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酒吧女笑得前仰后翻,“达令,你可真爱开玩笑!老婆来了,你还能这么镇定地抱着我的腰?”说着,索xing坐到他的大腿上,尽qíng发làng。
看那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打qíng骂俏,僵在门口的她脸上都能刮下一层霜来。
“她真的是我老婆,不信,你看——”
放下酒杯打个响指,他召唤自家宠物似的,冲门口的她打出手势,笑得邪恶。
看来,这个làngdàng子又恢复了花心萝卜的本色!舒洁没有生气,他这个样子反而让她有了久违的熟悉感,走上前去,端起以往冷淡漠然的态度,坐到这两个人的面前,连眼皮都不撩一下,直截了当地问:“那张画的附件里少了些东西,怎么回事?”
“手续还没办全,别急着来催讨那些拍卖证书。”由着酒吧女坐到他大腿上,他只瞄着她,笑得揶揄,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点挑衅,“来,先陪我喝酒!”
“抱歉,我不会喝酒。”问完事,她起身想走。
咚!一只空杯子递到她面前,罗凯一手勾搭着酒吧女的细腰,一手揽住她的肩,不容许她擅自离开,“不喝酒也没关系,拿起酒杯,给我的一百零一号qíng人倒酒!”
看这两个人的动作神色,酒吧女虽然听不懂普通话,却也明白了几分,十分有趣地瞄着舒洁,看这个被丈夫要求给qíng人倒酒的妻子,会有什么反应。
舒洁盯着他,僵了片刻,冷笑出声:“你的品位还是那么低级!”话落,拨开揽在她肩上的那只手,起身就想走。
“别忘了,你也是我选来的女人。”反驳了她的话,他笑得光芒四she,天使般的容颜背后,魔鬼进行式的黑色幽默还在继续,“我认为自己的品位没那么差,你完全可以正视我的‘优点’和‘长处’!成为了我的妻子,你还想逃到哪儿去?修道院?”
“不,是医院。”她冷冷地回敬,“我可以帮你预定AIDS的检测,如果你能幸运地‘中奖’,我会给你送花,白jú花!”
“没有得到满足的女人真是可怕!”他笑着,用手指抚摩酒吧女的红唇,虽然没去看她,戏谑的话语依旧是针对她说的,“下次‘办事’时记得穿点东西,过分luǒ露就没了美感,隔着朦胧点的纱衣,我会满足你的。”
“不必!”她冷颜冷语,“留着jīng力去应付你的一百零一个qíng人吧!”
“假使我再给你送礼物呢?”凑到酒吧女的耳边,换上国际通用语,以她听得到的声音,他笑着说,“知道吗,我娶这个女人,聘礼就花了八百万,百万新娘,身价不菲!”
“天哪!”酒吧女惊得瞪大了眼,眼里似乎有许多张钞票在美妙地飘来dàng去。八百万,这个数字让她羡慕眼馋。
“罗先生!”
舒洁刻意压低的声音里裹着某种危险信号,他明明听出来了,却还是转过头来,看着她举起酒杯,往他脸上泼。可惜,她拿的是那只空杯子,里面没有被她事先斟上酒。他的脸上还是笑得那样揶揄,明知惹恼了她,仍不加收敛,依旧说着让她发冷的笑话:“舒小姐扔空弹的姿势真是美丽冻人!”啪啪,鼓掌两声。
“如果你想让我生气,那么,你已经做到了!”不爱,所以她可以对丈夫的花心漠然以待,但,她无法容忍被人以金钱来衡量人格!
“亲爱的,我说错了什么话?”罗凯无辜地眨眨眼,但是话中的意思分明表示他并没有说错一句话!
“你……”她噎了一口气,面色泛青。
“你不是说过‘我的要求你都会答应’吗?”考验才刚刚开始,他再次把那只空杯子推到她面前,“现在,你该实践承诺。”
她明白他的意思——为丈夫刚刚勾搭来的qíng人倒酒?好,她会让他满意的!
拎来酒瓶子,霍然起开瓶塞,她举高了酒瓶正想把整瓶酒往他头上倒,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追加一句:“我会尽早落实催讨鉴定证书的事宜,我对你的好,你要记着!”
举瓶子的手势一僵,瓶口流出的酒液最终注入了杯中。
“亲爱的,你斟酒的姿势真像人工智能!”机器人的僵硬程度,还能完成倒酒的动作,值得他再次鼓掌。
砰然搁下酒瓶时,瓶子里的酒水激烈震dàng,溅到了裙子上。她qiáng压着心中的愤怒,在冷凝的表qíng崩溃之前,转身匆匆离开。
“她好像快要哭出来了!”酒吧女看着那道匆匆离开的背影,寄予无限同qíng,“你可真不是一位绅士!”
“我有绅士的外衣。”端来那杯酒,在酒吧女伸手来接时,他轻轻一推,连着酒杯一起摔碎在地上,然后,笑着问:“还有酒吗?”
那种笑,隐着几分邪恶,却让酒吧女看得心口直跳,晕乎乎地起身转到吧台里,开了酒瓶为他斟酒,递上酒杯时,挑逗般摸了一下他的手背,女郎格格发笑,“那么,剥开那层外衣,里面会是什么?”
“死神的骷髅杖!”罗氏标签的冷笑话,让酒吧女笑不出声。
“让她一个人走开,你不担心吗?”显然,酒吧女对这个男人来了兴趣。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用得着我担心?”
他若无其事地端起酒杯,小啜一口,目光却从杯沿转出去,瞄向独自离开的人影,微微皱起了眉头。
舒洁没有离开酒吧,而是绕着酒吧侧门,一个人进了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冲洗染在裙子上的红色酒液,裙布被她愤愤地搓揉在手中,仿佛这样做,心中所受的屈rǔ,能够冲刷掉一些。
哗啦啦的流水声中,她突然听到门口一丝异样的动静,霍地抬头,洗手台前面的镜子里照出门边有一道人影闪过,或许是去隔壁男厕方便的人,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加快速度冲洗污垢。溅到酒液的裙子下摆拎得很高,几乎bào露到大腿根部,雪白的肌肤、纤长柔韧的腿部曲线,一览无遗!
门口又有人影晃过,舒洁有所警觉,拧gān裙子上的水渍,放下裙摆,疾步往外走。
刚刚走出卫生间的门,一团黑影迎面而来,斜刺里竟然冲出四五个酒气冲天的男人,狞笑着伸手抓向她。
“唔……”
口鼻被一块手帕捂住,刺激xing的气味冲上来,胸口发闷,脑子里一阵眩晕,舒洁来不及挣扎,整个人就软软地倒了下去,模糊了意识。
朦朦胧胧中,舒洁感觉到自己被那几个男人从后门抬了出去,绕进一个肮脏的陋巷。
阳光照不到的陋巷里,yīn冷幽暗,堆放了许多木箱子,空了的啤酒瓶滚落在地上,那几个醉鬼把绑来的人扛到这个僻静的陋巷,扔在了地上。
粗鲁地一扔,摔跌在地上的舒洁,胳膊肘压到墙角几个啤酒瓶砸裂了的玻璃碎片上,划出几道血口子,疼痛刺激着昏沉的大脑,意识稍微清醒了些,她动了动手指头,感觉浑身麻痹,使不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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