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重重“咳”了一声,见季云流轻轻推开玉珩,于是大步流星过去,一拍玉珩肩膀:“七哥儿,你们新婚燕尔,这般腻的紧也无可厚非,只是,哎,有这么多人瞧着呢,你怎么都该收敛一下罢,等晚些,或者,嗯,回帐中再……啊哈!”
玉珩与季云流不过只是碰了碰唇而已,那些什么缠绵悱恻的闺房之乐压根不可能在这里使出来,他听安王如此训叨,站起来,同季云流一道略行了个礼。
他一眼瞥过跟在玉琤后头的佟氏,目光落在玉琤面上,笑了:“大哥教训的是,这种乐趣之事,自是要回帐中才好。”
玉琤哈哈一笑,再拍玉七肩膀,“懂我者,七哥儿也!”而后急切的带着佟氏往自己帐中走了。
季云流瞧着离去的两人,尤其是佟氏最后的脸色,朝玉珩伏耳轻道:“七爷,佟大娘子脸都白了……”好腹黑,真的腹黑,仅仅一句话就让暗恋自己的对象死白了脸。
玉珩伸手捏了捏季云流手心,同样伏耳轻道:“爱妃,本王也想与你一道回帐换衣裳……”
季云流:……
少年郎,真讲,你以前的人设不是这样的!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你?让你变得如此奔放不羁!
……
不过一会儿,宫灯被点起来,中央的整头鹿已经被烤熟,皇帝让御厨分配给一圈坐的各个皇子大臣,而后,侍卫抬走了烤架,御林军开始列队cao练展示给众人欣赏。
这些cao练自然也不是平日里他们所训练的项目,说白了,就把军中的cao练融于鼓乐卿声只中王公大臣们欣赏见识一番而已。
头一个节目是众多侍卫组成的大型战舞,这舞蹈里,领头的人竟然是宁慕画。
宁世子一身四品的侍卫服,腰佩长刀,动作娴熟又充满力量,他跳起这样力量型的舞来,让在场的一些文官都拍手叫好。
安王与佟侧妃从在第二支舞蹈结束后才出的帐篷,佟氏从帐篷中出来时,脸色更白了,垂着头,小鸟依人的跟着安王,那身形似乎秋风chuī来,就能随飞走了一般,倒是安王,满面chūn风的带着苏氏与佟氏向皇帝敬了酒。
晚上的一场战舞,让文官武官全数对明日的狩猎蠢蠢yù动。
堂堂男儿郎,谁不想策马纵横沙场!
……
安王府的副帐内,佟氏坐在毛皮铺上的chuáng榻中,愣愣望着手中的纸条出神,一旁替景王送信过来的李嬷嬷瞧着她痴愣模样,不禁开口道:“王爷说了,要办的事儿王爷已经在纸上写得清楚明白,佟夫人若是想成心中所想的事儿,那就与我们家王爷合作……王爷说,这事儿让佟夫人您掺进来,原也是您的荣幸!”
佟氏紧握着手中的纸,抬起头,恍然笑了一声:“竟是我的荣幸……”
李嬷嬷又道:“夫人,老奴有句话也想劝您一劝,夫人切不可因自己下不来手,就让自己失去了日后的大好日子呐!夫人,老奴在安王府也是老人了,这么多年看着过来的,夫人恕老奴说句不好听的,上一次的素微之事,您觉得您日后在安王府如此下去还有好日子过吗!还有安王,真的是您的良人吗?夫人,您说,总归,这也是一次机会不是?!”
佟氏抖着手。
这是什么机会!
玉琳是玉琤的亲弟弟,他竟然要自己明日引了玉琤出去……这一去,只怕玉琤就是凶多吉少的命了!
只是想起刚才在帐中,玉琤对自己做的那种事qíng……她又忍不住想gān呕。
第三八六章 盆中看chūn宵
烛光摇曳,帐中一片寂静。
许久后,佟氏松开了手,手中纸揉成一团,往火盆中抛了过去。
她既然之前听玉琳亲口说,要帮她脱离了安王时,就猜晓莫约是这样的结局,此刻,她又何须手软与心软?
只是引了玉琤出去而已,做大逆不道之事的也不是她,为何要过不去心中那道坎?
自从被抬进了太子府为妾,又从太子的侧妃变成安王的妾,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佟家大娘子了……
想明白的佟氏抬了头,看着李嬷嬷缓缓道:“李嬷嬷,你且回去告诉景王,这事儿,我明日必定会办好,只是待景王大业可成时,不能动我佟家分毫,我定会说服我父亲,届时助景王一臂之力,景王若想稳定朝中人心,我佟氏一族的力量也不容忽视的!”
都是姓玉,天下谁来不是一样,只要朝局动dàng,穆王的王妃又能提供穆王什么帮助?
李嬷嬷就算是个老人jīng,这会儿也被佟氏的气势吓了一跳,哎哟哎哟几声跪下来,连忙磕头道:“夫人鸿鹄之志,大才之人,老奴、老奴……老奴必定把话带给景王殿下。”
……
安王的主帐之内,丫鬟云曦低首向太子妃说自己去打听来的事qíng,“佟夫人那边唤了李嬷嬷过去给她备药澡,洗完澡,那边又去请了安王进帐中,娘娘,只怕晚上王爷是不在这儿过夜了。”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中呸了一口佟氏,还自诩是52书库出来的大家闺秀呢!什么京城第一美人,适才先用打翻奶茶这招与安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帐中鸾凤颠倒了一回还不够,这会儿洗完澡就眼巴巴的又去请了,骚的慌!
苏氏被小丫鬟梳着发丝,自己伸手摘下耳环,看着镜中映出来云曦怒气呼呼的样子,笑了笑:“随他们如何折腾罢,即便他们折腾到天亮也弄不出一个种来,我又何必累着自个儿去伺候安王。”
届时,过继过来的宗室子也能归到她名下,佟氏?能有什么给她……
待两只耳环都被摘下,她起身道:“都下去罢,明日还得陪皇后娘娘,让我早些睡。”
……
穆王府主帐内,玉珩与季云流洗漱了一番正想就寝,就听席善站在营外头轻喊了一声“七爷。”
这也是有话要说的意思,玉珩出声让席善进来说。
主帐中有两道大屏风,隔了前后间。
玉珩便坐在前头铺了狐狸毛的榻上听席善要说的,“七爷,适才小的一直盯着景王府帐篷,看见景王府的侍卫张禾从帐篷内出来,只在整个营寨中走了一圈,便回去了,不过奇怪的是,过了半个时辰,他又绕着营寨走了一圈。”席善抬起头,“七爷,张禾是不是在向谁传递什么信儿?”
玉珩问:“还有谁绕着营寨走了一圈?”
席善想了想,摇了摇头,“小的光注意景王府的人了……其他人还真未曾留意着。”在这个营寨中,王公大臣加上小厮丫鬟侍卫……就算没有过万的人,几千人也是绰绰有余,让他一个看这么多来来回回的人,还真是找不出来谁人可疑。
“不过据小温回来说,安王那头,安王的侧妃特意让人抬了两桶水,又把安王唤了过去……”
正说着,里头传来穆王妃“哎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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