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天xing的,外伤导致的毛病,能治么?]
[嗯嗯,可以的,我们家的宝贝是纯天然的哦。]
迎晨看了一会,有点心动。
[亲您可以放心,保密发货,绝对隐私。]
这句话,彻底打消了迎晨的疑虑,她买了一疗程,将近两千块。填地址的时候,她写了自己这边。
有病总得治。
不要舍不得面子。
迎晨心想,希望以一己之力,能帮助厉坤早日明白这个道理。
———
这事儿暂时搁下。
周日晚上,迎晨回了趟大院儿。
今天迎义章生日,五十一岁,正是政道上的好年纪。他们这种位置,哪怕不对外宣扬,后勤那块总有风声透露出去。
都是几十年的老战友,老邻居,出门碰上面,打个招呼,嘴上说句吉祥话,这种qíng分让迎义章很受用。
晚上,亲戚几个和三俩jiāoqíng特别好的人开桌家常饭。崔静淑从上午便开始忙活,虽有后勤阿姨帮忙,但掌勺还是由她一手包办。
迎晨在客厅,瞄了厨房几眼,崔静淑的背影纤细,稳重,抛却偏见,她配得上勤快这个词儿。
迎晨收回目光,上楼去书房。
迎义章站在红桃木的宽大书桌前,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握笔在宣纸上提字。
“来了。”他沉声,目光依旧专注低垂。
“嗯。”迎晨应了声,走近几步,说:“爸爸,生日快乐。”
迎义章也是一个简单的嗯字。
父女俩陷入安静,屋里的墨香淡淡,窗户斜开一条fèng儿,偶有风过,墨味儿似沉似浮。
天道酬勤。
最后一笔收了个旋,迎义章这才抬头,平心静气,问道:“从四川回来,你和厉坤走近了。”
叙述而又肯定的语气。
迎晨知道,迟早得到这一步,于是大方承认:“对。”
迎义章尚算沉稳,慢着耐xing,又问:“你是什么想法?”
“我没想法。”迎晨顿了一下,坦诚相告:“我俩已经和好了。”
自此,迎义章终于怒气难掩,毛笔重重搁在桌面上,“和好个屁啊!”
迎晨一点儿也不受唬,目光平视,守着坚持。
迎义章绕过书桌,走了几步,记起了自个儿的身体,于是没靠近她,扶着桌沿站定。
“晨晨,这事儿你不能糊涂。”
“怎样才叫不糊涂?”
“咱们家和他家之间,不是普通过节。”迎义章约莫也不想提起这茬事,到底不光彩,敛了语气,倒像苦口婆心的劝慰:“换做任何人,迎晨你自己囫囵地想一想,谁会没有想法?没有偏见?没有怨恨?”
迎晨也一根筋犟起来,一句话回过去:“您还说对了,他真没有!”
迎义章扶着桌沿的手挪到半空,往面儿上一巴掌拍下去,“爸爸是为你好。”
“真为我好,当初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迎晨也怒了,提高声音:“你们做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女儿,在和他谈恋爱啊?”
迎义章今晚,切切实实是出于一个作父亲的护犊之qíng。
他怕迎晨受委屈,吃亏。
女孩子,不比男人,再在原地绊一跤,那就是伤筋动骨,会要命的啊。
但谈话,卡在了半道,谁也过不去这道坎。
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炸到谁头上。
一室安静。
窗外涌进来的风似是大了些,连墨香都chuī淡了。
迎晨后退一步,转身时撂了话,“我把话扯远一点,您要真为我好——为什么在我妈还没死的时候,就把楼下那女人给领进了家门。”
迎晨周身如霜降,冷得刺骨,寒心。
“小时候就没为我好过,现在,就更不必多此一举了——您保重身体。”
迎义章血气往上涌,他捂着心脏,抠着桌沿稳住。
待这阵眩晕过去,他震怒,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迎晨后背砸去。
墨汁在半空抛出一道弧,星星点点洒成一弯雨帘。
没砸中迎晨,而是摔在了书房的木门上。
“砰”的一声巨响。
迎晨停住了。但外面响起好几个脚步声。
她把门拉开,迎面撞上的是孟泽,后头还跟着迎璟。
“怎么了这是?”孟泽往里头瞧,卖乖地吆喝一嗓子:“迎伯伯,您没事儿吧?”
没回音。
迎晨脸色萎靡,蔫蔫儿地对迎璟低声:“小璟,你进去陪陪爸。”
然后错开肩膀,下楼了。
孟泽追上来,“诶诶欸,晨儿。”和她并排了,才瞧见她红透了的眼眶。
“哎呦,你看你看,”他无奈道:“你爹今儿生日,天大的事,也改日再说啊。”
迎晨倔qiáng偏过头,用手臂胡乱一抹,“你别安慰了,反正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
孟泽住嘴,一块长大的qíng分,彼此知根知底。
他陪迎晨到院子里透气,顺手给她拧开瓶牛奶。
迎晨瓮声,“我不喝纯牛奶。”
“纯的?”孟泽抡着瓶身转了半圈,没见着标签上的口味儿,于是仰头一喝,尝了小口吧咂嘴,“不是纯的,是酸奶。”
迎晨这才接过,仰脖子,咕噜两大口跟借奶消愁似的。
孟泽这人吧,用如今流行语来说,是个地地道道的纯爷们。
敞亮,大气,认准的人,就用真心相待。
他可心疼迎晨,当她是亲妹妹。
孟泽不是黏糊的男人,直接道:“小晨儿,你要想听哥开解,哥就陪你聊个畅快,你要是不想我多嘴,找个地方,我陪你喝一盅。”
迎晨面色沉静下来,抿着唇,也不知在想什么。
突然,她侧过头,望着孟泽,“你看过男科吗?”
孟泽一口奶,差点没喷出来。
“啥?”
“男科。”迎晨眉眼认真,“你看过吗?”
“欸,我说,你一姑娘家,害不害臊啊?”
迎晨无辜地摇了摇头。
“……”默了片刻,孟泽咽咽喉咙,眼神儿飘忽往左,“看过吧……割了点儿东西。”
迎晨哦了声。
孟泽顶着一脑袋的问号,“呃,你也要……去割?”
迎晨白了他一眼。
“咱们市,哪个医院的男科比较权威?”
“……”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迎晨生气,把奶瓶儿塞他手里,甩手走了。
孟泽愣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欸嘿?这什么qíng况啊?!”
只见迎晨低头在弄手机,后来有人叫她,她把手机随手搁餐桌上,过去了。
孟泽觉得不太对劲,背着手,晃dàng过去,拣起她手机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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