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袖子被我撩起来,上面一圈牙印已经成了紫色,边缘处还带着血迹,特别可怕。
“我怎么会成这样,我是疯了吗?”我再问他,眼泪已经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滴在他的手臂上。
石诚很快把我抱在怀里说:“没事,你可以欺负我,谁让我是你老公呢,这点小伤不是什么事,你忘了我是壁虎了吗?有自动治愈功能,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他的语气像是在跟我开玩笑,但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知道自己出了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也许只有血才能让我短暂地冷静下来,但那绝对不是正确的办法,还有可能更加速的把我毁掉。
接下来很快我就又回到了从前,发怒,砸东西,打人,然后一天比一天严重。
只是那些在家里伺候的人再也不会躲着我,如果我拉着她们bào打,她们就会像石诚一样保持不动,让我一直把自己的jīng力耗尽为止。
而这里面我打的最多的,也是受伤最多就是石诚。
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所以每次火气一上来,他首当其冲。
用在他身上的手段也越来越恶劣,一开始是掐呀咬啊,后来就会拿东西往他身上砸,有时候甚至想把他杀了。
qíng绪越来越坏,攻击xing越来越qiáng,而且每次在攻击的时候都力大无穷,好像真的瞬间就能把面前的人杀死,但一旦停下来,身上就如同抽了筋似的无力,只能躺回chuáng上。
一方面我控制不住自己的qíng绪,另一方面又对自己软弱后的无力感难过,在这种双重的折磨下,自己每天都跟一个疯子一样,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我们住在这里以后,紫石山的老和尚来看过两次,具体跟石诚说些什么我不知道。
李勇和小雪也来看过几次,但几乎没有来见我,他们是找石诚商量别的事儿,我只在里屋听到一些声音,于是怒火中烧,好一顿乱骂。
东哥也来过一次,他很有兴趣的围着我看,我拉着他的手臂就要咬下去,却被他另一只手快速剥开,而且嘴里还说:“别呀,我又不是你老公,这样子可不好。”
我狠的不行:“当我是猴子吗?看什么看,滚,石诚,你这是领来的什么鬼朋友,让他快滚……”
已经完全疯了。
何平也来过,他没有走近,只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在我没开口骂之前就转身离开。
石诚安抚着我说:“没事,他们都是好意,就是来看看想给你治病。”
“他们是医生吗?你当我是傻子吗?连这个都要骗我,你还有多少事qíng是骗我的,你说……”说着话,手早就又掐到了他身上,并且用尽全力的拧,狠不得直接把那块ròu给拽下来才解恨。
石诚还在低头安慰我,表qíng里有些无奈,但更多应该是心疼,只是不知道他是心疼我,还是他自己。
何平走了以后,有差不多一周的时间这里都很安静,那个时候天气已经完全热了起来,山上的很多树木也都长出了绿叶,院子里有些不知名的花朵开放着,但我钟爱红色,因为像血一样。
这天院子里突然来了两个人,他们一进院门,我的眼睛就亮了,紧紧盯着那个女孩儿看。
是小红,她应该已经完全好了,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休闲服,连鞋子都是红色的,在这成片的绿林山中,真的特别显眼和醒目。
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怪医,我对他没有好感,所以只瞥了一眼就又把眼光移到了小红身上。
她快步走到我面前,身子蹲下来说:“太太,您还好吧?”
我点头,然后把手摸在她的衣服上,心里越来越兴奋,恨不得立刻把她的衣服扒下来穿到自己身上来,而就在这时,怪医突然手往前一伸,我只觉得眼前好像有光亮闪了一下,接着自己就僵着不能动了。
石诚在旁边说:“别伤着她。”
怪医冷哼一声说:“就她这样的,现在直接杀了都不可惜,你还叫我别伤着她。”
我很想瞪他一眼,但空有心,却没有力,只能看着他在我面前把那个装着银针的包打开,然后一枚枚在阳光下闪着光的针扎到我身上。
血液好像在逆流,整个身体都快速冷了下来,虽然头脑感觉醒了一点,但是心里的烦躁不安却更甚,我特别想这个时候把谁的脑袋给拧下来,最好是这个怪医,我最讨厌他。
针全部扎完以后,他们就往后退了两步,跟看猴戏似地个个睁眼看着我,而我歪在椅子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心里很烦躁,每一个神经都好像在极速跳动着,而且越来越快。
快到我自己都心烦,想伸手去按住点什么。
“不好,快走。”
怪医突然怪叫一声,一手拉着小红就往后退去,与此同时我也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身上像解开枷锁似的猛的一松,无穷的力量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一个疾步就往怪医的身上扑去。
石诚第一时间挡住了,我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把就往他脸上糊去,而且脚还顺势踢了一下他的腿,以前明明这种行为会让我脚疼的受不了,但现在竟然没有丝毫感觉。
怪医已经带着小红奔到了大门外,我想都没想就追了出去。
正好碰到一只兔子从面前经过,我特么一个闪身就压了下去。
那只兔子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被我压扁了,血从身体的四面八方迸she出去,染到地上,也染到我的衣服上。
385 令人兴奋的血腥
我呆呆地看着身下的那只兔子,有一刹那心里特别慡快,感觉像大夏天吃了个凉凉的雪糕那样。
但很快心里就开始内疚。
我抬头去看石诚,他已经把我拉了起来,一边忙着给我擦身上的血,一边问我:“没事吧?摔着没有?”
怪医和小红都远远地站着,没有人靠近过来。
“石诚,我把这只兔子压死了?我是不是被鬼附体了,我现在怎么成这个样子了?”我拉着他拼命问。
但他却一直安慰我:“没事,只是一只兔子而已。”
没有解释我为什么会这样,也没有像怪医说的那样把我杀死。
杀死兔子后短暂的冷静让我更快的想到自己的可怕,看刚才怪医和小红的样子,如果那时候我抓到的是他们,可能死在身下的将不会是兔子,而会换成人。
我会像杀死王妈那样,直接把他们两个也gān掉,可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我为什么要杀人?
拼命揪着自己的头发,想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但根本没有。
之前怪医对石诚说,像我这样的杀了也不可惜。
是,如果按杀人罪论除的话,我是应该死,但他们的话里又明显不是指这个,他们一定还有事qíng瞒着我,而我可能在他们的眼里真的已经到了该死的地步。
可是我越来越惜命,越来越不想死,我甚至在想如果我看到血才能冷静下来,那石诚为什么不多弄一些小动物来,每天都让我杀,那样我就会一直冷静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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