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庙里统一的斋饭,我胡乱吃了一点就回了房间。
还是我们过去住的那个,但因为人员太多,老和尚还安排了另两个女人跟我一起住。
那两个女人超级多话,一看到我就问东问西,我简直有点招架不住,就拿着自己的东西出来,有点后悔提前来了,不敢想今晚三个人挤一张chuáng上的qíng形。
在庙里走动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何平竟然也来了。
他的个子实在太高,一出现就成了别人的目标,几乎能看到他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去。
而他基本是看都不看一眼,径直往前走,到了我身边才停下来说:“这里今天有些异常,你最好早做准备。”
我还没问他会有什么事,人已经走远了。
一点也不敢大意,在晚课之前就找到了老和尚,把何平的话说给他听。
他没有任何表示,只点头以示知道。
我自己也是gān着急,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而且现在最重要的东西毕竟得保证安全,我,石头还有那幅画。
画在老和尚手里,不知道会不会万无一失,而我自己还有身上的石头也是个麻烦,如果真的出事,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本来刚才看着何平挺高兴的,但他看上去根本没有要保护我们的意思,我也不敢把太多希望放在他身上。
犹豫再三,跟着那些和尚和香客们做了晚课后,还是又找了老和尚,并且把自己的顾虑也说给他听。
老和尚沉吟很久才说:“如果秋施主不嫌弃,今晚就暂宿在我的惮房,反正是坐一夜,我们明天早上六点就开始。”
“不是说好的八点吗?”我问他。
老和尚却淡淡地说:“事出突然,而且六点太阳已经开始升起,也是一天的开始,比八点更合适。”
379 乱子
这些东西我一点不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是对晚上休息到底在哪儿,心里还是有些犹豫,我肯定是不想跟那两个女人在一起,最主要的原因是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来历,也怕出意外,但如果真的在老和尚的惮房里,万一我不小心睡着了,那个啥……
倒不是怀疑老和尚的人品,就算是他真把持不住,身体估计也不允许,我就是怕自己睡觉的丑态给他看了,第二天没脸见人。
“别站在这里愣,进屋。”一个人在头顶说话。
是何平,但我想看到他却又几乎把脖子扭断,事实上在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被他拽到了旁边的一间惮房里。
“院子里到处是眼睛,没事少出去溜。”他说。
然后看都不看我一眼,盘腿就坐在chuáng上。
我是一点也摸不透这个人,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也有点不敢惹他,所以就什么话也没说,也在chuáng边上坐下来,但眼睛却看着窗户外面。
其实看不太清楚,因为这个窗户并不是玻璃的,而那种不透明的像是锡纸一样的东西糊在上面,白是挺白的,但不透明,而门在我们进来以后,何平已经关上。
这样坐了一阵子后,就觉得特别无聊,转头看看冰山男仍然在打坐,纹丝不动,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而我这么坐一阵子,腰都是疼的。
起身走了几步,又看看手机,已经差不多接近十一点了。
这个时间点有点敏感,一般鬼怪出来都会选择这以后的时间,所以我也莫名的开始紧张。
正犹豫着要不要跟何平说些什么,却看到他一个起身,手快速在屋子的四壁拍了几掌,然后说:“在这儿别动。”
“啪”一声就拉开门出去了,出去后还在门上又拍一掌。
我一下子懵掉了,呆呆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再转身看看后面空空的chuáng才能确定刚才真的有人出去了。
出事了吗?
何平为什么突然跑出去?他的手往墙上和门上拍显然是在做什么防御措施,以防别人进来,这么推论的话,那就是外面一定出事了。
我刚爬在门fèng里想往外面看一眼,就看到一个女人的脸也出现在门口,不过她的手只碰了一下门就“唧”的一声叫着躲开了,而且脸在月光下特别难看,皱成一团,上面还带着黑块。
过了半分钟就不死心地又来摸一次,然后再次叫着躲开。
这次手上竟然都开始冒烟了,而且那只摸过门的手就像烧掉一样不见了。
女人踉跄后退两步,眼睛里都是红光,恶狠狠地往门口瞪几眼,然后转身走了。
我刚松了一口气,竟然看到更多的人围了过来。
他们的速度比前面那个快,而且特别凶猛,离门口还有几米就开始飞奔,然后直接往门上墙上撞过来。
惨叫声很快就从外面传进来,但我没听到有人掉下去砸到地板上的声音。
这些都不是人。
意识到这个以后,我特么也不敢爬到门口看了,脚步后退,一屁股坐到chuáng上,感觉两腿都是软的,什么鬼的香客,这些根本就是人,是来搅局。
可是关于石诚的事,除了我们几个知道,应该就是那个送画的人,那么是谁把这个消息透给这些yīn魂们的,又是谁指示他们来这里?
而他们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是画?
是石诚?
还是我?
弄不清楚。
外面还是不断有声音传进来,但很显然他们进不来,所以来了一批,又走一批,那扇门和墙都没动。
到何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
他的脸还是一样冷,眼睛却很有神,混身都带着外面的寒气,一进屋就抓起我说:“走。”
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被他扯出房间,结果我们两个人身子刚离开,身后的房子就“哄”一声着了起来,火势猛的好像泼了汽油上去,而且庙里的房子本来就是一间连着一间,这一间着了以后,很快别的也跟着起来。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庙里的和尚和香客全都跑了出来,有的跑,有的忙着救火,顿时就乱成一团。
何平根本没有犹豫,拉着我直扑老和尚那屋。
我们刚到门口,就看到老和尚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卷轴,应该就是那幅画。
何平说:“这里顾不了了,我们先走。”
老和尚站着念了一声佛号,也没再停留,跟着我们一起往山下走去。
三人出了庙院后,何平反身就往里面推出去一掌,看上去好像一点力也没费,但那一掌从门口开始,带着十足的风力,一下子就chuī到里面。
我去,这货是怕火不够大吗?竟然还加点风,这么天gān的,庙周围又都是树木,我都担心会把一座山都烧起来,他竟然还加风。
没等我问出来,那风里竟然像起了黑沙似的铺天盖地往火上扑去。
明明烧的正旺的火焰硬是被压了下去。
他回身对我们说:“快走。”
三个人匆忙跑到半山腰,几乎丝毫没停留就拐到了去石诚家的岔路上。
一直是何平带的路,他竟然对这里这么熟悉,看来应该是经常来这里,也不知道他跟石诚是否认识,反正我觉得这个人高深莫测的,不知道这次如果我们不找他,他是不是会主动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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