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半年时间如果不输维持营养供给ròu体的话,就算是他能活过来,也不行了吧?”我看着石诚问。
他想了想说:“何平跟其他正常人还不同,他早年跟他师傅隐在外面修行,身体的本质已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而且在医院里医生也束手无策,因为他连呼吸都没有,那边直接给我们死亡鉴定书就完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晕过去还有呼吸,但何平是没有的?”我再问,觉得整件事qíng都透着诡异。
石诚点头,然后看着我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追着他问?”
我心里乱的要命,原来跟着我一块死的并不是石诚,而何平。
这样说来,这个孩子真的是何平在作怪,而他只所以昏迷过去,也并不是小鬼童所为,全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的,他不想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想办法把我的灵魂带到另一个地方,这样既是生了下来,也不会回到人间。
那么紫安府是yīn间的另一个地方吗?而那个在人间流产掉的婴儿实际上早已经去了地府?
我不知道,而且想到这些的时间,竟然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何平,毕竟在那样的qíng形下,他还是圆了我一个做母亲的梦,虽然一切都是虚空的。
“石诚,我们去紫石山上看看他吧。”我跟他商量。
他点头,轻声说:“你刚从医院回来,还是多休息几天,现在也已经是秋天了,山上风大,别再chuī着了。”
“我没事,你安排一下,要不我们明天就去一趟。”我看着他说。
石诚现在几乎是无限度地在迁就我,只要不是伤害我自己,别说是去看何平了,就是让他去死,我估计他也不会说什么吧,所以第二天我们顺利的坐上去紫石山的车。
山道上倒是比往常人要多一些,大概是这个时节气候比较好,人们更愿意出来走动的原故,所以我们的车开到半山腰,就没办法再上走,实在是太堵。
石诚扶着我下来说:“我抱你上去,让石一把车开到家里去。”
“不用,我自己走走吧,难得天气这么好,运动一下,也能做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旁边有人听到我们说话,也cha嘴进来说:“可不是嘛,这天气哪里像秋天,倒像是chūn天一样。”
跟着人群往山顶走时,心qíng确实好了很多,无论是在梦境里,还是在医院里的yīn霾心qíng都去了不少,脚步相对也轻快一些。
石诚一边扶着我胳膊一边说:“你好了以后好像食量增加了,人看上去jīng神不少,抱着都比之前重一些。”
“不是你抱不动了吧?”我笑看着他问。
石诚也跟着笑起来:“来,试试。”
说着话就已经把我公主抱起来,惹的路人一阵侧目,我也忙着跳下来说:“怎么说着说着就动手了。”
石诚突然特别动qíng地俯在我耳边说;“盈盈,我们以后不要孩子了,再也不要了。”
我有点奇怪他为什么此时会提起这个事,就问他:“为什么?”
他的手臂紧紧环着我,好久才轻声说:“你知道吗?看到你倒在窗台下,我差不多想立即跟你一起去死。”
“我这不是没死吗?要是你真死了可就见不着我了,哦对了,你们石头jīng能死吗?死是会是什么样子?”
石诚被我逗的笑了起来:“你呀,这脑子不知道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不过我就是喜欢,喜欢像从前和现在一样单纯的盈盈。”
撩妹狂魔又放招了,我无力阻挡,只能闭嘴。
山顶的香客,果然多的不行,我们走正门想挤进去,还真不容易,所以石诚拖着我的手往侧门上绕。
这样一入庙院,先就看到了那些成排的惮房。
这里并没有人,相比前院的吵闹,这里安静的像另一个世界。
“老和尚不在这里守着他吗?”我问。
石诚摇头说:“平时可能会守的,但今天显然更忙一些,我估计他应该在前面应付。”
“那何平一个人在这里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他又不能动。”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东哥的声音在一间惮房里说;“嫂子果然心善,对冰山也这么关心。”
我们寻声找到何东的时,竟然看到何平与他一起对坐着,两个人中间放着一张矮桌子,像没事人似的正在喝茶?
石诚愣了一下后,马上问:“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东哥看着自己手里的茶杯说:“今天凌晨吧,这不还没来得及通知你们吗?再说了,不过是睡一觉起来,也没什么值得庆贺的。”
这两兄弟里,东哥的话超级多,而何平又一句不说,xing格差的真不是一星半点。
我自从进来后,就一直盯着何平看,但他却连一眼都没看我,甚至连石诚也没看,好像我们根本不在这屋里,也没人说话,他仍然一个人在喝茶似的。
石诚把东哥拉到外面问话,我跟着他们走到屋门口,但却没有出去,反而快速转身问何平:“你认识紫安府的石公子吗?”
他抬头看我,眼睛冷的跟冰刀似的,嘴唇抿着,根本没有要说话的打算。
425 yīn阳jiāo替人
我们两个对峙了一分钟之久,他没有说话,我也没有说话,但我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结果。
那些出现过的事qíng到底是梦,还是我被何平带着去了一趟地府?根本就无从知道,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突然对那个失去的孩子有了些想法。
“那个孩子你见过对不对?”我再问他。
而何平已经把眼皮垂了下去,缓缓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石诚在我身后问:“盈盈,什么孩子?”
我摇头说:“没什么,看到他好了,我也放心了,我们回去吧。”
石诚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去看何平,对方还是安稳地坐着,伸手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新茶,甚至都没多看我们一眼。
从惮房里出来,我问石诚:“你有没觉得何平怪怪的?”
他点头说:“是有些不一样,他之前虽然也冷,但比现在好些,现在感觉周身都像冻住了一样,没有个活人气。”
“那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急问。
石诚马上摇头说:“不会,只是感觉他身上冷而已,实则阳气很盛。”
我看不到阳气,但是对于现在的何平真的有太多不明白的东西,也没办法把梦境中的事qíng跟石诚说,只能问他:“你刚才跟东哥说了什么?他知不知道何平这个样子?”
石诚顿了一下才说:“他只说凌晨何平醒来就很平静,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是睡一觉而已,而且对于醒过来后,时间过去半年的事qíng也没有多问。”
“这个很奇怪吗?”我问石诚。
他点头,然后不着痕迹地看我一眼。
是的,我醒来的时候,也没有多问,他们告诉我时间过去了半年,我直接在心里换算在另一个空间生那个小孩儿的事,那他会不会也觉得我很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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