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一接到我的电话,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里。
顾世安跟她是认识的,也没多说什么,两个人客气地打过招呼后,他就自行离开。
他走以后,小红才紧张地问我:“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
我没回她,直接问道:“石诚有没有跟你们联系?他回来了吗?”
小红点头说:“昨天晚上有打电话给石一,说是打你的电话没人接,让他去那边跟你说一声,石总晚上回不了,可能要到明天才能回来。”
果然跟我想的是一样的,真的没有回来,我不知道石一到家里后,看到那样的qíng况会怎么跟他回复,但他到现在还不见踪迹,至少可以说明一点,他的事qíng比我的命重要。
小红小心地看着我问:“太太,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摇头说:“我没事,石一昨晚有给石诚回复没有找到我吗?”
小红的表qíng有些怪,轻声说:“他找到你了啊,本来我昨晚就说来医院的,但他说石总说了这里有人照顾,我们不用来就行。”
我一下子直起身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再次跟小红确认:“你的意思是,石一昨晚就找到了这里,也知道我受了伤,然而石诚却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过来,却只让他根本不熟悉的顾世安在医院里?”
小红看着我好一会儿才点头说:“是吧,石一回去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我完全被整懵了,难道是石诚先发现我跟顾世安不对劲,所以才故意这样的?可是除了昨天我们有些小小的意外,以前都是好好的啊?他也不过是下午才回来,到底是在哪里发现了不对呢?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真的发现,也不过是用嘴唇在额头上量了一下体温,这个说不上出轨或者偷qíng吧?
石诚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他想在我这里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而顾世安,他又想怎么样?今天临走时说的话,已经bào露了他的居心,我在上一刻还决定,如果石诚回来,就跟他说直接换个老师,或者我gān脆不再补课得了,但是现在这种qíng况竟然变成这样,石诚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而他又到底想怎么样?
连我自杀他都如此淡定,我还能相信他吗?
心乱如麻的又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醒来,刚一睁眼,就看到chuáng边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石诚。
他稍微侧着一点身子,安静地坐在chuáng沿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注意到我醒过来。
我也没有惊动他,如果没有算错的话,从他这次出门到现在我们至少十天没有见过面,而那天晚上他回来的一瞬间,发生的也都是不愉快的事儿,我几乎没有好好看看他。
此时略显黑的脸上,跟以往一样没有多余的表qíng,侧脸的线条硬的像刀刻,在没有笑的时候,这个样子是很能唬住人的,太过严肃,也太过冷酷。
宽厚的肩膀,窄腰,长腿,如果不是他有自己的事业,去做男模也不为过,这身材绝对是够格的。
也难怪三月桃花喜欢他,怕是所有的女人看到这样的男人都会喜欢吧?
石诚转头,目光看到我脸上的时候,眼里露出欣喜,轻声问:“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也问他。
他笑着捉住我的手,眼睛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过了一会儿才说:“我凌晨就回来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吵你。”
我很想忍住,但是还是特喵的嘴快的问了一句:“三月桃花呢?”
石诚淡淡地说:“她回去了,事qíng已经告一段落。”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事qíng?”我急着问。
石诚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才轻声说:“那个丢了孩子的女人现在也失踪了,我和三月桃花把她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遍了,没结果,后来找到了把她拐来的那帮人,去到拐她时的地点打听,那里竟然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
“什么意思?凭空出现的人?”我看着石诚问。
石诚点了点头,喃喃地说了一句:“也许不是人都说不一定。”
我觉得这个有点不可思议,如果她真的不是人,那么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动得了她的孩子的,怎么还会有那一系列的丢失人口bào露出来?
这些东西石诚没有过多的跟我解释,只说让我安心养病,等出去了再慢慢说给我听。
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多大心思去关注这个,只要人一静下来,就会想到他跟三月桃花的关系,说到底还是对他的解释不满意,我想知道更仔细的qíng况。
而石诚不但不说,甚至都没问我关于自杀的事qíng,对比他刚回来得知我感冒时的小紧张,这次简直就是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我纳闷的要命,找了几次借口想试探他,但都被他轻松绕开去。
在我出院前的这段时间里,也没有再看到顾世安,他像消失了一样,连个电话都没有再打过。
并不是什么大伤,所以,五天后石诚就给我办了出院的手续。
一进家门我就傻眼了,在我们家沙发里安然坐着看电视的人,竟然是三月桃花,她穿着一件石诚的长袖T恤,袖子挽到手肘处,纤长如藕的手臂轻轻托着jīng致的脑袋,头发柔柔地斜披在肩头,美丽的如同仙子,如同被男主人宠坏了的公主。
屋里空调开的很足,我的火气一下子就升了起来,瞪着她。
她只轻瞟瞟地看我一眼,就转向石诚,声音娇的能掐出水来:“石总,你回来了?太太好点了吗?”
我去尼玛的,当我是透明的?这么大的一个人站在这里,她竟然当看不见,还假qíng假意地去问石诚我好点没有,不知道是她有病,还是我有病?
“石诚,她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走了吗?怎么会在我们家里?”我是用尽全力想忍住怒气,但是根本忍不住。
石诚没有理三月桃花,用手拐着我直接往卧室里去。
我挣脱他的手,大声问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天她是不是一直住在这里?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硬生生的把我拉回卧室,关上门以后,才看着我说:“盈盈,我跟她就是合作关系,现在是我有事求她,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我理解你大爷,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起来,朝着他嚷:“好,你跟她合作吧,我走。”
冲过去拉卧室的门,却被石诚一下子挡住,他那么高的个头,身形又宽,几乎挡住了整个门,我一冲过去,就被他拉到怀里。
一身都是火,根本不想再多跟他说话,又掐又抓,但是他不但没有放手,还一句话不说。
我把自己折腾的筋疲力尽,却没跨出门口半步,顿时火气变成委屈,张着嘴“哇哇”地哭了起来。
石诚用双臂圈着我,声音很轻很淡:“盈盈,我跟她真的没有关系。”
“好,没有关系你让她走,小区外面就是酒店,你让她去住在那里。”我已经哭的有些口齿不清,而且那些巨大的委屈堵在胸口处,怎么哭都哭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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