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在我身边_咬春饼【完结】(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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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墙头,冬夜风大,迎晨鼻子冻得通红。

  她用手背一揩,委屈道:“我都感冒了。”

  厉坤眼睛也舍不得从她身上挪开,哑着声音说:“那你回去,别在这儿chuī风。”

  迎晨不作声,眼里有水雾似的,就这么看着他。

  对视数秒。

  厉坤对边上一喊:“林德。”

  “欸,到!”军人习惯,不管什么时候,应答起来都是铿锵有力的。

  林德小跑过来,“哥,啥事?”

  “助我。”

  “啊?”

  “上墙。”

  林德立刻弯腰,弓背,十指张开撑着地面。

  厉坤跑远了些,然后转过身,左脚蹬后,右脚碎步移动,是助跑的架势。

  他卯足了劲冲向前,算准距离,借着林德的后背往上一跃。同时,林德迅速起身,再次助力,用肩头蹭了一把厉坤的右腿。

  就见厉坤飞檐走壁,动作麻溜地完成了高墙翻越——

  爬上来了。

  他两步跨坐过来,背脊挺直,大气不喘,正式与迎晨近在咫尺面对面。

  这做派嚣张霸道,发生太过迅速,迎晨看得目瞪口呆。

  厉坤嘴角向上扬,一水儿的坏笑,沉声说:“我来了。”

  迎晨抿嘴,眼里都是高兴,忘记这是高墙,伸手就勾住他脖颈。

  “哎!小心!”厉坤心惊ròu跳,赶忙护住她。

  迎晨头一偏,就在他右脸颊上亲了一口。

  厉坤乐了,又凑近了些,低着嗓子问:“真这么想我?”

  “想。”迎晨嘟嘴,眉眼神色跟十八岁时那个小姑娘一模一样,她还挺乐观地自我打趣,说:“旧有武松上山打老虎,今有迎晨为爱舍命爬墙头。”

  厉坤笑得眸子发了亮,“不正经,跟谁学的?”

  迎晨唔了声,“跟悍骁哥学的。”

  厉坤是知道的,这人也是一人物,为人做事剑走偏锋,自成一派,满嘴跑火车。

  “你跟他走远些。”厉坤怕迎晨被他带坏。

  迎晨点点头,犹豫片刻,小心翼翼问:“你伤都好了吗?”

  厉坤脸色明显晴转yīn,冷了下去。

  这时,林德在下头小声喊:“哥,得快点儿了。”

  十点半,李碧山查寝。

  迎晨听罢,不耽误他,“那你快走吧,我……”

  厉坤突然伸过手,压着她后脑勺往怀里一带,然后低头,唇碰唇,两秒的深吻。

  没敢放肆,但真心忍不住。

  厉坤松快她,摸了摸她脸蛋儿,哑着声儿说:“你先下去,扶着我手臂。”

  迎晨心跳狂蹦,嘀咕了句:“搞得像红杏出墙似的。”

  厉坤一听,眼廓微眯,像两道弯刀,“我就在墙头上,你想往哪儿出呢?嗯?”

  迎晨抿嘴,坏笑。

  厉坤喉咙发紧,定神催促:“行了,回去吧。来,手给我。”

  下墙比上墙容易多了。

  只是迎晨太紧张,在最后着地时,脚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嘶——”她龇牙咧嘴。

  “欸!”厉坤紧张,“有事没事?”

  “没事没事。”迎晨左手摇摆,右手揉着臀fèng儿,语罢,她眼珠机灵一转,顿时愁眉苦脸,冲厉坤撒娇:“摔得我屁股疼死啦。”

  默了两秒,厉坤冲她笑,眉梢眼底透着坏。

  “疼啊?忍忍,后天,我帮你好好揉揉。”

  迎晨一怔,脸刷的一下就绯红。

  真是,分开太久,差点忘了他本身是什么德xing了。

  迎晨利索地站起身,丢下一句,“才不要你揉,后天我爸生日,我要回去吃饭。”

  便灰头土脸地跑掉喽。

  厉坤趴在墙上,直到她背影跑没了,他才收回目光,低低笑了起来。

  第39章 难言之隐

  厉坤撑着胳膊, 一跃下墙。

  林德一瞅时间,“糟,还有三分钟。”

  从这儿到宿舍有个五百米,还要上五楼, 结果当然是被抓了现场。

  李碧山气死,恨不得一脚把他俩踹下楼。

  “你跟我过来。”气极了, 反倒平静了。

  三人到了训练室, 李碧山反手就是一拳。

  厉坤反侦察能力qiáng,早有准备, 偏头就是一躲。

  李碧山投了个空,神qíng更是严肃。然后一声不吭地脱外套,挽衣袖, 把扎进裤腰里的衣摆给捞出来。

  厉坤犹豫,人家一个扫堂腿直接从下盘开始攻击。

  李碧山铮铮铁骨, 在整个军区总队都排的上名号。最厉害的就是空拳格斗。换做平日,厉坤还能跟他打个平手,但他伤刚好,费劲, 落了下风就回转无力。

  李碧山把他摁在地板上,厉坤怒了,提声:“行了啊, 要罚就罚,这算哪门子事儿?!”

  “你他妈还有道理要讲是吧?”

  “我没道理,但老李, 你也犯不着咄咄bī人吧?”

  厉坤一嗓子吼回去:“我一三十岁的大老爷们儿,谈个恋爱怎么了?”

  李碧山怔然之时,手劲分散。

  厉坤手肘一撞,就挣脱站了起来。

  面对面,互相对视,谁也不挪眼。

  李碧山憋着脸子,指着他,挤出四个字:“耽误前程。”

  厉坤呵声,“前程?我要真想往好地儿走,还会待在特警队?只要我爸一句话,早他妈远走高飞了。”

  特警队,光鲜,威名,多惹人注目。

  事实上呢,gān的全是抛头颅,洒热血的活儿。

  军令一下,甭管在gān嘛,只要上报方位,半小时内,直升机就在指定地点接人。

  去哪?不知道。

  下了飞机,耳边pào声隐约,才知道是战乱国外。

  厉坤父亲厉明远,没出事尚在位置时,镇管华南军区联勤部,也是猛虎将领,盛名在外。虎父无犬子,厉坤又是厉家独子,真要去个体面的单位,不难。

  李碧山沉默了。

  厉坤呼噜了一口气,甩了甩打疼的手腕,往地上一坐。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汗珠顺着他鬓角滑落脸庞。厉坤歪着脑袋,仰视李碧山,“我进队伍,什么都是你手把手教的。”

  如兄,亦如父。

  话茬说开了一道口子,把紧压的气氛给松了点绑。

  李碧山腮帮子滚动,说:“怕你糊涂,误事儿!”

  厉坤点了点头,嚼着俩字:“糊涂。”默了半晌,他垂下头,盯着自己的解放鞋,“得了,今天就给你们亮个底。”

  话及此,李碧山和边上的林德,齐齐看向他。

  厉坤整个人都沉了下去,说:“林德,你以前不是总问,我和迎晨是否早就认识。对,她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和我处过对象。”

  李碧山浓眉微涌,蹙起像一座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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