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才不跟太子扯这些乱七八糟的后宅之事,他抬起手拱了拱,打算就此进去。若不是怕御史参他一本,他都不愿来这唠子的赏雪宴呢,一个抬个妾而已,也当的如此,太子这个夯货!
“二哥儿,本宫瞧着你脸色不大好,可是劳累过度?”太子站这儿除了接一接佟相,就是等着怂对景王的,如何愿意这般就放过了景王,跟在后头一路激他道,“二哥儿你瞧罢,本宫之前便讲过,心肠黑太久便要烂掉了……你瞧瞧你如今脸色,拿个镜子去照照,本宫瞧着你就是一副有血光之灾的模样……”
景王一声不吭,太子越发得寸进尺,两人一道进了大门里。
玉珩见季云流瞧着两人不放,不禁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七皇子面前,季云流也从来不隐瞒:“七爷,景王最近是怎么了,真的同太子所说乌云罩顶,有血光之灾了。”
“嗯?”玉珩闻言就向玉琳望去,“他有血光之灾?”
自己如今可没打算对玉琳如何,以太子的xing子更是不会买凶杀人,难道玉琳近日又做了什么害人事儿,还会被人行刺不成?
季云流解释道:“景王多次借运,运道由盛转衰,若原本是运道极qiáng之人,一次转弱之后,便会一直衰败下去,如今景王黑云盖顶,只怕他就算躲了这次的血光之灾,也难逃衰败厄运了……”
“原来运道还有由此之说……”
这个时辰,正是来客最多时候,宁伯府的马车在影壁后,在马车中早早就看见季云流的秦二娘子待马车停下后便掀开帘子喊了一声:“师姑婆!”
宁世子见下头的木踏梯还未安放妥当,自家娇妻便要下马车,连忙伸手一把拽住了她:“你担心一些,都快是当娘的人了,切不可鲁莽伤着自己……”
秦二娘子嗔道:“还早着呢,你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我的妻子怀有身孕,我为何要怕别人笑话。”宁慕画一面说一面自己下了马车,手一伸,将秦二娘子也带下了马车,接过流月递出来的暖手炉,用手套筒包了,再仔细的给秦二娘子套上,“天儿冷,别冻着了手。”
秦二娘子满面娇羞的“嗯”了一声。
果然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宁世子这招恩爱大法闪瞎当初在季府西墙外头秀给他看的六娘子与七皇子的眼。
季六默默收回目光,默默向玉珩道:“七爷,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罢。”表孙侄女什么的,还是友尽罢……
自己明明赐婚在前,如今人家不仅娇妻在侧就连娃都有了,七皇子心中怅然之意自然没比季云流好上多少,“嗯”了一声便与六娘子一道入了大门。
第三三一章 谁人下毒
入了二门,穿过游廊,到了后院花园,触目所及一片皑皑白雪,为了今日的赏雪宴,太子还是让府中人jīng心打理过花园的,如今这花园同上一次的太子生辰过府已经全完不一样。
太子妃苏氏在众人眼中自不能落了善妒名头,这会儿在一群贵妇人之前同佟侧妃也是上演着姐妹qíng深。
季云流同玉珩入了二门便要分道而走,丫鬟带着路,秦二娘子从后头几步蹿上来,与她并肩而行。
“几个月了?”季六眼睛微眯,斜盯着她还未凸显的肚子,“瞧宁世子那小心样儿……”到现在,她牙都在痒着呢!
“我与世子成亲才两个月多月,自然这才一月多呢。”秦二娘子肚子里的幸福全数浮上脸,“师姑婆,这事儿除了我府中,尚未他人知晓,待会你可不能漏出去呢。”
“嗯哼,”季六哼了一声,“适才你夫君不是喊得挺大声的,我的妻子怀有身孕!”
“哎呀,师姑婆,你就别笑话我了。”要为人母的秦二娘子终于知晓了什么叫不好意思,“世子那是怕我伤了自个儿……老人常言肚中孩儿头三月娇气的很,说不得……”
“行了行了,你那幸福到骨子的表qíng我都不想见到,还帮你宣传更幸福的事儿……”季云流哼哼两声,“没门儿!”
“师姑婆,”二娘子打蛇随棒上,“我瞧着师姑婆闭关之后,越发美艳了,真乃是灿如chūn华,皎如秋月般让人赏心悦目。”
“你就算把我捧上了天,也弥补不了我刚才的痛……”噎了一嘴狗粮的喉咙痛!
……
那头,季云流与秦二娘子同入后院,这边,宁世子也与七皇子走在向正院去的大道上。
宁世子满面chūn风,嘴角不语自先翘,不过七皇子真是好生有定力,不似上一世一般的不成气候,他目视前方,眼不见目不痛心不慌气不喘:“太子今日同我讲了一件事儿。”
宁世子自从调用了七皇子的人脉后,也算同穆王同坐一条船,怎么都下不来了,如今一听穆王说的,转首过去:“太子说了什么?”
“太子说他娶了侧妃,侧妃娇媚,他却力不从心……”穆王半点没有隐瞒,声音虽小却坦然,也没有半点嘲笑的意味在里头,“还有,太子年过二十八,膝下却只有一女,长女已近七岁了……”
“太子无子嗣的事儿……”宁世子声音压得也低,他去过江夏,也是琪王案子的主要听审人,更得过秦二娘子的提醒,“我两月前便派人在查证此事,我内子曾说过男子若长期食用棉籽油,有可能会在生育子嗣方面有碍……如今以查到的消息看来,太子莫约真的长期食用棉籽……”
穆王神qíng一敛:“这些东西在宫中为禁物,太子是如何接触到的?”
宁世子沉声道:“这些东西必定要长期服用,只怕在东宫的厨房中便有此物,而对太子下毒的人,也正是东宫之中极有管事权的人……”
玉珩豁然转目向宁慕画瞧了过去。
宁慕画面对七皇子的警告眼神,神态坦dàngdàng:“这两月以来,下臣一直派人再查这事儿,太子之前遣送了许多歌姬出府,有些歌姬为谋生活,在挂牌在怡红楼,下臣的人挨个问过,太子饮食在外头所用的不多,大都是在东宫之中……而东宫之中每十日总会运入棉籽,说是掺和其他饲料喂养马匹……还有一件巧合的事儿,东宫的管事厨子正是太子妃身旁大丫鬟的丈夫!”
宁世子作为带刀侍卫统领而非大理寺那些查案人士,能在毫无眼线的东宫之中,查出这么多事儿,可见他花的心思之多,之前同玉珩对话是“我”字称呼,如今变成下臣,亦可见他对这事儿的严肃了。
玉珩挨句的想着宁慕画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沉吟半响之后,就站在了一旁的松树底下:“据你查出的这些事儿看来……莫不成想让太子无子嗣的正是太子妃苏氏?”七皇子不相信苏氏会如此的目光短浅,她与太子从小定下的娃娃亲,苏家从小把苏氏当一国之后养着,必然不可能教她这样的杀jī取卵,再则,苏家不是还想让苏三娘子入东宫当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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