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哦”了一声解释道:“这事儿,我jiāo由太子去处理了,太子跟我拍胸脯保证他必会把事qíng处理的妥妥当当。”
季云流“哈”了声,头一回震惊了:“太子拍胸脯跟七爷你做保证?”
“嗯。”玉珩分析道,“这事儿由太子处理也好,结果如何季府也怪不到你身上去,由此,我也就随太子去安排了。”
季云流:……
少年郎,劳烦你不要把地位高上的储君太子两字讲成自家小弟一样的随便。
虽然太子确实像上不了台面的狗ròu!
正说着,有人在玉珩的身后唤了他一声。
两人转身往后望,只见一身穿月白长袍,腰系翡翠玉带的人快步走来。
“七哥儿,”来人正是太子玉琤,他看见一同出来小两口,目光落在季云流面上,又笑了一声,“啊,七弟妹!”
太子出府就算换了寻常衣裳,尊卑之礼也该是要遵守。
玉珩与季云流各自向太子行了一礼。
“七哥儿,你媳妇长的就是好看、就是伶俐!”太子从来口不择言,这会儿也没有改变多少,看着季云流哈哈笑道,“二哥儿寻来的那什么卖身葬母的那女子,比起你媳妇可差多了,瘦不拉几的不说,那眼就同你媳妇差了十万八千里。”
玉珩沉默听着,心中半点欣喜之qíng也没有,更不想接上这个话题同太子勾肩搭背讨论一番。
之前他还觉得太子宽厚亲信兄弟自己比不上,如今又觉得这般亲的实属有点过分了,过分到都想一刀捅上去,捅他个透心凉……
人心,还真是个善变的东西!
太子见惯玉珩的棺材脸,完全瞧不出来七皇子已经微有恼意,他朝着撒欢的路上一路不回头了:“七哥儿你有所不知,我今日去顺天府把二哥儿寻来的那女子接出来了,只是那女子一直哭哭啼啼,让我好生厌烦……”
玉珩忍无可忍,全完无法再忍:“大哥,这日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喔,”玉琤想到这次寻七皇子的事qíng,邀功一样的嘿嘿直笑,“这事儿你且jiāo给我,你和你媳妇就坐着,就坐那八宝楼上,对就坐那儿看着,我会让人过来向你说的,必定jīng彩绝伦!”
许是这次大计实在太合玉琤心意,太子说完话,摇摇手就带着侍卫离去了。
既然太子都下了这番重重保证,玉珩带着季云流直接做起了甩手掌柜,不再管季云妙的事qíng。
八宝楼中订上位的均是上层高官子弟,有已经成了亲的,亦有定了亲的,但甚少是还未婚配的,这未婚配的小娘子也不会坐在这儿看人家斗巧,而是会去前头的结绣台上参与斗巧。
玉珩带着季云流在八宝楼二楼位上坐下,转首一瞧,宁慕画与秦二娘子已经到了,更近一些的是君子念与季云薇。
君子念与季云薇还好,两人隔着方茶几端正坐着,秦二娘子与宁世子就不一样了,宁慕画伤了右手,秦二娘子便给他亲手剥橘子,纤手映着橙橘,更显白润如葱,秀色可餐。
一缕发丝从秦二娘子的耳后落到了眼前,宁世子伸出左手,食指微微划过,帮她的青丝再撩到了耳后,食指擦过脸颊,让二娘子停了手。
二娘子抬起漆黑眸子看宁世子一眼,见宁世子眼中与嘴角都带笑,她便跟着一道笑了。
这一大波的狗粮隔着大老远直飞季云流口中,她噎了一下,连忙收回目光看七皇子洗眼。
撩这个字眼,果然博大jīng深。
宁世子与秦二娘子的这一幕,看到的不仅是楼上的几人,站在对面结绣台上的宋之画同样看见了。
第三零一章 试试反应
表姑娘整个人狠狠一震,心中就像被撕了一块一般,怔怔看着那对望互笑的两人,不禁连连后退了几步。
那样温柔的宁世子,是她从未见到过的,对着的却是那个对他人口下从来不留一丝qíng面的秦二娘子!
季老夫人说宁世子是要撑起整个门楣的人,要娶也是要娶世家贵女,可这样口不留德的秦二娘子……莫不成宁表哥在意的只是秦二娘子贵女身份?
贵女贵女……这两字刺痛表姑娘的眼,她此生最恨的就是贵女这身份!
“宋姐姐,”季七就在一旁,她自然也瞧见了宁慕画与秦二娘子,还看见了季六与玉珩,她收回目光,一手挽住宋之画的手臂,“过去的事儿宋姐姐就莫要去想了,人要向前看才好。”
宋之画垂下目光,揪着帕子低低问:“难道七妹妹忘得掉七皇子?”
季七受何氏重金聘请来的嬷嬷教导多日,这心中不笑脸上带笑的表qíng就算学了许久,因这一句却破了功:“就算不能忘也得忘!”
宋之画抽回手,没有言语,径自往比试的那案桌边去了。
好一个不能忘也得忘,难道季七打的什么主意,她宋之画会不知晓么?
只是就算让季六失了贞失了德,皇家会让一个妾所出来的女儿当皇妃?
……
八宝楼中,玉琤独坐了一拐角的厢房之中,他摇着酒盏瞧着下头的两个各自散开的小娘子,神qíng随意道:“那两个就是季府的七娘子与表姑娘?”
“回殿下,正是下头的两人。”太子的贴身护卫如今换了人,谢煜是太子亲手选出来的,太子瞧中的就是谢煜说话沉稳的一点,“那穿粉衣的就是宋府的宋之画,宋之画之前在宁伯府竟然下药想要迷惑宁世子……”
护卫今日去查了查,竟然还查到了一个惊天秘密,于是把表姑娘在宁伯府勾引不成反吃亏的事儿向太子全数说了。
这事儿的前因后果让谢煜十分震惊,也对自己的办事能力破为满意,他只是仅仅一查,就查出了如此大的丑事儿,只要把这事儿办好了,日后太子必定会委他以重任!
“本宫见七弟妹长的这般沉鱼落雁,本以为她的亲妹妹亦会有她七分模样,好生奇怪,这妹妹怎么会连姐姐的三分模样都没有?”太子拢着眉头,语气嫌弃的评头论足了一番季七,指着下头的粉衣女子,又道,“还有那表姑娘……谢煜你瞧瞧,你来瞧瞧,那样的苦瓜脸,心计又歹毒,别说宁慕画不要她,那小厮不要她都是应该的!”
就像苏氏一样的心计歹毒!
玉琤想到苏氏因利而让苏三去引诱的他事儿,对下头的表姑娘更厌恶了几分,他从来对女子百依百顺,如今这人能让他如此厌恶也真是难得了。
太子收回目光,一口闷掉了手中的杯中酒:“景王那儿呢,你安排好了没?”
“殿下,”谢煜声音中透着gān练,“小的已经派人去送了口信,景王爷吩咐过,他戌时必定会到怡红楼的。”
“嗯。”太子满意了,听得结绣台上敲锣声,知晓斗巧比试开始,又把目光移到台上去。
斗巧比试分为多种,穿针引线、雕花果、面塑、剪纸、彩绣等,这一日的比试中谁的手艺好,谁就能得巧获人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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