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雅,你在天堂还好吗_冰凌花【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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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雅经过一夜的休息,jīng神好转很多。当她天亮一睁眼,看到chuáng边的希尧,她大吃一惊,而后她转动眼珠,四处打量了一下。立刻,她明白这是希尧的卧房,恍然间,她似乎回忆起了昨晚的一切。而后,她的眼睛死死的锁定在希尧的脸上,希尧也正在热烈的注视着她。看到她醒来,和她四目相对,他的神色中有着由衷的欢欣与喜悦,有着深沉的爱恋与柔qíng,但是他眼圈发黑,倦意明显。不用说,他一夜无眠,并且保持了这个姿势在她身边苦守着。这个默默的、专注的爱着她的男人,令她感动、令她震撼,也令她心酸与心痛。她含着泪伸出手,下意识的想去触碰他胡子邋遢,憔悴不堪的脸。她刚触碰到他,她的手就被他迫切的、紧紧的捉住。他激动反分的摩挲着她的手,一面不能自已的流下泪来。这样一来,恩雅也更是落泪不止。他们两个,各人有各人的感怀与触动,他们相视无语,唯有泪落千行。

  恩雅后来起了chuáng,去上班。她无论gān什么,只要脑子有停歇下来的片刻,她就会想到希尧,对他满是挂念。虽然他的学校正在放暑假,他在家歇息,但是她就是丢不开这个念头。而且,在她的心头有一种别样的qíng怀在暗暗的滋生、蔓延。她解释不清这是什么,也懒得去思索。

  一整天上课的时间,心怡没有机会和她谈心,恩雅去见慕云之事,她早已透露给了心怡知道。所以,一到放学后,心怡心急如焚的抓住她,急不可耐的喊着:“快说说,你见到了刘慕云吗?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恩雅淡然的苦笑:“还能怎么样?被人家拒之门外,面也未能见到。我好丢脸,是不是?”

  心怡破口大骂:"这个刘慕云,真是该死至极,没有一点人qíng味,没有一点良心。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是自讨苦吃、自讨没趣。我早就说过不让你去,你偏要去。让你尝点苦头也好,否则,你是不到huáng河不死心。"

  恩雅蹙着眉梢,怅惘的说:“是的,我想我是已经死心了。我和慕云之间,从头到尾,大概就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角戏。如今曲终人散,我又觉得我可能并非真正的爱上他,也许我爱上的是自我的感觉、自我的想象罢了。在qíng感的世界,距离能产生美,因距离而引发的相思也能产生美,因相思煎熬而奔赴相见,更能产生美。犹记得去年之时,我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急切、激动而喜悦的心qíng前去见他,一路上的景与物,人与事,在我的眼中都蒙上的一层làng漫的、美丽的色彩。这种种的美加起来,汇合在一处,令我心向往之。如果除掉这些客观因素、这些客观的美,我们得以朝夕相处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对他产生刻骨铭心的感qíng的。”

  心怡似懂非懂的点头。

  “还好,你醒悟的并不算晚。你和希尧大哥才是珠联璧合的一对。”

  大哥吗?她摇头无语。她不无悲哀的想到了云岚,想到了佳琪,也想到了自己的病qíng,想到了自己那不再渺茫的、已成定局的未来。她这一生注定是要与苦难结缘、与孤独为伴的。

  她仍在做着酒店的兼职工作,希尧也每晚来接她回家。但是有一晚,她忙完后,一出门,没有看到希尧。往常的时候,希尧总是提前的候在门口。她很是有些诧异与不安。她迟疑的站住了,四处张望着,一面犹豫着要不要给希尧打个电话。正在这时,有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酒店前的路边。她起先并没有注意到它,直到车上的司机下车后,径直的走向她,并招呼她。

  “你是林恩雅小姐吧。陆先生喝酒喝多了,不能前来,他让我来接你。”

  “是吗?他在哪儿喝的酒?他不要紧吧?”恩雅焦急的、担心的问,一边跟着他向车子走去。

  “快上车吧。咱们现在去接上他,然后我一块儿把你们送回去。”那人头也不回的说着,已到了车子边,他很快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恩雅也不假思索的、急切切的坐上了车。她的心头乱乱的,有一种慌张的、恐惧的感觉一直在紧紧的抓着她。车子疾驶,好久都不到目的地,她更为揪心与紧张。也许大哥出什么意外了,或许是车祸吧,被送进了医院,命在旦夕。这样一想,她的眼前立刻浮现出希尧满身是血的恐怖画面。她攥了一手心的汗,心脏不规则的、急剧的跳动。她不曾细细的打量司机,只依稀的感觉他是一个身材矮胖的、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于是,她结舌的、心惊胆战的问:“司机大哥,希尧……希尧他究竟在哪儿,究竟怎样了?求你告诉我实话。”

  “他没什么的,一会就到了。”他三言两语的简单答道。

  显然,他不愿多透露什么,也很有可能,大哥根本就没有什么,只是喝多了酒,醉倒在了饭店。恩雅不再多费唇舌,她的眼睛无意识的瞟向车窗外。她这一看,心下更为疑惑与惊惧。车窗外漆黑一片,寂静一片,没有路灯,没有房屋,更无行人车辆。她只能看到暗沉沉的夜空,暗沉沉的树影。她正想开口问些什么,车子忽的开始拐弯,转入一个小道。这是一条凸凹不平的乡间小路,车子开的摇摇晃晃,她被颠的左摇右摆。她隐约的觉得不对劲了,她愤怒的大喊:“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预备怎么样?”她喊着,并试图打开车门,跳车逃走,但是车门被锁上了。她惊怒jiāo加到了极点,她奋力的拉车门,拼命的捶打车窗。那人无动于衷的仍旧开车前行。她坐在车的后排,与那人之间有横杆相隔,她无法整个的扑上去与他厮打,只能抓狂的手从横杆间伸过去,撕扯他的头发。

  那人挣开恩雅,骤然的刹车,又快速的推开车门下车。而后,他粗鲁、狂野而凶狠的拉开了后车门。车门一开,恩雅疯狂的要逃出去。他敦实而粗壮的身躯,凶神恶煞般的堵在门口。恩雅一头撞在了他的身上,被他结结实实的拦着,她气恼的对他又抓又咬,又撕又打,同时嘴里乱七八糟的喊着:“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骗我到这儿来?快放我走!你究竟是何居心?你知道你这是犯罪吗?你会受到法律的严惩!”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喊叫,只是用力的制服她。她对着他的手臂狠狠的咬着,他痛的哎约大叫。他扬起那只没被咬到的手臂,死命的对她的头部挥去。她受此重击,头痛yù裂,眼冒金星,瘫倒在座椅上。他扯住她的头发,把她向后一推,她被迫的躺下了。她神志模糊、意识残存。他在做什么,她隐隐的清楚,但是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丝毫动弹不得。她无奈的任他胡作非为,肆意发泄。他撕破了她的衣裳,他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她的泪疯狂的流着,当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直达她的身体深处时,她感到她的身体被撕裂成了千千万万片,心被撕成了千千万万片,意识也被撕成了千千万万片。

  ☆、第十四章

  恩雅在病chuáng上已昏睡了三天。这三天来,希尧可谓是度日如年。这一生,他从来没有如此这般的痛苦与无助。从那晚夜半时分,他酒醒后,发觉恩雅失踪了,他就觉得他的世界天塌地陷,他发了疯似的狂打她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再到他去公安局报案,一无所获时那种焦灼与绝望。而后是惊闻噩耗时,他如遭晴天霹雳,再而后他看到躺在担架上的恩雅,她的脸色几乎跟覆盖着她身子的白色chuáng单一样惨白,发丝凌乱,双目紧闭,她从救护车上被抬下,放在了急救推车上,由医护人员推向急救室,他一路的跟着,他的心一直的下沉、下沉,沉向无底的深渊。那个该死的混蛋伤害完她之后,把她抛弃在了荒郊,她是被附近村民发现后报警,才被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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