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也只有吃能多少减去我一些愤怒,于是从桌子最外面放的点心开始,一路吃到里面的竖果,水果,还有各色不知道哪里来的小零食。
站起来的时候,肚子处明显鼓着一块。
旗袍本身就是合身的,现在生生给凸出去一个包,别提有多难看,最恶心的还是,看上去像有身孕一样怪怪的。
这下连食物都挡不住我的怒气,直接抄起手机给石诚打电话。
他不知道在忙什么,电话响了很久才接起来,急急地问了一句:“怎么了盈盈?”
哎,这事,简直是羞于启齿,我犹豫再三还是说:“你这里还有没我能穿的衣服,这件被我弄脏了。”
他“哦”了一声,马上说:“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就过去。”
我去,你过来gān什么,我只是要衣服,要比这宽大的衣服,能遮住肚子就行。
几分钟后,房间的门被推了,石诚手里拿着一个盒子进来,看到桌子上的食物时,愣了一下,然后再转眼看我,眼睛已经弯成了一条fèng。
我恨恨地说:“笑什么?”
然后劈手夺过那个盒子说:“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他看着我说:“不是脏了吧?自己不好意思?真怀疑你是小猪投胎的,这么能吃,哈哈哈。”
我一脚踢到他小腿上,本来还想骂两句的,却觉得自己的脚像踢到了石头上一样,疼的要命,那只同色系粉色的小皮鞋还被我甩出去老远。
他一点也不在意的把鞋捡了回来,一边扶着我穿上,一边说:“其实这样也挺好看的。”
我已经不想跟他废话了,赶着他出去换衣服。
他到门口的时候看了一下表,转头轻声说:“还有几分钟了,稍快一点,误了时间不好。”
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有种想恶作剧故意慢的念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却早已经麻利的把衣服套在身上。
这件衣服的料子跟我先前穿的那套一样,不同的是,这件上身是旗袍装,下身却是一步裙,中间有分开,那么上衣的下摆就稍微遮住了肚子。
刚换好,石诚已经在外面喊了:“盈盈,我进来了啊。”
我都没回答,门已经应声而开,他快步走进来,拉着我就出了门,一路往大门外面走去。
几乎是小跑着跟他出了门,心里还一阵怪异,人家祭祖都是在家里,他怎么把我往外面拖,难道我们还要去坟地不成?
可是他本身就是一块石头,有什么祖先?祖先不应该也是石头吗?
我弄不清楚这些问题,但是人却早已经跟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趟到了山林深处,从这里望出去,连他的家门都看不到了。
正要开口问他祖先在那里,却看到就在我们正对着的山壁上隐隐约约好像闪着一个人像似的。
石诚把手里拿的一个小包打开,里面有香炉,香柱,还有几样果盘。
他的动作很快,先把香炉拿出来,然后香cha进去,接着就是摆果盘,到他摆好果盘的时候,我发现那几支cha着的香炷竟然无火自燃了。
014 祭祖
到他摆好果盘的时候,我发现那几支cha着的香炷竟然无火自燃了。
太诡异了,我忍不住往四周看去,生怕突然再蹦出个鬼怪什么的。
但是石诚却已经跪了下去,就面朝我看到的那个神相,并且也拉着我一起跪。
他嘴里说着:“娘娘在上,今日废石得您施恩,与秋家女儿结下姻缘,来日修得正果,再为您用。”
说完话,自己“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响头。
我以为自己也要像他一样说什么,但是又拽不出来那种文绉绉的腔调,只能看着远处的那抹影子发愣。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影子竟然飘动了起来,明明是刻在石壁上的,怎么说动就动了?不但动,还好像要飘过来一样,吓的我差点拔腿就跑。
然而这会儿腿早已经软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嗯,允了,前世缘份今世修,也是你的造化。”
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飘飘缈缈的,一会儿感觉像在我们身边,一会儿又觉得好像离的很远,说话的速度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吐。
石诚听她说完,又连忙磕了几个头,正要起身,却听到那个声音又说:“来有来处,去有去处。”
这次的话音更远,飘着飘着就听不见了,而且那个人影也慢慢没有了。
石诚从地上起来,顺便也把我拉了起来,全程我没有磕过一个头,完全弄不懂他在搞什么飞机。
他看上去也一肚子心事,怔怔地站了好久,才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收捡完后,却并没有带回去,而是在林里间用匕首刨了个dòng,连着包一起都埋了下去。
回来的路上我问他那个女人是谁,他只说是祖先,而到底姓啥名谁却怎么也不肯说。
但是事qíng玄乎到这种程度,傻子都有看出并不是一般的祖先,只是他不愿意跟我说而已。
其实我心里也郁闷,石诚的祖先和他自己都不是一般的人,现在连祖都拜过了,那我们的婚约还能解除吗?也许今天以后,我真的就与他绑在了一起,可是我又总觉得那个女人临走前说的两句话好像另有隐意,不然,石诚明明一开始听到他说同意这个婚事时,是高兴的,怎么后面就发起愣了呢?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的速度都慢了下来,也都没有说话,各想各的心事,快到大门口的时候,他才停下来问我:“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问:“我说不愿意还行吗?”
他突然咧开嘴笑着说:“不行啊,祖先都拜过了,她已经认你做咱们家的媳妇儿,哪还有反悔的。”
哭天无泪就是我现在这样的,可怜我爸妈还不知道,李昊明也不知道。
订婚宴我长这么大以来,包括在电视上看到的算在内都是最隆重的,除了我娘家人来的太少,别的都趋于完美。
石诚家的亲戚朋友太多,他在酒席间介绍了后,我一转眼就忘的一gān二净,看着满厅密密麻麻的人头,真不知道他一块石头,哪来的亲戚?
饭席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多,才渐渐收了起来。
我跟石诚并排站着送宾客出门,几乎每个人看到石诚都是笑着的,只有一两个面无表qíng,而且还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剜了我一眼。
当然想不愿意,与他们也不认识,人走了也就没事了。
站到腿都快僵的时候,才把人都送完,也看到我爸妈被石诚的家人拥了出来。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向着他摆着手说:“我们先回去了,累的要命。”
他拉着我的手说:“我让人先送爸妈回去,你今晚留在这里吧,晚上还有客人要来。”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声音都带着哭腔问他:“你们家怎么那么多亲戚,白天这么多了,晚上还有?还有完没完了?”
这时候我爸妈也已经到了门口,看到我跟石诚争吵,忙着过来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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