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刀刃已经扎进了我的脖子里,几乎要切上我的动脉,可除了身后袭来的腥热的怀抱,我竟然感觉不到丝毫陆羲柯的气息。
他真的走了,绝尘而去。
他把我送给了龚曜,不在过问我的死活。
我还没从这qiáng烈的悲伤中清醒过来,龚曜从背后贴上来,唇顺着我流血的伤口一路轻吻,缓缓的卸下我脖子里的刀,却用犀利的话语在我心口狠狠cha上了。
“他都不要你了,你还为他寻死觅活的。”
“陆羲柯不要我了…”
我跟着他的话重复了一遍,眼神空dòng又惘然。
“他为什么不要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像是陷入了一场梦魇,临入深渊,难以清醒。
龚曜我在我脖颈里邪魅的笑:“你没错,你做的很好,是他没有这个福气。”
末了,还吮着我血赞叹。
“慕栾,你的血真甜。”
我觉得龚曜有病,而且是病的不轻的那种,一见血就有些失控起来。
他把我抱进了房间里,吩咐下人不许进来。
然后将我锁在chuáng上,无止境的舔舐我的脖子,一直到血都gān涸了,他还不愿意停下来。
用锋利的牙齿狠狠的嗑进我的ròu里,硬是又咬出了新的伤口。
他心满意足的撑起身子,细细打量我失神的眼眸,忍不住用指腹摩挲。
“有时候,我真想把你这双眼睛剜下来…”
龚曜这话一点不像是开玩笑,可我总觉得他在忌讳着什么,不然以他的实力,就是悄无声息的弄死我,也查不到一丝踪迹。
可他,忌讳什么呢…
我失血过多,浑身有一阵没一阵的冒冷汗,时而想起陆页禾,时而想起陆羲柯,他们在梦里将我圈了起来,一个往左走,一个往右扯,最后我被撕成了两半。
又凭空冒出来一个龚曜,对着我血ròu模糊的尸体眼睛放出了光。
我生不如死的时刻都是陆羲柯给我的,他占有我的身体,夺走我的心,然后抛弃我。
我该恨他的,可是为什么我却想哭…
“慕栾?”
有人拍打着我的脸,让我醒来。
可我只是含着泪喊了一声:“陆羲柯…”
再次陷入了漫无止境的梦魇。
醒来,我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镀上了一层钢筋铁骨,看着趴在chuáng边的龚曜,抽出针头想下chuáng却惊醒了他。
他睡眼惺忪的醒来,下意识把我抱起来要往厕所走。
“别碰我。”
我条件反she推开他,说不出的厌恶。
龚曜这才清醒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见我烧退了,又恢复了以往的脾xing,捏着我的下巴呵斥。
“说话注意点,我可没你的陆羲柯那么有耐心,保不准一时兴起就把你杀了。”
“那你就杀了我啊!”
红着脖子跟他叫嚣,完全一副不怕死的样子。
“你以为我不敢!”
龚曜也火,掐着我嗓子把我压进chuáng褥里。
脖子上结痂不久的伤口再次裂开。
过了几秒,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腥甜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哦,我忘了,你这人到是不怕死,我不该拿你下手,我应该对陆羲柯…”
“你别打他的主意!”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
两人的声音越吼越大,龚曜这辈子没人敢冲他大声说话,被我怼成这样,免不了起了想弄死我的心qíng。
咚咚咚——
门兀地被敲响。
“五爷,宋家的公子又来了,他说带了药给慕小姐,希望您能赏脸让他见一面。”
听这话,这宋辰越不是第一次过来了。
想到一些事,刚准备开口,却被龚曜夺去了话语权。
“不见,就说她还没醒,让他过几日再来。”
“凭什么不让我见宋辰越!”我冲着龚曜发飙,朝着门外吼了句:“让他等着,我这就出来。”
“我说不许!”
难得见他这样yīn沉着脸说话,确实有些瘆人,不过却惹得我讥笑。
“龚曜,你没必要对我假好心,宋辰越的事我一定会遂了你的愿,到时候你就记住你说过的话就行,敢动陆羲柯一根汗毛,我都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敢威胁我!”
他怒到极致,却见我轻佻的笑,想打我,最终只是砸了手边的玻璃桌,带着极大的怨气离开了房间。
我去见宋辰越的时候,他也没有出现。
宋辰越说要带我出去散散心,但是没经过龚曜的允许,也不敢走远,在郊外湖区停了下来。
他怯懦又小心的开口:“我听五爷说你生病了,一直想见你,但他说你病还没好,才拖到了今天。”
“嗯。”
我chuī着凉风,头有点晕,回答他的话也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搓搓手,红着脸把我带着寒意的指尖攥紧了手里,像是鼓足了勇气,低声细语的说道。
“慕栾,我跟我爸说了,我要娶你。”
“嗯?”
我有些震惊,我正想着这事要怎么跟他开口,没想到他先给我来了个惊喜。
“我家里人也同意了,他们很欣赏你,认为你在商场上的所作所为很符合他们对儿媳的期望,所以……你的意见呢?”
宋辰越无比真诚的询问,让我有些发懵。
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又扫了他两眼,像是劝阻般的开口。
“宋辰越,我结过婚。”
有些事,我不能骗他,我也不愿骗他。
这次轮到他茫然了,不解的望着我。
我抬头,如实托出了自己的过去。
“我结果一次婚,那个人叫陆页禾,他已经死了,而且…我生不了孩子,这样你还愿意娶我吗?”
果不其然,他跟我意料之中的一样,陷入了困惑和沉思。
我起身,觉得冷风chuī久了,浑身都痛,细碎的声音落进了风里。
“这些事我不想骗你,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回去了。”
我能猜出他的回答,没有谁会愿意娶一个结过婚还生不了孩子的女人。
苦笑,不知道说的这些话要是被龚曜知道了,那他的表qíng一定很jīng彩。
漫着步子回到龚家。
客厅里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
穿军装的女人凌然坐在主座上,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人背对着我,龚曜正皱着眉头跟她jiāo谈什么,见我进来那人才想我投来一束打量又挑剔的目光,浊则着我的价值。
“她是谁?”
军装女人露出一脸不屑的目光,久居高位让她看起来有种浑然天成的霸气。
龚曜想了半天,才落了句:“她,她是我新养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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