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子也看我一眼,突然笑着说:“你回屋小红给你的茶水里就是药啊,怕你又忌讳,所以就没敢先说。”
我去,你们这样套路我,良心真的不会痛吗?喝个药还带骗的,我觉得自己想在这里弄明白事qíng的经过真的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事实上,也没有人愿意跟讲这里的事qíng。
第二天王妈回来了,我也把她叫了过来,但一问三不知,什么也不肯说。
这个女人,从我跟着石诚的时候就跟我接触那么多次,又会静心咒,又在紫安府里做管家,说她什么都不知道,鬼都不会相信,可是她不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想来想去,还是得从石公子入手。
其实让我想不透的还有我跟他的事,按照这些人的态度,我跟这里的石公子应该是夫妻关系,但是从我来这里开始我们两个人就没在一个房间里睡过。
他晚上也会过来看我,给我盖好被子,刚开始我还很紧张,如果他真的霸王qiáng上弓,以现在我的处境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更别说力气了。
但显然我是想多了,他每天照顾我睡下后,就出去,一整夜不会再出现,直到第二天早上。
而夜里陪我的就是红儿。
这个红儿也是怪人,从不多话,看着面带微笑,一脸和善,但我问一句,她说一句,而且除了第一天跟我说小鬼童的事qíng外,后面再说话就好像有所回避了。
我明知道这里面问题很多,却毫无办法,而且除了这所院子,想出去都难。
大门口无论什么时候都站着很多人,我一往那边靠近,成群的人就围着我问去哪里,加上自己身体现在笨重的不行,确实走不了多少路就腰酸背疼,所有事都力不从心。
不过,从来到这里开始,味口倒是大开了,特别能吃,而且那种之前的焦虑感好像也一点点的变淡,虽然仍会疑惑于现在的处境,但有些事qíng想不通就不想了。
时间在这样的环境里过的非常快,肚子上的球型越来越大,当有一天突然开始疼的时候,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慌了起来。
石公子的脸上一阵喜一阵忧的,倒是王妈很老成的安排那些女孩儿们,有的去烧热水,有的去请医生。
一看到何平出现在屋子里,我的脸都黑了,咬牙瞪着石公子问:“没有女的接生吗?你怎么找一个男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他忙着安慰我说:“盈儿,你放心,何先生是咱们这里最好的先生,他管着荷花池的仙水,什么病都能治好。”
没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回了过去:“能治病就一定会接生吗?你知不知道医生也是分科的,他懂妇产科吗?”
这次没等石公子开口,何平倒先指着屋里的人说话了:“红儿,还有你们三个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
石公子一听这话,立马带着人往外面走。
我急疯了,从chuáng上想坐起来叫他,但腹部和后腰的疼,让我眼泪“哗”一下就流了出来,而且感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也从下面往外淌。
室内很快就剩四个女孩子,还有何平。
他定定地看我着我几秒,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那些女孩子把烧好的热水,毛巾还有婴儿要用的东西全部都摆妥当,垂手立着等他的命令。
何平缓缓向我走了几步,突然俯身下来,脸几乎贴到我的脸上,声音细小地说:“秋盈盈,把孩子生下来你就可以回去了。”
我目瞪口呆。
423 再见就难了
腹部又是新一波的痛,整个骨头都好像瞬间被拆散了一下,腰间,臀部和所有的关节,都像被人生生撕开。
热流不断往外涌,何平的手按在我的腹部上侧,一边用力,一边盯着我的脸。
“哇”的一声叫后,我从将死的边缘回神,看着红儿跟另一个女孩在身下处理污垢,还有两名女孩儿已经把婴儿快速擦gān净,包在小被褥里。
我没看到何平,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红儿,何先生呢?”我问。
她的声音轻轻地说:“太太,何先生已经回去了。”
“那你知道何先生叫什么吗?”
“好像叫何平吧,在这里没人直呼他的名字,都尊称何先生。”
果然是何平,他一定跟我认识的另一个人有关系,或许本来就是同一个人,那他一定也知道我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还是他把我弄来这里的。
因为他知道这个孩子吉凶难定,所以提前想了这么一出,让孩子一出生就远离石诚,远离人类,而那个我看到的石公子,有可能只是他找来跟我们一起演戏的。
如果按照这么说,那王妈跟何平是否认识呢?
这紫安府里的人看上去跟石公子的关系并不像是假的,而石公子跟何平又要好,这里面到底哪些是他何平刻意安排的,哪些又是真实存在的?
石公子过来时,没有先看婴儿,反而蹲在chuáng边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脸好一会儿才轻声说:“盈儿,辛苦你了。”
的确很辛苦,但孩子又不是他的,也用不着他在这儿表关心,所以我一句话也没说。
旁边的女孩儿们把婴儿抱到他面前说:“石公子,你看小公子多好看,一出生眼睛就睁的那么大。”
石诚扒着被褥看过以后,又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放到我面前说:“盈儿,你看他,小嘴还一动一动,是不是他饿了?”
我对这么一个小东西一无所知,茫然看着被褥里那张小脸,束手无策。
女孩儿们把他抱出去后,石公子坐在chuáng边陪我,还亲手喂我吃东西,整体表现就是一个贴心的丈夫在照顾刚生产过的妻子,但因为我自身有别扭,所以怎么着都觉得不好,反而盼着他快些出去。
相对于他来说,我更想见到的人是何平或者王妈,因为这两个人明显知道我之前的事qíng。
何平自我生过以后,没有再出现。
我跟石公子提过,但他说那个人有事出门了,可能要很久才会回来。
而王妈虽然时常出现,但几乎不与我眼光对视,也不太说话,一般过来就是送一杯茶水,然后就走了。
她永远拎着那个竹编的蓝子,而蓝子里也永远放着茶具和茶水,好像无论什么时候倒出来,里面的水都热乎的,而且喝下去后,人的jīng神会好很多。
红儿是跟我呆在一起最多的人,有时候也会陪我说话,但她的话题,基本都是围着婴儿说,很少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次数多了我也不想再问。
反倒是那个婴儿令我非常奇怪,自出生时哭过以后,后面就没听他再哭过,有时候在屋子里还会“咯咯”笑起来。
我每次一听到他笑,浑身的jī皮疙瘩都会起来,这么小的婴儿应该会笑吗?而且笑的这么大声,听上去就很怪,很妖异好吗?
我甚至不敢去看他,让女孩儿们把他放的远远的,反正日夜都有人照顾着。
时间一天天过去,我自己都不知道在chuáng上躺了多久,偶尔也会起来活动一下,但连屋子都出不了,而且生过这个孩子之后,我明显感觉自己的体力和jīng力大不如前,不分日夜的睡觉,醒的时间相当短,而且下chuáng走动的时候,双脚发虚,好像踩在棉花上似的,一点力都用不上。
52书库推荐浏览: 平安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