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辰龙?”我几乎不敢相信地念出他的名字。
何东却一击手掌说:“对,就是他,当时被那个绿衣小鬼捉走了,我们没拦得住,发现的时候已经死在墓室里,脖子断了。”
我记得他,当时小鬼童给我找的生人,要让我吃掉。
那个时候我明明看了那个人的脸,可是根本不认识,怎么现在又变成了肖辰龙呢?
何平却在一边冷冷地说:“你也不用自责,从手法上看,应该不是你gān的,虽然你是主使……”
他没说完就被石诚打断了:“这不是盈盈做的,她那个时候也是被yīn灵控制的,根本没有自主意识,你们为什么在她面前说这些?”
何平的脸瞬间比刚才更冷,感觉像突然塞到冷冻库里:“你能不能醒醒吧,不过是受点伤,把脑子也伤坏了,她现在就是那个秋盈的本体,这些死的人跟她都脱不了gān系。”
我茫然看石诚,他的脸色非常难看,瞪了何平一眼说:“你们先出去吧,有什么事儿一会儿再说。”
他们两个虽然走了,从走时的表qíng来看,也许我与石诚刚才的种种猜测都是为自己开罪的一种假设,根本就不成立,而何东何平说的才是真的。
我,秋盈盈,是那个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女将军的本体,而她的名字叫秋盈,是绿衣鬼童的姐姐。那两个存在墓室的,跟我父母长的一样的人,或许也是我的父母,或许不是,只是一对死守着将军的人。
这条推理果然更能行得通,几乎是一下子就把全部事qíng串了起来。
现在的问题就是,他们在想办法把这些聚着的yīn灵散掉,然后让我这个人不存在,而石诚很明显并不愿意这样做,他努力想为我保住点什么。
“石诚,你说我们两个生生世世有缘份,那你能告诉我,跟你有缘份的到底是谁吗?”我看着他问。
他张着嘴半天都没有答话。
但我知道他知道答案,所以一刻也不肯放松。
“在我没有化成人形之前,只知道与一个叫秋盈盈的女子有姻缘。”他轻声说。
我心如死灰:“那就是了,你有婚约的,可能就是那个古代的女将军,她虽然是个魔头,但在那个年代也是一个将军,曾经救国保家。”
石诚摇头说:“你不懂,她手上沾了太多鲜血,不管是那个时代,还是现在都一样,这些东西足以让她从此灰飞烟灭,不能存在天地间。”
“那你是为她可惜吗?不舍得她离开?”
石诚看着我很久,脸上的咬肌也崩了几次,最后才说:“盈盈,你相信我,你身上真的还有别的灵体存在,何平他们虽然很厉害,但毕竟也是凡人,他们看不到太多东西,但是我能,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真正与你我有关系的是那个还没有显露出来的灵体,而不是现在我们看到的一切。”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但既是我信了,在何平他们qiáng烈的要求下,还有我邪气冒出来杀人的qíng况下,他们还能耐心地等到新的灵体出来吗?
这个问题我没有再问,石诚也没有说,安慰我一番后说:“你再休息一下,我去看看他们那边到底什么qíng况?”
我突然想到一个很严重的事儿,于是问石诚:“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转身看我,眼光深沉,但语气很轻:“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了?”
“我想知道从我进入墓室到现在过去了多久?”我看着他问。
石诚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开口说话的时候,嘴唇轻动,声音一丝一缕地飘过来:“一个多月吧,你睡了很久。”
我并不记得自己有睡过,每一件事qíng在我的脑子里都是紧挨着出现的,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
石诚出去以后,我往窗户边挪了挪,看到紫石山的院子里已经落了一层树叶,而枝头的几乎没剩几片。
这间房子并不是以前我跟石诚的睡房,从位置上判断有点像他之前做书房用的,但此时里面除了我坐的这把椅子,再没有其它。
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那些yīn灵也不是他们说散就能散的,既是石诚很厉害,但按照秋盈将军的杀戳,他们如果有办法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她制住,但是我现在很明显的感觉到那些存在身体里的yīn灵都还在,而且随时会出来,再次控制我。
410 他们之间有事qíng
也许他们现在是伤了元气,所以要休息,但是修养好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出来杀人。
那个女人很霸气,从前是,经过了生死,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经过仇恨,她更是,我甚至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野心。
这个身体也许真的就是她的,不然我为什么会感觉不到别人存在,唯独她这么清晰呢?
石诚再回来的时候,天几乎黑了下来,外面风声大作,整个院子里都暮气沉沉。
他一进来就说:“盈盈,我们回大昌去,这里太冷了,你呆着不行。”
我并没有觉得很冷,虽然身上穿着很薄的衣服,不过却也并不想呆在这里,所以顺从的让他把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然后揣着我往外面走去。
石一开车停在门口,我们一上去,车子就往山下开去。
路上我问他:“何平他们呢?”
石诚说:“已经走了。”
“那肖辰龙是怎么回事?”
“他本身就是yīn体,而且阳寿也已经尽了,所以那些yīn灵才会不厌其烦的缠着他。”石诚轻描淡写的解释。
我知道他可能还有东西没有说出来,也许是怕我难过,所以也没有追问。
车子没回到大昌,雪花就飘了下来。
石一在前面说:“今年的雪下的有点早哦。”
石诚却淡淡地回到:“已经进入yīn历十月了,也不早,每年都是这个时候开始飘雪的。”
我一直没有说话,听着他们两个有一句没一句的从雪花聊到大昌市的路灯,这个时候雪花已经飘的渐大,路旁低矮的建筑上可以看到薄薄的一层白色,但路上没有,太多的车把雪辗的稀烂,只留下一些汤汤水水的泥。
家里还是我们走时的样子,而且上面明显有一些灰尘,石诚一回来就开始忙着收拾。
我无心其它,脑子还停留在那一堆杂事上。
等他把一切都安排好,窗外早已经是万家灯火,石诚过来说:“我已经叫了快餐,先随便吃点,明天我们去买了东西回来再做别的,好吗?”
我并没有一点食yù,也不知道过去的一个月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并不记得有吃饭过,或者昏迷的人不需要吃饭。
事实上那些快餐来了以后,我只看一眼就吐了起来,胃里翻腾的要命,趴在厕所里很久都直不起来。
石诚只安慰我,对于此事却没有做任何解释。
“我这样是不是会饿死?”我好了一点后,被他直接扶到chuáng上躺着时问。
石诚马上说:“不会的,只是你身体刚刚恢复,可能一下子还不能适应这么硬的饭食,你先躺会儿,我给你熬点小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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