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二皇子再惨叫一声,“确实有人拿着剑捅本王!痛死本王了,痛死我了……”
张禾吓得一呆,一颗心不禁提了上来:“二爷,您您的意思有人在对您使用道法之术?”
“啊!啊!救救我,啊!张禾,快来救救我!”二皇子痛的死去活来,额头冷汗颗颗滚下来,觉得此生最痛之事莫过如此,连带五官都扭曲了,“快去查,查是谁,谁对本王使用道法。”
……
季云流用簪子捅了糙人几下,无趣之后,扔在桌上。
她从师以来头一次使用这样的道法,虽然对景王的厌恶是真,但心中那诡异的毛毛之感也是真的,似乎一个不小心就要被祖师爷发现她在gān坏事了……
这种头一次作弊十分害怕监考老师抓住的心理素质她还未炉火纯青,只好扔了糙人,撕下糙人身上的huáng纸一手燃烬所有。
罢了罢了,双手gān净有利于修行,天道如此善待她,她亦不可作孽自毁前程。
她家老公骨骼jīng奇将来必成大业,是个男人就有大男子主义心里,就让他自己一分一分的去赢这个皇位罢。
道路就算曲折一些,前途还是光明的。
在折腾得玉琳要死要活之后,燃了糙人的季云流心安理得点了三柱清香向祖师爷告罪,而后,躺chuáng上搂着棉被同揉七皇子一样的睡着了。
第二五四章 为你做主
翌日天刚蒙蒙亮,七皇子穿戴整齐,准备一大早就进宫去面见圣上,就算不能置玉琳于死地,他也要借此机会釜底抽薪,让京中的道人统统都滚蛋,让玉琳无人可用!
前一世果然是他见识浅薄了,原来玉琳手段不仅毒辣,还会如此的旁门左道。
坐进马车内,刚刚吩咐启程,席善一头扎进马车内,面色有些奇怪的笑道:“七爷,九娘适才飞鸽传书过来,说六娘子昨日回去之后以牙还牙,给景王的心窝子捅了好几簪子!”
“好几簪子?”玉珩有不解之色,“六娘子如何捅了玉琳好几簪子?”
席善忍不住,哈哈笑着把九娘所写的纸举过头,呈到玉珩面前。
纸条上,九娘叙述详细,把昨日自己在季云流身边的所见的一切都写了清楚,最后写的是,因替身糙人便非正道之法,她怕六娘子有危险,希望七皇子替六娘子在二皇子的查证下善一下后。
玉珩看完纸条,收起来,重新递于席善:“纸条处理掉,还有九娘那儿,你且九娘告诉六娘子,以后对玉琳这厮不必飞心思,以免脏了六娘子的一双手。”
马车中便有香炉,席善抿着嘴笑着应了一声,小心把纸条放进香炉里,又听得七皇子吩咐说,“六娘子昨夜过府之事,留下的证据可都扫清了?”
席善拍胸脯,满满保证,一点儿遗留的证据都未有,还有昨夜九娘送六娘子回去也是极为顺利妥当。
玉珩侧首摩挲着自己手上戒指,想着季云流替自己捅了玉琳“几剑”,自己该送些什么“大礼”给玉琳。
坐马车直去了宫中,皇帝昨晚歇宿在皇后的坤和宫,听太监传报穆王求见,“咦”了一声,一面宣玉珩进来,一面同皇后笑道:“七哥儿倒是有心,这一大早便来给朕谢恩来了。”
知子莫若母,庄皇后瞧了瞧外头的天色,知七皇子这么一大早怕不只是谢恩来的。但庄皇后因庄府四娘子掌掴太子妃的事儿亦被连累到皇帝好几日不来坤和宫,此刻也不多言,反怕拖累了七皇子,于是帮宫女一道给皇帝穿戴整齐了,笑了笑说:“七哥儿有心知礼数,我这个为娘的心中亦是欢喜的紧。”
皇帝坐在殿中的圆桌前见过来请安的七皇子,本以为这个儿子会jīng神抖擞,没想却跟萎了的花、huáng了的菜一样,眼角淤青之色想装没看见都难。
“七哥儿,你怎地一脸倦容?”皇帝敛了笑,奇怪问道,“那穆王府不和你心意?亦或是出了宫中,没了规矩,跟人彻夜厮混在外头不成?”
七皇子跪在地上,他等了一夜,谋划了一夜,还让席善在眼下弄了些玄虚,为得便是这一刻,见皇帝果然发问,当下里抛开脸面,扬起头哭诉道:“父皇,儿臣险些以为此生再不能见父皇与母后了!父皇可得给儿臣做主!”
玉珩从来xing子如寒梅,自幼清高自傲,就算小时在皇帝面前亦不会粘粘糊糊的撒娇哭泣,如今如此眼眶通红模样,吓了皇帝与庄皇帝一跳,两人立即肃穆了神色,追问他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要天人永隔这般严重!
演戏要演全套,既然已来宫中告状让皇帝给自己撑腰,玉珩怎么会扭捏,他抽出脖子中那燃成半道的护身符,脸上露出伤隐,一字血一字泪控诉道:“父皇,有人在儿臣的府邸墙内埋下道符,昨晚更有妖道对儿臣做法让儿臣梦靥缠身……儿臣梦见自己身首异处,整个人血淋淋的躺在血泊之中……儿臣梦中惊醒后,发现秦羽人赠的护身符燃至竟然过半,若不是有这道符,儿臣或许就此沉在梦中无法出来了……”
七皇子一口子讲完全部,“儿臣心惊有人在对儿臣使邪法,便连夜命人搜寻府邸,挖土凿墙,更是在墙内挖出几张妖符,不仅如此,那妖符还会飞天之术,把儿臣府中的侍卫全数刺伤……寻常人根本无法阻挡这等妖术。”
玉珩控诉完了,伏在地上,大喊“儿臣恐惧害怕此等妖法,请父皇为儿臣做主”之类的话语。
他面上绞痛,声音如泣如诉,真真讲的那叫一个险象环生!
庄皇后一听前因后果,吓得亦是花容失色,快步过去就扶七皇子,看见他手掌伤口,同他一道眼中泛泪的宽慰他。
皇帝坐于桌后,看一眼七皇子摊开的手掌,再盯着他脖中半道护身符,积蓄的怒火全数化作了yīn冷之声:“延福,陈德育把那个雾亭做法的妖道放出大理寺了?”
总管太监连忙上前:“奴才记得万岁爷您说要秋后处决楚崔源,陈大人必然不敢无缘无故放他出牢中。”
大昭重道,虽江山都靠一方道人相助而夺下的,但到底也忌惮道人的那些邪术妖法,故而京城之中严格限制建造道观。整个京中除紫霞观这皇家道观,再无其他,如今秦羽人在紫霞山中,京中却接二连三出妖道,还对皇家皇子使邪术,皇帝怎么会任其发展、置之不理!
“让侍卫统领宁慕画过来见我!”皇帝连早膳都吃不下了,他就算能气吞山河也咽不下这口怒气,站起来,一拍桌子“让工部的徐盛亦滚过来见我!穆王府墙中出妖符之事,他这个工部尚书若解释不了,让他直接滚回家里种田去!”
小太监刚刚在皇帝的威严下跑出坤和宫,迎面就撞见被人抬进来的景王殿下。
小太监连忙退到宫道一旁站好行礼,待二皇子近了,偷偷抬起眼瞧步辇上的景王,却见景王脸色惨白,捂着胸口瘫坐在步辇上,一直低低呻吟,那模样似乎已经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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