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愿相信这是石诚为了躲避我追究,他跟三月桃花的事而找的借口,因为太特么不现实了,而且我不敢相信。
他自己说完以后,也把身体靠在沙发上,长时间不发一语,脸上又进入那种若有所思的状态。
我真的很郁闷了,问他说:“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在她身上看到了我,然后你可以把她也娶回来?”
石诚的眼睛一下子就瞪的好大,怪怪地看着我说:“你想什么呢,盈盈,我怎么会娶她,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会这样子?”
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只是事qíng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们坦诚沟通真的很重要,我已经把自己的怀疑说了,他也做出了解释,那还要死缠下去吗?在感觉的世界里,没有哪个女人是大方的,只是我们现在处在一个非常尴尬和危险的境地,我不想让别人利用我和石诚。
后面的两天,我们没有再去看过三月桃花,也许石诚为了不让我难受,故意避开吧。
去看过两次孟làng,说他是死人,一点也不为过,生命体征全部没有,尸体被冻在冷库里。
“他的魂找不到吗?”我跟着他从医院里出来后问道。
石诚抬头看看天空说:“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被鬼女婿给打散了,这个魂我们再也找不到了?”
我惊骇地看着他问:“如果真是这样,你能不能感觉的出来,一个人的灵魂是否还存在着,你们带着仙体灵气的不是有感觉吗?”
他无奈地看着我说:“如果是你,我就能感觉得到,毕竟我是把你放在心上的,我们之间也有早已经注定的联系,但别人真的很难,大自然中有那么多生啊死呀,消亡啊,不可能会说所有的事都能感知得到。”
我们这边还没扯明白,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竟然是家里打过来的。
一接起来,就听到我爸的声音在那头郁郁地说:“盈盈,你们有空回来一趟吗?”
我忙着说:“有,有,怎么了爸?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表哥死了。”
我抬眼去看石诚,他显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看我一眼后,抓起放在沙上的衣服和包,另一只手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我们很快就开车出了大昌市,直往家里赶。
路上石诚给刘勇打了个电话,叫小雪他们两人守好三月桃花跟孟làng,我们回去两天就会尽快过来。
我不安地看他挂了电话后才说:“你说我们现在去姑姑家,她会不会再找我们麻烦?说表哥是被我们害死的?”
石诚摇头说:“先别多想,我们回去看看qíng况,不过表哥这事你回去得劝劝爸妈是真的,我们送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时日不多,现在活的每一天都只是在消耗而已。”
我爸妈倒还是事小,我最怕的是姑姑。
车子路过我们村子时,我先给家里打了电话,但爸妈都不在家,说是已经在姑姑家了。
我们没做停留,直接往他们家里开去。
倒是没有我们想像的那么乱七八糟,除了不太熟悉的亲戚外,还有大伯家里,别的姑姑也都去了,所以竟然出奇的平静,也没有人闹事。
表嫂还穿着自己的衣服,只在胳膊上扎了一条白布,坐在灵棚一侧。
我妈在大门口拦住我们后,先开口说:“你姑姑现在的jīng神不太好,如果她一会儿说什么,你们也别跟她计较,反正今天亲戚们也都在,她应该不会闹起来的。”
我点头,然后朝院子里看了一圈说:“怎么没看到姑姑和姑父?”
我妈也朝里面看了一眼说:“他们都在屋里,只有你表嫂守灵,现在孩子也没有了,壮年而死,棺材不能进屋,所以只能搭在院子里。”
340 都是谎言
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一般老人家死了,寿终正寝的会把棺材放在自己家的堂屋里,一直到起殡的时候再抬出去,埋到地里。
而那些壮年死的,或者客死异乡,把尸骨运回来的,或者惨死的,棺木就只能放在院子里,不能入正房。
表哥的棺材旁只坐着几个不亲的侄子侄女,没有多少亲qíng,自然也不会悲伤,所以都无所实事地低头玩手机。
除了管事的,不时在院子里招待一下来的客人,倒显的特别安静。
我们进到里屋去看了姑姑和姑父,他们也出奇的安静,甚至都没有看我们一眼。
石诚我们两个属于那些常年不在家的人,也只是礼貌的跟亲戚们打过招呼,就被我妈带到以前表嫂住的那个房间。
现在人都到外面去了,里面倒是很清静,上次我们来时看到的东西依然都在,已经死去的两个孩子的照片也都摆在桌子上,chuáng上的被褥凌乱,而且有些脏。
我妈看了一圈说:“这都是乱事,也没个好的地方,你们就先在这儿呆着,没什么事就不要出去,反正外面都有罩事的人管,需要什么我再叫你们。”
我怀着一肚子的担心,到现在才稍微放下一些。
等我妈出去以后,石诚才说:“其实这样死对他来说也算一件好事。”
我往外面看了一眼说:“这事咱们知道就行了,你可不要出去说,农村最忌讳这样的话,不管多坏的人死了,人们还是悲痛,毕竟是生命。”
石诚没再说话,往窗口处走去。
我跟着他一起走到窗前,从我们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表嫂木然坐在灵棚前的身影。
她瘦了很多,头发几乎全白了,身子微微斜着,眼皮垂下来,谁也不看,就那么坐着,很长时间都不变一个姿势。
我们看了她大概五分钟的时间,石诚突然指着她说:“盈盈,你看。”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院子里除表嫂和灵棚,只有少数几个人站在院子里,似乎在核对葬礼的事宜,并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石诚却已经转身快速往门外走去。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忙着跟他出来,却已经看到他几步就跑到了表嫂的面前,并且神色怪异地看着她的脸,那种表qíng竟然跟之前看着三月桃花时类似。
“石诚,你怎么了?”我拉着他问。
没等到他说话,却看到表嫂缓缓把头抬了起来,削瘦的脸上突然扯出一点笑,嘴唇一动叫了声:“石总。”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像三月桃花的,又不太像,反正我觉得我在哪里听过,但具体是哪里现在又想不起来。
最让我惊愕的是石诚,他竟然伸手去摸表嫂的脸。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把他拉开,而且一直走到院子里的水缸前,伸手往刚开冰的水里沾了一下,随即一把拍到他的脸上。
他像受到极度惊吓似的,身上哆嗦了一下,然后才突然回神看着我问:“怎么了,盈盈?”
“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gān什么?院子里那么多人,你特么的想摸我表嫂,石诚,你是不是疯了?”我急乎乎地说,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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