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横刀向天笑!”刺客首领豪言壮志,呵呵一笑,倒地而亡。
“竟然死了……”席善伸手本想去阻止一下,可惜站在的太高太远,等他跳下去,刺客都已经倒在地上了。
“王三!”
其他刺客见状,悲痛沉吟一声,眼见席善等人把目标换成自己,想抓自己去用使道法的模样,同样手起刀落,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
瞬息之间,刺客全数死了gān净。
“看,打什么打,这样他们不就全死透了么!”季云流嗯哼一声,回去继续开坛做法,“世界终于清静了……”
各个手执长弓的侍卫,面面相觑了一番,瞬间感觉山间chuī来的冷风凉飕飕的。
他们看着地上的刺客,纷纷露出一丝同qíng之色。
那个……咱们王妃适才是同你们说笑的,你们却当真了……
没了刺客骚扰,破阵更加迅速,玉珩身上紫气能逢凶化吉,他毫不犹豫,伸出左手,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让季云流引他jīng血入道法阵中。
化煞符得了玉珩的血液,同一时间,整个被朱砂画起来的阵法便“轰”一声燃了起来!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季云流手上一张又一张的化煞符被拍进火焰阵法里头,“回向正道,内外澄清……”
席善站在山腰,举目眺望适才发了烟花的地方,他算了算时辰,此刻已半刻钟过去,营中的侍卫若是看见那个烟花信号,怎么都已经赶到皇帝身边,可他一直盯着,却不见那头树林有大量的鸟shòu飞起、枝叶摇晃。
这就说明,无大量人马去那处林中,所以没有惊动鸟shòu!
玉珩同样想到了这事儿,脸色yīn沉的越发难看。
“七爷,可要小的带几人去看看?”席善小心翼翼道。
玉珩转首瞧了一下还在做法的季云流,季云流似乎感受到玉珩视线,抬起头来,说:“没有用的,那边林中被道法屏蔽掉了,里头全是煞气,你带人去也只能原地打转……”手一指阵法之中的那团黑气,她道,“瞧,我隔空都能看见里面漆黑一片。”
季六手下不停,再拍一张镇魂符在朱砂阵法里头,肯定道:“你们再等我一下,只要一盏茶时间,我便能破掉那边的阵法!到时候,我也能知道那个老妖道躲在哪里,咱们再偷偷去gān掉他!”
……
冷风如鬼哭声,声声缠绕在林中众人的耳边,即便是一身浩然正气的宫中侍卫,都觉得自己快要被着鬼哭láng嚎之声弄的崩溃疯狂了。
“到底是哪个妖人在这里使用道法邪术!”皇帝被这声音弄的烦躁无比,他体力衰竭,气势却丝毫不减,“妖道,你作的什么鬼!给朕现出身来!”
林中无人回答皇帝,只有飒飒风声,与地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像小锯子一样拉扯着众人心间。
这窸窸窣窣的声音惊扰到马,马儿第一个反应过来,嘶吼、慌乱、想狂奔,马上众人止住马身,纷纷往地上瞧。
但地上还是那模样,没有什么诡异的昆虫出现,只是瘴气入林,让地上的青糙更幽深了一些。
宁慕画斩杀了另一刺客,把最后一个刺客jiāo给了侍卫,自己纵身跃到皇帝身边,弯腰捧了一把地上泥土。
他仔细辨认了一番泥土之后,肃穆道:“地气变了……再不出去,咱们都要难逃一死了。”
地气?
地气是什么东西?
就算十分信道的皇帝亦不知道这“地气”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信宁慕画所说,这里危险无比、不能再留。
皇帝眉头拧成一个死结:“宁统领,咱们还能否出去?”
“皇后娘娘,”宁慕画忽然道,“下臣记得您去年寿辰时,七皇子的贺礼正是秦羽人所画的道符?”
第三九五章 先下手为qiáng
“皇后这才想起来“啊”了一声,连忙抓出自己胸口的道符,“便是这张,本宫一直随身佩戴着,宁统领,你可有什么办法让咱们出去?”
皇帝见状,扯出自己身上的道符,同样说道:“朕乃九五之尊,这道符亦是秦羽人所赠,带在朕身上许久,你若有法子,直接便是……咱们此次定不会受困在邪法之下,宁统领,你有法子便快快说来。”
宁慕画不敢自夸:“道家法术千奇百怪,下臣也不知用何方法破解此阵法,但是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什么方法都要试上一试……”
旁边侍卫纷纷睁大眼盯着宁慕画,仔细听他所讲。
这会儿,瘴气已经弥漫到林间各处,周围的yīn煞之气bào涨,天色倏然暗了下来,一个侍卫伸手在眼前挥了挥,十分奇怪道:“咦,为何前头瞧模糊了不少,都快要看不见了……”
他堪堪说完,就感觉自己前头忽然出现了白光,豁然又明亮起来,那光中有一个凶恶刺客,拿着长剑像自己劈来!
他抽出刀迎上去,忽地看见皇帝都被那个刺客挟持了,而刺客正在一剑一剑的凌rǔ皇上……
众人眼中,只见这侍卫似发了疯一样,举着刀向着皇帝狠狠砍过去!
“阿郎!”宁慕画脸色骤变,眼疾手快的挡下那一刀,叫道,“你怎么了?”
皇帝在马上,也正聚jīng会神听宁世子讲如何破解这阵法,猛地被人一刀砍来,险些惊了马,让他与皇后都从马背上滚下来。
他怒道:“制住他!”
阿郎手中长刀被挡下,换了个方向,向着皇帝不依不挠的又砍去,边砍边吼道:“妖孽,放开皇上……妖孽,你竟然对皇上不敬,我跟你拼了!”
这明显是吸入瘴气,出现了幻觉了。
其他人纷纷相助宁慕画,压制阿郎,只是出现了幻觉的阿郎力大无穷,真的是以命相搏,就算侍卫人多,还是花了好一阵才让压制住阿郎,不过一会儿,有好几人刚开始还能保持清醒渐渐开始出现幻觉,或惨叫,或舞剑,各个全然不一,着几个人的“最佳表演”让林中越发yīn森。
那边的刺客见状,大喜,他收了剑,撒开腿就跑。
他们有国师给的避气符,就算在阵法之中,也不会出现幻觉,他的同伴如今都已经死了,他再撑下去也只有死亡的份,见形势不对,自然要夺命而逃!
只不过刺客才迈开步子,跑出了几丈远,后头一只矢箭随风而来,从背后直中他心脏。
当了逃兵,依旧抵不过一死。
皇帝此刻无心再管那刺客死与不死,他见十几个侍卫之中,有过半侍卫像疯了一样,带着警惕急切发问:“宁统领,你适才有何方法,赶快说出来!”
宁慕画收了弓,转首一圈,缓缓瞧过那些神志清楚的侍卫,问:“你们可是带了什么,因而没有被幻象所迷惑?”
几个侍卫纷纷一想,其中一个侍卫赶忙撸开衣襟,扯出一道平安符:“这是俺娘给我求的平安符……宁统领,会不会是这个才让我保持清醒的?”可是低头一看,却发现这平安符已经由huáng色变成了黑色,“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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