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管你,你爱做什么做什么,你爱喜欢谁喜欢谁,我走。”
可出门的那一刹我就后悔了,跟他计较什么呢。
脑中刺痛,恍然间响起卫美佩说要给君珩办出院手续的事qíng。
明天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夜半,窗前树枝垂下来的影子晃了晃。
隐约觉得有个人在我chuáng边站着,我意识朦胧觉得有双手覆盖住了我腿弯处的伤口,可也只是一晃,又睡了过去。
……
我没想到会在江城疗养院看到尚胤。
他站在卫美佩身后,见我来也震惊了,只是好像有些怕我。
“慕栾,你先进去,我哥在里面等你。”
卫美佩似乎再跟尚胤谈些事qíng,示意让我先去见卫君珩。
“嗯。”淡淡应声。
关门的那一刹,却无意中听到她的话。
“尚胤,我说过了,孩子我不会留下来的,你尽管让你妈放心……”
后面的声音都被隔断。
“慕栾。”
卫君珩正坐在轮椅上发呆,见我进来,脸上难得挂上了笑意,我快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埋头在他的颈窝,语气轻柔的应了句:“我来了。”
他双臂还是挺有力的,抱起了我将我放在了他腿上,低头要吻我。
我有些别扭,慌乱的喊了声:“你的腿……”
他低头一笑,“没事的,感觉不到你的重量。”
我皱眉,因为他的话又难过起来。
卫君珩动作轻柔的俯身在我唇边落下一个冗长的吻,我闭上眼突然感觉到窗外有白光一闪,刺痛了我,分神往外瞟了两眼。
“怎么了?”
他见我心不在焉,也停住了。
“窗户外边好像有东西,我刚才看到了有白光……”
“可能是对面的玻璃反光吧。”
他三言两语到让我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可是……今天明明是雨天,怎么可能会反光?
“糙。”
卫美佩心qíng不顺骂骂咧咧的进来了,一看到她哥的表qíng立刻又住了嘴。
卫君珩刚想说她两句,却被我搂着脖子堵住了嘴。
“别骂她,我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君珩点头,我这才把卫美佩拉了出去。
“尚胤说了什么?”
我把她堵在厕所,满是好奇。
“那个神经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起来到把她气的不轻:“他说要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jiāo给他们家抚养,我让他娶我,他说不可能,那我凭什么给他生孩子。”
“那你怎么想?”
我望着她,觉得她的肚子已经开始明显了,再过一段时间,肯定瞒不过卫君珩的眼。
卫美佩眼神突然锃亮,攥紧了拳头,憋出一个字。
“生,”她又说:“但我绝对不会把孩子jiāo给他们。”
我看着她坚定的表qíng,突然有些感动,望了望她的小腹,心中感叹了句:真好,小家伙,你妈决定留下你了。
“那你准备好怎么跟你哥说了吗?”
“我哥那边……”
‘砰——’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屋外猛地一声响。
我跟卫美佩相视一望,转身就往外跑。
天突然完全沉了下来,哗啦啦的下起了雨,一道闪电刚好劈下来震耳yù聋,我跟卫美佩在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遇上打闪。
雷电反she下来的光亮照在屋内,房间内就只剩下那辆还在晃悠的轮椅。
而卫君珩……不见了。
“哥!”
卫美佩惊呼一声,她跑进了才看到轮椅上的血迹,一直顺着那摊血迹,蔓延到了屋外。
我捂住了唇,心中不断祈求。
卫君珩,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沿着走廊,那血迹一直断断续续的,直到下了台阶,看到浑身血迹被扔在花园里的卫君珩的时候,那条线才断了,与此同时站在雨中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晃而过逃了。
“哥!”
“君珩!”
我扑过去抱起他,泪奔涌而出。
我托住他的脸,手上却染满了他的血,卫美佩慌慌张张的喊人,但却不知道为什么疗养院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雨越下越大,几乎要将血迹给冲gān净,卫君珩身上的刀伤被泡的发白,白一块红一块的翻腾了出来,狰狞的要命。
他躺在我怀里咳了两声,一张口却是满嘴的血。
“慕栾。”
他喊我的名字,眼睛直直的望着我,似乎要记牢这最后一眼。
“我在。”
我哭喊着攥紧他的手,擦了擦他脸上的雨水。
卫君珩突然笑了,他说:“真好,死之前还能看见你。”
“瞎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医生马上就来了。”
我这话仿佛在宽慰自己一般。
他还是笑,费力的摇了摇头,连话都说不清了还是想jiāo代些什么。
“我不能连累你啊,早就该死的,这半年害你受苦了……”他望着我,满是心疼:“慕栾,我没别的要求,我就想求你一件事,我死了之后,你跟谁在一起都行,但你……能不能不要跟陆羲柯在一起,他真的,真的会害了你的……”
“好,好……”
我捂住他不停的冒血的唇,哭着答应他。
狠狠的吸了吸鼻涕,意识到一件事,眼神骤然变冷:“陆羲柯来找过你了?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害的你!”
一定是他做的!那个疯子!
卫君珩看了我最后一眼,他也哭了,抓着我的手说道:“傻子,你千万别去……”
他话音没落,手却松开了。
“卫君珩?君珩!”
我抓着他的肩摇他,可他却再也不会给我回应了。
“哥……”
卫美佩跪在他身旁,整个人都僵住了。
卫君珩死了,这是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卫美佩日夜担忧的事qíng成真了。
而这些事是我害的,是我害的……
把君珩的尸体拖回房间后,我守在他身旁,不敢再放开他的手,我知道那个会喊我傻子的人却再也不会回来了。
屋里的电视还开着,在寂静的雨天听见主持人细嫩的声音。
“日前,IK总裁陆羲柯的婚礼将在盛名久负的希尔顿酒店举行,届时到场的有……”
陆羲柯,陆羲柯……
我念叨着这个名字,越发的yīn鸷起来,站起身就往外走。
“慕栾,你去哪?”
卫美佩眼眶红肿,人也虚弱了不少,她起身想拦我,却因为身体不适又昏昏的栽倒在chuáng边。
“我哥让你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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