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的太多,见我顿住脚步,又低声的宽慰:“你先别着急,我们静观其变,伺机而动。”
“诶,慕栾,你等下……”
詹孜柏话没说完,我已经挪动了脚步,他无奈的追上来,还想说什么却被我的话堵了回去。
“你要想跟着我就闭嘴,不然你就回去!”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闭嘴,一言不发的跟着我进了跃文。
越走到深处,越觉得有问题。
这里死气沉沉,每个人都露出防备的眼神,看我跟詹孜柏的眼神仿佛敌人一样,随时都会动手的样子,其中还有几个人腰间别了枪。
我这才明白这里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这哪是什么公司,这分明是龙潭虎xué。
“做什么的?”
一群穿保安制服的人拦住了我们,为首的那个拿着手中的电棒指着我跟詹孜柏,满是敌意。
心口蓦地一紧。
想到什么,松了松攥出汗的拳头,眉眼一笑讪讪的说道:“我们是来找陆老先生的,我这有笔买卖想跟他谈……”
这不假。
我跟陆将斌倒真有一桩杀人的买卖谈。
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我罢了。
为首的头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打量中带着些许的警惕,詹孜柏往我身前站了站,我能感受到他的紧张,但自己也忍不住冒了冷汗,棋差一步,说不准我跟詹孜柏就要命丧于此。
隔了会儿,那人终于开口。
“你先在这等会儿。”他转身又冲身后的人吩咐了句:“去把严经理请来……”
不到两分钟,严天适时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他露出圆滑的笑意,朝着我迎来。
“呦,慕总大驾光临,真是失礼了,这几个是新来的安保,他们不认识慕小姐,想必你大人有大量,应该不会跟他们计较吧。”
我也笑,跟着他的话趋炎附和。
“怎么会,严经理都这样说了,我要是再跟他们一般见识,倒还真显得我不近人qíng了。”
“见怪,见怪,慕总这边请……”
要么说,严天这个人会说话又会办事,三言两语就把门外那几个保安的责任推脱的gān净。
到了会客厅,严天到了茶,伺候的周到,朝着我身后的詹孜柏瞟了过来。
“这位是……?”
詹孜柏刚想伸手,跟严天自我介绍。
却被我不动声色的拦下来,扬起一副伪善的笑脸对上了严天。
“他叫张伟,就是我的一个司机,跟着我习惯了,我把他带进来,严经理应该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慕总开心就好。”
严天是个做大事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跟我计较。
但他不计较,詹孜柏却因为我的话黑了脸,暗暗的掐了我好几次。
饶是这样,我也不愿让他开口。
“哦,对了,慕总不是说有桩生意要谈,你不如……跟我说说看。”
听到这,我放下茶杯,脸色也严肃起来。
“这桩生意,我只找陆老先生谈,不如你先把他叫出来,我们再说生意的事……”
“陆老先生?”
说到这,严天突然跟我打起了太极。
他正了正脸色,佯装不解的开口:“不知道慕总口中的陆老先生是何人,我们集团里可没有姓陆的人,你……莫不是找错地方了。”
我起初盯着严天的眼睛细看,久了蓦然一笑,拍着脑子轻笑。
“你看我这脑子,说什么呢,姓陆的不就我们IK一家嘛,我还真是找错地方了,多谢严经理提醒,那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严天也起身,霍然开口附和:“哪的话,日后还要仰仗你们IK照料,上次来不及跟慕总好好的打声招呼,今个这么一来到算是旧识了。”
“什么照料不照料的,严经理是做大生意的人,以后就互相关照就好了。”
“当然,当然……”
跟严天虚qíng假意一段时间。
转身带着詹孜柏走出了跃文,我伪善的脸在出门的那一刹瞬时倒塌,眯起眼,心中的杀意更重。
“怎么不让我跟他打照面,万一以后会场上遇见了多尴尬,还什么司机张伟,你也不会给我安cha一个好听点的身份……”
詹孜柏出了门,开始埋怨我的所作所为。
我脸一横,抓着他的领带把他拽过来,语气倏然变冷。
“不管你以后参加什么场合,要是见了严天就给我躲着他,明白吗?”
“为什么?”
他还没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
“你这个脑子是怎么能让嘉世这么长时间不倒的,接触那么久,你还没看出来严天是gān什么的吗?”
“gān什么的?”
詹孜柏皱眉,似乎渐渐反应过来。
“我以为你自己gān过的事,好歹也能看懂一些,看来我真是高估你了……”
轻声讥讽,惹得他也严肃起来。
詹孜柏因为我的话,想到什么脸色霎时变了,yīn仄下眸,望着我低语。
“该不会是……”
我见他终于开窍,投去一个赏赐的眼神,转身坐进副驾驶。
詹孜柏从意识到严天的身份后,脸色就没好看过,启动车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
“那你说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cao纵他们?”
隔了几分钟,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望着车窗外,也陷入了沉思。
“能动用一个公司的力量明目张胆的洗黑钱,这身份……怕是简单不了。”
想到陆将斌,眼神变冷。
若真是他的话,那还真是可怕。
詹孜柏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啜出一句。
“这江城……可能真要翻天了。”
我在车窗上哈了一口气,窗外顿时变得模糊不清,整个江城都被笼罩在了雾气之中,仿佛酝酿着一场大灾难。
龚曜为什么在江城待了三年没离开。
陆羲柯被提前释放。
突然冒出来的严天。
还有陆将斌……
这一个个的谜团仿佛都缠到了一起,连我也抽不了身。
正文 87.醉醺醺
“今年也不去吗?”
詹孜柏抛来一句疑问。
我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
卫君珩的忌日我已经连续三年没有出现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眼,心底生出一种抵触。
詹孜柏无奈的叹口气,又絮叨了两句:“你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卫美佩每年都会打电话到我这,她就害怕给你负担,偏偏还是让你感觉有压力。”
“也不全是她给的。”我扶了扶额头,心力jiāo瘁:“有些东西是我自己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52书库推荐浏览: 张斯瑞THRE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