前,季云流也说不得什么话,只好上去扶老夫一把:“祖母,身子要紧。”
八卦无限多,原来君子念在不知不自觉间,还曾经与表姑娘有过一段被乱点的“鸳鸯谱”?
“母亲,母亲……”宋大奶奶睁着眼,泪眼朦胧的看季老夫人,“画姐儿说的可是真的?探花郎本来您是指给画姐儿的吗?那又为何与四娘子定了亲?”
“啪!”季老夫人一棍子敲在宋娘子的身上,怒火烧红了眼眶,“滚,你给我滚出季府,再也不要让我见到你!”
“老夫人,您息怒,您息怒……”陈氏连忙扶住老夫人,这个婆婆还能气倒,不然府中各个姐儿哥儿各个都要轮番侍疾,若有个三长两短,日后的亲事……那可就真不好了!
看老夫人缓回来两口气,大夫人又去问宋之画:“画姐儿,你手上的那个禁药是如何得来的?”
宁慕画不愧是被皇帝提为五品侍卫统领的,昨日一说,就问到了关键处:那禁药可是宋之画从季府得来的?
别说这样厉害的禁药,就连五石散季府也是不可能有的,所以今日一回府,陈氏当着老夫人的面就问了。
表姑娘不开口。
陈氏看着她,不气了,为这样的母女,她若也气倒了,不值得:“画姐儿,你说老夫人错,是的,老夫人确实错了,错就错在她待你太好,太上心了!”
表姑娘诧异抬起头。
陈氏看着她,“她当初若不把君三郎的事告诉你,你也没有那么高的心,当初当你面提亲事时,君家还是商贾之家,君三郎即便还未参加会试,那也已经是个举人了!你再去想一想,就算老夫人去提了亲,你觉得君家就会同意这桩亲事?琪王妃当初可是让人提亲过了的,君家连琪王府的女儿可都没同意!”
表姑娘张了张嘴。
陈氏再道,“老夫人知你倾慕宁伯府世子,若不是待你太好,替你考虑太周全,她老人家只用让我向宁夫人一提这事,让宁夫人或者宁世子亲口拒绝了你,给了你难看便是了,如何还需等你自己做这些下作手段!”
老夫人道:“莫要同她再讲,讲了她也听不懂!52书库,真是好一个52书库!”
宋之画终是垂下头。
陈氏轻声问:“画姐儿,我再问你一次,那禁药你哪里得来的?”
宋大奶奶一直哭:“画姐儿,你怎么会如此糊涂,你让你阿娘我以后该怎么做人?”
表姑娘大势已去,她哪里还会保留,全说了,她曾在状元贴榜那日出过府,这药是有个市井流氓拿着,本yù在巷子里给她吃,被瑶瑶打晕后,她抢夺过来的。
季云流眼神动了动。
“六姐儿,你是否有话想说?”陈氏伤了脑筋,如此qíng况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有话但说无妨。”
季云流yù言又止。
老夫人一看便明,吩咐huáng嬷嬷把跪在地上的母女带下去,守好门口。
房中只剩三人,季六不拐弯抹角,“祖母,孙女前日从宫中回府时,那时总觉得咱们府门口与之前有一丝不一样,后来发现咱们府外多了许多的摊贩子,在孙女再次午后跟着众姐姐出府时,还瞧见了栗子糕商贩在打手势。”她学着那死士的模样做了一遍,“大概就是这般的手势,这莫约是‘已经出门’的意思。”
两人目光皆是瞬也不瞬的瞧着她:“你的意思是……”
季云流缓缓接着说道,“按理说,咱们这里又不是闹街,府中人来来回回仅这么多,怎么就在咱们门口摆上摊子呢?且就是那么巧,宋姐姐想要一瓶五石散,就有人给她送来了比五石散更厉害的禁药……”
有答案在陈氏与老夫人的心中呼之yù出。
她们不敢想,但不得不去面对。
季六点破道:“祖母,孙女是想,咱们府中也许被人监视上了!”
给府中众人提个醒,让季府出手解决,总比让七皇子的人正面与二皇子的人对抗上好。
二皇子搞来搞去,不仅折腾她男人还招惹她,不拿把机关枪呼啦啦灭了他,已经是她穿越后收敛了脾气的缘故!
不能和男朋友正常谈恋爱玩亲亲,这事儿绝对不能忍!
……
老夫人让季云流先退下去,又立刻让人寻来季尚书。
如今宋之画的事儿在季府被人监视的事面前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再怎么说,宋之画姓宋,在季府中出事,虽季府有责任却也不是全部的。
她很快让人打包打包,丢下一句:你们以后都莫要再来季府了!让一辆马车把两人都送回了宋家,让她们爱怎样就怎样!
季尚书来到正院,一直坐到了日暮时分才离去。
第二零九章 全被抓了
仅第二日,在临华宫的玉珩就听席善站那儿微笑禀告:季府大门前发生了斗殴事件,门口的商贩全部被顺天府给抓捕走了!
七皇子停下写字的笔,抬起头,面上有些诧异:“景王派去的人全被顺天府抓了?”
“正是的呢!”席善边笑边说,高兴得眉飞色舞,“七爷,您是不知道这事儿是多有趣!今个儿一早,季府大少爷带着怀有身孕的大奶奶出门,未上马车时,大奶奶说要吃栗子糕,大少爷买栗子糕时,突然叫起来说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怀疑被卖栗子糕的商贩偷了去,几人在讲理时,大奶奶又说自己被卖一旁的卖梨的给推了,大叫肚子疼。于是……就这样季府中冲出一群小厮长随,把门口那一群商贩全给殴打了!据说打的那叫一个骇人听闻!”
“景王派去的那些死士不会武?”玉七疑惑。
“会会会!”席善笑道,“那季府似乎早有准备一样,一下子冲出许多人,被打的商贩后来被bī出了武,动了真格!哪里知道那几个死士动手打了几个,顺天府就来人了!”
席善见七皇子听得兴起,讲得越发生动具体,把前因后果,顺天府又是如何带着人抓的商贩,一五一十给说了,“嘿嘿嘿,七爷,季府这招真是用的太绝了!不仅是今早的聚众斗殴,晌午时,季尚书更是去御书房面圣了,据吴公公说,季尚书跪在地上向皇上又哭又求,口口诉说季府一直恪守法规,为何就受到了一群会武死士的监视!”
“七爷,日后景王以商贩名义监视季府就不能再用了!”席善噼里啪啦,“不仅是季府见那些商贩一次打一次,与他死磕下去。就连圣上都大怒,要宁世子调了侍卫统管大喜胡同的治安呢!”
玉珩笑了笑,放下笔,转了转指间戒指,“季府暗中的死士还有多少?”
宁石想了想:“这几日除了三个,顺天府抓了三个,估计监视季府的也就这么多了。小的来禀告时,说是季府此刻暂时没有人监视着。明日起,宁世子莫约就要调侍卫守着季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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