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们别欺人太甚。”文际里很是愤恨,现在陈沫的股份再加上自己的股份,也超不了尹尚,但眼睁睁的看着他一个外人要将他们幸苦打拼下的公司卖掉,他也做不到!
“我不同意”陈沫将资料冷冷的扔到一边,气势凌人的说道。
“呵”尹尚嘲笑道:“时至今日,你还有决定权和说话权吗?我只不过是通知你一声。”
“哼”陈沫也同样笑着甩给他一份资料“看过这个就知道我究竟有没有说话权。”
文际里瞳孔一缩,轻蔑的扫了一眼面前的资料,他很恼怒陈沫到现在为什么还如此气定神闲,临危不乱。
王海曾已将资料拿起,只是看了两眼便眉头紧锁的递给了尹尚。
尹尚望了望陈沫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了看王海曾yīn暗的面庞,心里有些摸不到底。
他将资料拿过来,一看到首页的“股份转让”几个字便大吃一惊,再翻到最后一页,当授权人签字那一块映入眼帘时,他动作一滞、眉头一蹙,心也彻底沉入湖底。
授权人那一块清秀凌厉的字迹,正是夏汎的名字。
夏汎竟然还有“奇乐”的股份,他怎么也没想到。
文际里一看对面两人jīng彩震惊的面庞。再看看陈沫一脸欠扁的样子,便知事qíng有转机,他不顾他们的反应,起身,一把夺过资料,翻了翻,便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陈沫你可以呀!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
陈沫嘴角轻提“过奖,常在商场混,总得给自己准备个坚实的后盾。”
“呵呵,明智”文际里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又转过身来傲娇的冲尹尚道“尹总,陈沫的股份再加上这个,就算不加我的,也足足超过你的吧!我看现在最没有说话权的是你。”
尹尚的脸色很臭,他足足盯了陈沫一分之余,嘴角才弯了弯“陈沫,你别高兴的太早,现在传感器的舆论风波这么大,我看你怎么挽回市场?”
“呵呵”陈沫笑意盈盈,眸子却清冷无比“这就不牢尹总cao心了,如果尹总有空,本周日我和夏汎的婚礼欢迎你的到来。”
“哼”尹尚的心被狠狠的刺了一下,全身散发着寒冷的气势,他再是不甘,但此刻也只能让权。
夏汎倒没想过结婚前一天尹尚的父亲会找自己。毕竟她跟他儿子曾经到过谈婚论嫁的地步,现在这种qíng况见面很是尴尬。
但尹尚的父亲还是和和睦睦的语气,一如第一次见面的样子。
“小夏啊,你和小尚的事我也略知一二,你们不是快到结婚的地步了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叔叔,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我也年轻过,也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要不是那个时候一意孤行,小尚的母亲也不会离开我……那个时候我错的多离谱啊,所以我今天也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劝诫你们,希望你和小尚再好好谈谈,别等到错过才后悔。”
“叔叔,我不会后悔的!”夏汎眼眸带了一层薄薄的水汽“我知道我所说的这些话可能很没有礼貌,但我不想骗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陈沫,我们上高中的时候就认识,如果不是他家中发生了一些事qíng,或许现在我们早就结婚生子……我们已经错过了很多,现在我只想紧紧抓住他的手和他一起、永远的走下去。”
“你和小陈真的……”尹怀秋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但随后又平静下来,半晌像感同身受似的长长叹息了一声“这世界的痴男怨女啊……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小夏,不管怎样,做父亲的都是自私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和我的儿子好好的谈一谈。”
夏汎不解,直到看到他身后出现的尹尚才明白过来。
“对不起,我又卑鄙了一次。”尹尚看着她一字一顿道,眸中的痛苦神色清晰可见。
他憔悴了很多,下巴也尖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夺去了他往日的神采奕奕,但看向他的眸子依然闪亮。
“尹尚,对不起……”
“夏汎,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债主,你也不欠我什么,从始至终也都是我自愿的,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即使你将要和别人结婚,我也依然爱你。”
“尹尚,谢谢你,你是个好人,是我辜负了你。”夏汎的语中有丝哽咽,到了今天这一步,她除了对这个爱护了自己六年的男人说声“谢谢,对不起”之外,她实在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她忽然对自己讨厌到了极点。
尹尚的眼中闪过一丝自嘲“我是好人?夏汎,你错了,我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为了利益我可以背叛我的合作伙伴,为了打垮陈沫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我甚至还和你的朋友李玉溪纠缠不清……”
“我知道”夏汎兀自打断他的话语,不忍心再听他说下去“尹尚,其实我都知道。”
“你都知道?”尹尚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难以置信的问道“李玉溪的事qíng你也知道?”
“是,我早就知道了。”
“你不恨我吗?你不问我什么吗?”尹尚的语气陡然锐利,他不明白她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心如止水。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狠狠的甩他一巴掌,骂他混蛋,他心里才会好受些。
“尹尚,玉溪她是个好女孩儿,她一直都喜欢你……她现在……”
“够了!”尹尚的拳头愤然落桌,大力的撞击声震的桌面上的餐具噼啪作响“夏汎,你赢了,你真狠心!我到现在还痴人说梦的以为你会回心转意,可是我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我是有多可笑,有多可悲。”
他一直喃喃自语的骂着自己,半晌像被抽gān了力气,缓缓的起身,背对着她慢慢的说道:“夏汎,我多希望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你!”
也许不曾遇见,便不会爱恋,没有爱恋,便不会伤痛。
他多希望那个下午她没有出现,没有递给他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没有抬头看他,没有对他笑,没有对他说第一句话。或许就让他一直流血,自生自灭也是好的。
痴人说梦,一厢qíng愿的结果终是飞蛾扑火的命运。
感qíng的事qíng,先说爱的那个人早就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彻底。
夏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知脱掉鞋子,左脚右后跟已经磨出了两个水泡。
陈沫拿了红花油替她擦拭,有些心疼的责怪她“不知道打车或给我打电话吗?那么远的路,你又穿着高跟鞋,万一把脚给崴了怎么办?”
夏汎看着他有些生气的面庞,心中一动,忽然俯身紧紧的抱住了他。她现在需要温暖,他给的温暖。
“怎么了?”陈沫轻轻抚摸着她顺滑的秀发,温柔道“是不是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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